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院长顿了几秒,不可思议的看着顾时笙,咳嗽了两声,“你知道这里的人都是什么人吗?”
没有迟疑,“知道!”
确认好后,李院长让开几步,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你们,跟我过来吧。”
顾时笙望了一眼御白,而御白只是抓紧顾时笙的手,对着她浅笑,仿佛是在说“别怕,还有我呢!”
心里,逐渐安稳起来。
没了顾虑一般。
“你们不是村里的人吧?”李院长突然开口,见到两个人的时候,她便觉得这不是本地人,村里的人哪个不怕这里的?又怎会特意过来呢?
注意到两个人的穿着的时候,她更加确信了这一点,她曾经也是城里人,自然知道两个人身上的衣服是多么的名贵!
御白点头,询问,可心思一直放在顾时笙的身上,照着顾时笙给出的信息,他找到了这个地方,了这会他更希望他找错地方了,“对,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我姓李,是这里的院长。”说罢,李院长又咳嗽了几声,随后她继续说:“这个地方倒是很少有人来。”
与各种各样的人打过交道的御白自然清楚李院长话中的意思,这是拐着弯劝他们离开。
“御,这个姓,也很少见!”
御白眸色凛然,面无表情。
一路,顾时笙都在打量这个病院,下过雨后,到处坑坑洼洼的堆满了积水,杂草和石子很多。
李院长带着两个人进了一个不到十平米的小屋,屋子里很简陋,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一张桌子和一个茶瓶。
灰色的墙壁上爬满了苔藓和蜘蛛网,像是长年未修一样,屋子好像还有些漏水,滴滴答答的声音持续不退。
屋里有一股很重的霉味,开始御白和顾时笙有些压抑,不过带上几分钟后便开始适应了。
李院长指指桌子边的椅子,冷着声音说:“坐吧。”
接着李院长捧着一杯开水,坐在床边,刚坐下,木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颤颤巍巍,好像下一秒床就会塌了一样。
御白找出纸巾把椅子擦干净,然后让顾时笙坐下,然后他站在一旁,静静地候着。
“想问什么就问吧。”
顾时笙从背包中翻出一张照片,递交到李院长的面前,哑着声音,“您,见过她吗?”
接过照片,李院长看了一眼,面露难色,继续看了一分多钟,随后她抬头望着顾时笙,眼底带着丝说不清的韵味,好像是在躲避什么,低声询问,“你找她?你是她的什么人?”
“这是我母亲。”
嘭的一声,手中的搪瓷杯掉落在地,一切就像突然发生的那般,谁也未曾料想过。
李院长面露惊讶,情绪激动,“我这里都是精神病,可没有她。”
说罢,李院长起身,就要赶走两人,“你们走吧,这里没有你们想找的人。”
“您为什么要否认?我找了她很久了。”顾时笙腾地一下起身,有些冲动,“您能不能告诉我她有没有在这里?或者她有没有来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