两人火速出门,央无疾化出蚩鱼袋通知武侍:“所有人听令,目标已经暴露。甲乙两组前往村南的凿石坑。”央无疾把刀疤男一群人的样貌特征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随后通知另外两组武侍,“丙丁两组盯紧出入村里的嫌疑人。暗侍趁乱锁定目标,牙侩、违法行商的一律不准放过。如若违抗,当场抓捕。”
央无疾下达命令时,梦清明已经唤出一头长角的鹿,鲜红与墨绿的花草纹长在白色的身上,双眼明亮,和梦清明清隽的气质神似。
鹿的修炼也需要相当漫长的时间,千年为苍鹿,两千年到五千年修炼成玄鹿,万年时间才能蜕变为传说中的神兽——夫诸。
梦清明的这头白色的鹿还是一头苍鹿,央无疾只看了一眼便知这头鹿灵性十足。
两人先后坐上鹿背,鹿的身体纤长,两人之间隔着两寸距离。
梦清明侧头叮嘱央无疾:“抓稳了。”他匍匐到鹿的耳朵边说,“禄儿,飞起来。”
禄儿哒哒跑了几步,带上梦清明和央无疾飞上了天空,速度堪称迅猛。饶是央无疾平衡感再好,也被颠簸到蹭上梦清明的后背。
两人飞行在半空,耳边是呼啸的风声,片刻便到了村南的凿石坑上空。
凿石坑此时该是开工的点了,然而地上一个人也见不到,到处是乱七八糟的背篓、竹筐、锄头这些凿石头用到的工具。凿石坑的石壁上挖了一个洞口,从空中看到入口被石头堵住了,看不到里面任何情况。
禄儿准备下落,央无疾立刻阻止:“狡兔三窟。这个通道有其他出口,去山顶上。”他打开蚩鱼袋,向武侍及时说明凿石坑的情况。
梦清明驾着梅花鹿往山顶而去。俩人骑着鹿在空中看了个明白,凿石坑山顶是一片森林,森林右侧是悬崖,悬崖下是深潭。
“去悬崖上。”
梦清明问:“悬崖有什么?”
“山风河的河水有一段暗流,最后流进了探娟溪谷。这个暗流汇聚的地方,就是悬崖下的深潭。”
“那你刚才怎么不早说?”
“没有证据。但是这伙人和抓走青璇的人有没有关系,得抓到后才能问清楚。”
灵守府的案件不是随口能和旁人说的,央无疾只挑了青璇失踪的事情来讲。
梦清明明白央无疾的职责,他懂事理不会去追问。
“一定有。非法的牙侩、掮客、奸细都是沟壑一气,相互介绍生意,流通消息。”
“下去。”
两人降落到了悬崖,悬崖是一块较长的石头悬空出去的,草地上有杂乱的拖行痕迹和一些石头粉末。
梦清明看着石头粉末和凿石坑的石头材质一模一样,肯定地说:“是他们。”
央无疾走到悬崖边眺望,目测高度接近陆拾丈,深潭水面平静,显示那群人已经安全的离开了。
央无疾说:“逃命都不忘记带走凿石坑藏起来的东西。”
梦清明问:“现在怎么办?”
央无疾望向悬崖下黑漆漆的深潭,周围的树影倒映在水面,化作张牙舞爪的一群魔鬼吞噬人命的画面。
“他们走得匆忙,只要凿石坑内有蛛丝马迹定能查到行踪。我们下去看看。”
这时候,禄儿嘴里发出一声嘶鸣,它焦躁地甩动蹄子。
梦清明喊道:“等等。”
央无疾回头看他,示意怎么回事。
梦清明突然说:“有埋伏。”他拉着央无疾的手腕往森林飞快地跑去,禄儿已经先他们一步冲进了森林,眨眼便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