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花濯看着从窗户外照射进屋的白色月光,她不确定地说:“按理来讲,人类是无法修行灵术的。”
顾惜失望地说:“我问之前已经想好了有两种答案。没关系,我也有一套自己的训练方法。”
花濯好奇地问:“你自己的训练方法?”
“我在现代学过器械格斗,主要是与敌人近身缠斗时,利用武器进行防御、攻击的一种方法。”
“那你得挑选一件合适的武器。”
“我习惯用匕首。花濯,远程武器我会射箭,你有认识擅长弓箭的老师吗?”
花濯笑道:“要发愤图强,那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行动。”
“你说得对。”
花濯邀请顾惜:“你明天去我家里住吧,我那儿有练习室和武器。你先去试试,你喜欢用什么方式来发愤图强。”
顾惜拖着长长的尾音说:“好,谢谢你。”
“别跟我客气,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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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出来的人与我们名单上的相同。”
狱长祁连下巴蓄了一撮胡子,长了一张刚正不阿的国字脸,他对青慈说:“牙侩招供的名单大多是假扮杂工工人的,他们身处底层,稍微有些风吹草动立刻能在第一时间知道消息。”
坐在一旁的央无疾道:“如果灵守府也被潜入,他们不仅能获得消息,还能有所应对。”
祁连道:“还有一些达官贵人,办事喜欢到那些风月场合,言谈都可能被听到。”
青慈看到手中纸上被圈红的人名,他对央无疾和祁连说:“兵分两路,狱长安排人手去逮捕名单上的人。武侍长,你带武侍前去风月楼抓捕罪犯。”
央无疾说:“早已准备妥当,就等着今日收网。”
祁连说:“一切准备就绪。”
青慈道:“出发!”
武侍堂传出一片整齐的脚步声,百余武侍自灵守府冲出。武侍带上威严的面具,露出精悍的眼神,恢宏的气势有序地分离开来,以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包围同一个坐标。
武侍用一炷香的时间已经包围了花柳坊,每到一个出入口,两名武侍便将其严防死守。其余武侍开始进门搜查所在坊间的商铺,直到搜查出结果,再向前汇集到前方出入口的另一只武侍队伍里。
歌舞不停的花柳坊,一到入口,浓郁的劣质胭脂味扑面而来,越往巷子深处走去,胭脂味越是清淡好闻。随着香味飘出来的还有歌妓的旖旎唱腔,莺莺燕燕,热闹非凡。
武侍整齐的步伐声断,央无疾自武侍中走出,停在一家牌坊上写着“风月楼”三字的qing楼面前。央无疾抬手向前,武侍轮番出动,立马将风雪楼包围得水泄不通。
花柳坊有明显的规矩,低俗的伎馆都开在这片街坊的最外边方便开门揽客,而一些高档的伎馆会追随风雅,取个好听的名儿,将门店开在巷子中间。开门只开一扇门,留俩人高马大的护卫看门,桌子上的香炉里插着燃烧的香表示qing楼已经营业,如果香熄灭,则表示不开业。桌前坐了一名笑脸相迎的龟公等候客人到来。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办正经事的地方。
风月楼门口只剩香烟萦绕,两名护卫和龟公在看到武侍来势汹汹的时候,已经打开房门进去关上了门。
央无疾脸一黑,高喊:“进去抓人,一个都不许放过。”
来之前,在场所有的武侍已经看过嫌疑人的画像。武侍堂有规矩,一旦抓捕到活的罪犯可以论功行赏,所以武侍们对画像是牢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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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已经踹开了无数道门,跨过了无数道门槛。他大汗淋漓地抬手看纸上的名单说:“抓了一半了。”
旁边武侍喊道:“狱长,前方药房里卖草药的小子跑了。”
祁连放下纸,冲武侍喊道:“赶紧抓住他,抓住嫌疑人有赏钱!”
祁连抬头看眼前裁缝店的招牌,其余的武侍正进进出出地搜查店内的其他证据。
祁连来到墙角跟前,裁缝店的一名老板和两个伙计都蹲在墙角,两名武侍拿着刀看守他们三人。
老板一直不停地念叨:“我不知道,我不是牙侩,我不是。”
祁连说:“你先闭嘴,听我说。”
老板把嘴闭上,旁边的两名伙计都蹲在一旁,一名伙计抽抽噎噎地小声哭泣,应该是第一次见到今日的场面被吓哭的,另一名伙计把头低得快藏进膝盖里了。
祁连继续说:“你知道你这店里藏了个牙侩吗?”
老板把头摇得和骰子似的,大喊到:“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哇。”
祁连说:“你不知道我来跟你说。”祁连指着埋头沉默的一名伙计,“牙侩就是他,他就是牙侩。”
老板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的伙计,怔楞了片刻,无力地解释:“不可能啊,我看他可怜才收留他的,他怎么可能是牙侩?”
这时,蹲在地上的牙侩迅速站起来逃跑,还没跑出两米,双脚哆嗦地跌倒在地。
一名武侍拿出绳子,和另一名武侍合力把牙侩就地绑起来,嘲讽道:“脚发抖还跑,再跑就剁了你的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