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凤抬起玉足给了冷刀一脚,“谁都不愿意你家主子有事!”
冷刀瞪了一眼夙凤。
夙凤扯了扯嘴唇,偏过头去,不再言语,她可不能再惹怒那位冷面护卫。
“冷刀!虽然你是我的暗卫,负责我的安危,可我们自幼便在一起,我们之间名为主仆,实则早已是兄弟。你不能让我受到伤害,难道我就有权利剥夺你的生命吗?”楚云宸厉声呵斥道。
冷刀猛的跪在地上,铁面无情的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泪水从眼眶中流出,谁能想到,从杀手营出来的冷血暗卫竟然会哭得像个孩子。
楚云宸长吸一口气,沉声对夙凤道:“开始吧。”
夙凤眼眶也有些发红,微微点头,从怀中拿出一张写满草『药』的纸,“冷刀,将我所需要的草『药』全部备齐,份量要严格把关,备一木桶,将煮好的『药』汤放入木桶中。”
冷刀抬眸,眸中写满了恳求。
他不言,她也懂。
楚云宸是他们的信仰,他绝不能出事。
楚云宸眉心一拧,“冷刀,快去筹备。万一小醉鬼酒醒了,我们就功亏一篑了。”
冷刀接过『药』方,不忍回头,生怕自己再犹豫,只能飞快地离开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问灵人吗?”夙凤问道。
“她不知,也没必要告之。”
“那你所求的是什么?”
拼命相救却又不言明,夙凤真是搞不懂。换做她,若是她有机会能救顾言之,她定然会死皮赖脸地让顾言之以身相许。
“所求两个字:‘安好’。”只愿她一世安好,不负流年。
夙凤微微低眸,静静地看了一眼醉态万千的慕瑾瑜,啧啧两声:“这脸蛋倒和顾玄之有些相似了。”
“三句不离顾言之,小五,做女人的要学会矜持。”
夙凤排行老五,因此,楚云宸称呼她为小五。
“世兄长,你还是叫我夙凤我更习惯一点儿。每次你叫我小五,我都想到顾玄之身边的顾小五。我会忍不住恶寒。”夙凤白了一眼楚云宸。
“矜持!”楚云宸提醒道。
夙凤哼了哼,“喜欢一个人,就会忍不住提到他的名字,我恨不得每天都叫上一百遍顾玄之。若是他能听懂我的爱,让我每天默念一万遍我都心甘情愿。”
说罢,脸也不红加了一句:“去他娘的矜持,老娘我喜欢顾玄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干嘛要藏着掖着。”
楚云宸『揉』了『揉』眉间,轻笑道:“你若矜持一点,再使出一些欲擒故纵的方法,我想顾玄之也是手到擒来。”
夙凤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
夙凤哈哈大笑了几声:“兄长此番所言,倒真让人刮目相看,我都怀疑这是三哥教你的。”
想到那花枝招展的孔雀,两人忍不住对视一笑。
而夙凤知道,楚云宸越是紧张害怕就越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她想他应该很紧张慕瑾瑜,要不然也不会有心情打趣自己。
不一会儿,冷刀红着眼睛来回报,已经按照『药』方熬好『药』汤。
楚云宸抱起慕瑾瑜,往翠谷深处走去。夙凤紧随其后。
冷刀无精打采地走在最后面,夙凤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忍再打趣他,放慢脚步,与他并肩。
宽慰道:“五成把握,赢得机会还是有的。你家主子是何人你还不了解吗?一旦他确定的事情,即便断骨削肉,他仍然会去做。”
“可还有五成是输的啊!”
夙凤此刻也不知道该如何宽慰他,就像她也没办法说服自己,也没办法做到放松,只能说,她会全力以赴,至于结果,就留给命运。
翠谷深处有一阁楼,门口有人替楚云宸开了门,楚云宸率先抱着慕瑾瑜走了进去,夙凤和冷刀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房间陈设单调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床。角落有一屏风,屏风后面有热腾腾的气体,房间有一股浓浓的『药』味。
“把她衣服脱了,放进木桶中。”夙凤说道。
楚云宸一愣。
冷刀脸有些微红,转过身去,不敢直视。
“你给我看的古医书,并没有提出要脱衣服!”楚云宸质问道。
夙凤面不改『色』道:“我是大夫,听我的!”
楚云宸将慕瑾瑜平放在床上,“你脱。”说完,头也不回,转身往外走。
夙凤掩嘴笑了一声,耳朵根都红了,比顾言之还胆小。
她俯身准备拉慕瑾瑜的腰间的玉带,却又听到急促不稳的脚步声:“不行。”
嘴角一勾,转头一笑百媚生,双眸更是明亮地盯着楚云宸,那眼神不言而喻的打趣。
楚云宸咳嗽一声:“将这个蒙在眼睛上。”递给夙凤一块黑『色』绸缎。
夙凤再也忍不住了,笑道:“我和她同是女人,就算看了她身体也用不着我以身相许,兄长不必为我担忧。”
楚云宸黑着脸,沉声说道:“我是怕她醒来,恨不得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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