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海家。
郑玉海和白远志两人身上缠的全是绷带,全都脸色难看的坐在屋里。
白小莲小心翼翼的在边上伺候着,低垂的眸子里却尽是幸灾乐祸。
“行了,退下吧。”郑玉海不耐烦的摆手。
郑玉海自诩读书人,在家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是,老爷。”
白小莲低垂着头出去,却悄悄趴在了窗户边。
屋里安静了片刻。
郑玉海率先忍不住埋怨:“大舅哥,你怎么不给我说清楚那苏晴身边还跟着两男人!”
“我哪里知道!”
刚开始看到郑玉海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回来,他心里还是暗爽的。
可此刻,他完全高兴不起来了。
说话的语气稍重了些,扯动伤口,疼的呲牙咧嘴的埋怨道:“你见他们人多,不知道避着些吗?现在好了,他们直接打上门来了!”
他自己挨打也就罢了,还害的自己也跟着挨打。
想到那些人喊着他郑玉海的名字,打的却是他,他心里就憋火,气的一拳砸在桌子上:
“都是苏晴那贱人!”
郑玉海也气的猛拍桌子:“可恶!迟早让那贱人跪下求我!”
他说着,就看向了替自己挨打了的白远志,有些过意不去的道:
“大舅哥,这次是我考虑不周,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挨这一顿打的!”
白远志摸着嘴角的伤,恨的咬牙切齿:“你准备怎么办?”
“她迟早有落单的时候!”郑玉海冷笑:“如此水性杨花,身边时刻都跟着男人,能便宜那些人,便宜了我又何妨?”
“郑先生还是小心一些为好,那女人恶毒着呢。”白远志道。
之前母亲一直说那天套他麻袋的就是苏晴,他还不信,觉得她一个女人没那胆子。
直到这次看到这相同的作案手法。
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他竟然从来都不知道,那女人竟这般歹毒!
郑玉海握拳,咬牙切齿的冷笑:“大舅哥放心,她必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等我纳了她做妾,必报今日之仇!”
屋外,白小莲听着两人的对话,气的浑身都在颤抖。
她只知道郑玉海出去了一趟就被人打了,原本心里还暗骂他活该,结果没一会儿,大哥也被打了。
她还想着,肯定是被郑玉海招惹的那些女子家人打的。
却没想到……
就在这时,郑玉海的声音忽然响起:
“小莲,进来,有事交代你去办。”
白小莲连忙收敛情绪,低眉顺眼的进去:
“老爷。”
郑玉海道:“你许久没回娘家了吧,明天带女儿回去一趟吧,替我向岳母问好。”
白小莲低垂着眸子,藏在袖中的拳头紧紧握在一起,抬头直勾勾的看着郑玉海:
“老爷,您真要纳了她,她可是我大嫂!”
“白小莲!”
白远志忽然怒喝:“她早已不是你大嫂!”
“可是……”
白小莲有些怨怼的看向白远志:“哥,你真要真恨她,要她身败名裂的话,用其他法子不行吗?”
为什么非要送来给她添堵!
说的好听是报仇,可她清楚,那根本就是郑玉海的一己私欲。
他看上了苏晴!
这老色鬼当年有妻子,却在见了自己一面后就惦记上了,自家大哥竟也毫不犹豫的就把自己送到了他床上。
这么多年了,她好不容易熬过来了,成了郑玉海的正头娘子,大哥竟又来给她添堵!
他和苏晴的恩怨,为何要牵扯上她!
而且,他就算和苏晴和离了,那也是他曾经的妻子,他难道就不觉得膈应吗?!
“郑先生,我妹看样子还有些想不明白,我去劝劝她。”白远志起身道。
郑玉海点头,任由白远志带着白小莲出去。
他这大舅哥比前头那个大舅哥可上道多了。
前头那个大舅哥只是因为他纳了个小妾,就上门把他打了个半死。
白远志这个大舅哥就合他胃口多了。
不管他在外面多荒唐,他从来不管不问不说,还非常支持,甚至会替他去劝他妹妹,省了他不少事。
郑玉海端起茶杯,唇角勾起得意的笑,却牵动了嘴角的伤,疼的呲牙咧嘴。
屋外,白远志阴沉着脸看着白小莲:
“妹妹,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懂?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事情,你们女人不要管,只有这样,你才能拴住他的心。”
“苏晴的事你给郑先生办好,郑先生自然能记得你的好,也才能更加尽心尽力的帮大哥研究历代考题。”
“妹妹,你放心,等大哥高中后,定然给文秀找个富贵人家,让她当正头娘子,一辈子都活的风风光光的。”
白小莲听着,低着头心里一阵阵的苦涩。
当年,大哥考上童生的时候,说会给她找最好的人家,让她一辈子过的舒舒服服。
可转头就把她送到了郑玉海这个能当她爹的男人床上。
现在,又说会给文秀找个富贵人家当正头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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