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进组,第二部影视作品上线,这一次的大制作更考验演技。
影评人一片称赞,徐书京的演技比之青年时的自然灵动,又多了几分几年沉淀下的故事感。
更难能可贵的是,那种自然灵动并没有像那些演员一样衰减。
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拿徐书京与代姝做比,全篇分析针针见血,当真是让代姝看了之后揉碎一张纸。
蜜糖见她情绪起伏不定,眼里的针似乎能扎穿把影评拿过来的工作人员。
“当初我总还念着旧情心软点,她却偏偏想爬到我头上来。”代姝咬牙切齿地说:“这个圈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她混得越好,对咱们能没点影响?蛋糕就那么大,你一口她一口,我们又能捞着什么?只怕到时候人家连舔盘的机会都不留给我们。”
字字刻薄,却让蜜糖挑不出来错处,因着她说得太对。
最重要的是,当初事情的起因结果,她和代姝全程参与。徐书京能放过他们?等飞黄腾达,凭着那时的地位,再凭着上天赏脸的一张好皮相,傍上大佬,分分钟要让他俩为她离开的四年陪葬。
想想都叫人害怕。
夜里十二点,杜总在春宵里被刺激到头顶发麻,看着婉约可人儿,他最喜欢这江南女子,叫声似黄鹂婉转,身段也是一等一的好,又有着几分浑然的妩媚颜色。
他拥她入怀,她仍然低低地抽泣,忍着一身疼痛,却仍记得他最不喜欢大声哭闹女子,最是这低低饮泣的声音,才能让他更有几分满足感。
“杜总,阿姝最近为一人好生烦恼。”语气柔柔,却也连贯着说出口。
强撑着一口气,在他耳边,声音似要滴出水来。
杜总最受不住这一份,最能满足他心中大男人主义,他揽她入怀,牵扯到她伤口,美人低呼一声,却也不敢放肆。
“你说。”
“你知道的,还是那个徐书京。”
杜总眼里讳莫如深,刚才再精虫上脑,现下也多了几分谨慎。
徐书京刚回来的时候,代姝就同他说过害怕,隐隐希望着他替她斩草除根。
她手腕没那么强,这几次下手后更是发现自己已经拧不动徐书京,只恨最开始不够心狠。
如今看着杜总一脸犹豫的神情,并没有爽快答应,上次也是假装听不懂她的意思。
代姝心里有了猜测,就感到害怕。
“杜总,您不会是,不想要阿姝了?想要别人了?”
她大着胆子问,寻常是决计不敢问的。
可是今天晚上,到底是什么给了她勇气呢,或许是一种为未来可能会有的穷途末路的最后一搏。
杜总早品出她心里所想。
“我对那个女孩没心思。”
他称呼为女孩,明显是当小辈来看。
杜总再精虫上脑,但是对未成年从来不感兴趣,又青涩又麻烦,代姝这种最得他心。
所以当代姝听见女孩而不是女人两个字的时候,心下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或许她更希望,如今自己遭受的痛苦,徐书京也应该遭受一下。
不要总是用那种眼光看着她,为了如今的地位,她代姝又何曾好受过。
她又开口道:“我是怕她,报复回来……毕竟当初”
代姝停顿下来,其实当初,要不是杜总授意,她也狠不下那么大的心来,让徐书京身败名裂。
也是那个时候,她和杜总勾搭上的。
“行了,别提从前的事。”
杜总语气里已经暗含着不耐烦。
代姝知道不能再不管不顾地说下去,可是她好不甘心:“茵茵她妈最近总找我。”
她也是为了唤起他对她如果存在的一丝丝怜爱。
却忘了,他是比她还精明的商人。在利益面前,那些情爱算什么?
“你要是缺钱,找我助理取。”杜总低下眼,看见她靠在他胸前,他从来不会说对不起,更不谈什么愧疚。
代姝嗯了一声,她心里是真的想哭了。
“杜总,你还会护着我吗?”
在迷迷糊糊的时候,美人发问。
掩盖着她心里的紧张,不确信。
他嘟囔了一声,她听不清楚。
或许听不清楚才更好吧。
代姝自嘲地想。
训练室里,袁珍刚跳完一支舞,蜜糖亲自过来请她去代姝的办公室。
“蜜糖姐,你知道阿姝姐为什么事找我吗?”袁珍问道。
蜜糖似笑非笑,她并不想同这个小丫头周旋,没有多说的意思:“你去了就知道了。”
推开门,里面代姝怀中的小白猫抬眼懒懒地看了门口的人一眼,蜜糖并没有跟着进去,她把门关好,等在外面。
“小珍啊,这几个剧本你拿去看看,我都给你谈下来了。”代姝直接拿出四个剧本给她。
袁珍看着这一沓东西,眼睛一瞪,都来不及掩盖心里的震惊。
“阿姝姐,我的舞台巡演那些……新专都还在筹备中,恐怕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完成这些。”她说地足够小心试探又委婉。
从解散到现在,她本来能在三个月内完成新专发售,却硬生生拖到现在。
代姝听见这话,眯了眼思考着,拿出袁珍今年的行程表。
“那就都不要了吧,这几个剧本更重要。”轻飘飘一句话,却全然没把眼前女孩的内心想法考虑进去。
袁珍瞪大一双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这几句话。
“可是新专是您亲口说要尽早完成的……”
袁珍的语气越来越弱,因为她突然之间懂了,对眼前这个女人来说,她如今只是用来和徐书京争抢资源的工具。
新专是对标徐书京,既然她速度质量已经封神,那又何必在袁珍身上花心思去比较这个方面。
如今更重要的明显是影视资源。
从徐书京复出第一部剧播出后,天知道代姝为了谈这几部又是费了多大的心思,而且就是明目张胆从徐书京那边抢来的。
“按照我说的做就好了,待遇方面不会亏待你的。“代姝冷冷地说,不容人反驳。
她甚至场面话都懒得说。
因为很少有人来安慰她如今,她又哪里来的力气去安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