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从未时进房间后,就再也没出来?”一个声音高声喊问道,惊得满屋子的人全部跪了下来。
“是,从未时进屋后,只要了卷宗,以及大理寺呈报给圣上的奏折。”
“有没有问过什么?”
“没有。”
太子赵珏狐疑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管家,“就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或者有没有奇怪的动作?”
他一点儿也不信,要求重新查案的两个人竟会一点儿动作都没有。
管家愣了片刻,小心地说道,“那位如枫公子和厨房要了面粉,这算不算奇怪的事?”
“面粉?”太子赵珏眯了眯眼,不解地问道:“你有没有看到,这面粉是用在那里的?”
“咚……咚……咚……”
一下又一下的打更声,赵珏听的有些心烦,问道:“这是几更了?”
“回太子爷的话,二更了。”管家弱弱地竖着两个指头。
“下去吧,继续监视着,若有发现,立即来报。”
雨滴落在屋顶上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又急又密。
景王妃萧宛若站在窗口侧耳听着,过了半晌,轻声问道:“王爷,如枫君拿着母后的令牌去金刀门提审犯人……难不成,杀害太子妃的娘亲,另有他人?”
闻言,景王抬眸看向她,她的双目中隐约害怕和不安的因素。
他心想,景王妃和太子府相隔很近,发生如此命案,确实让人心生不安。
更何况,凶手还是之前住在府上的客人。他有些庆幸,庆幸白如玉落网了,更庆幸,他没机会再出来祸害他人。
“哼,铁证如山,怎么可能会有其他凶手,无非就是白如枫在拖延时间,也不知道父皇母后是怎么想的,竟然还想把璇儿许配给他。”
“许配给如枫君?”萧宛若吃惊说道,“这怎么可能呢?”
浓眉紧皱,景王也有些烦躁不安,“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哎,璇儿即便有夜间饮人鲜血的怪病,可她也是大华的公主。想要娶她的人多了去了。”
“偏偏璇儿就看上了白如枫,父皇母后一向偏爱。别说是重审,即便最后放了欧阳婧等人,也不足为奇。”
萧宛若脸『色』微冷,也不接着话往下说,只是听着雨声,一个劲地想着自己心中的心事。
景王近日被琐事缠身,也累的很,并没有察觉枕边人的变化,侧躺在床上,微闭着眼睛。
三更时分,雨不知不觉地停了。
慕瑾瑜轻舒双臂,推开窗户,冬雨后的夜晚,是寒凉冰冷,带着淡淡的梅花香,着实让人又恼又喜欢。
“风吹雨滴似花落,灯照水文如镜破。这冬日下雨,竟比春雨还要有诗意。”话音刚落,便听见身后的楚云宸淡淡说道,“这般有诗意,辜负了岂不是很可惜。”
清冷的嗓音,却让慕瑾瑜格外心安。
眼眸低垂,淡淡说道:“就因为人的私心,这么富有诗意的景『色』,含冤而死的她,再也看不到了。”
“替她找到真凶,早日投胎,就可以早日再见到如此富有诗意的景『色』。”
鼻端闻到他衣袍淡淡的香味,甚是熟悉,慕瑾瑜抬头,“你熏香了?”
“没有。”
“那昨夜你去喝花酒了?”慕瑾瑜挑眉冷眼看着楚云宸,“红绡帐底,美人在怀的滋味,可好?”
“昨夜我在别院,根本没出去过。”
“不可能!日间光顾着应付庄坤,并没有注意到你身上有股扑鼻的香味。你若没有熏香,这女儿香从何而来?”
楚云宸提起袖子靠在鼻尖,闻了闻。
“奇怪,这香味……有些熟悉。”
慕瑾瑜哼了哼,“冷刀,你昨夜有没有出去过?”
“没有!”冷刀很冷地回道。
慕瑾瑜抬了抬下巴,没有说话,但看得出来,此刻,她的心情很不错。
“我昨夜没出去,又未在红绡帐底,更没有有美人在怀。你很高兴吗?”楚云宸微微挑眉,嘴角含笑。
该死!
他竟然看出她的心情很好!
“……你真是爱说笑话……我和你毫无关系,你是红绡帐底也好,美人暖床也罢,我都不感兴趣。”微不可查地往后退了几步,“我只是好奇,你身上那股香味,我总觉得在哪儿闻过。”
“嗷,这香味好闻吗?”
“还行吧。”
“既然还行,那就不要浪费。”
“啊?浪费什么?”
楚云宸拉着慕瑾瑜的手,将她拽到怀中,直接拥她入怀。
慕瑾瑜心中一暖,可鼻尖那股香味,让她有些不舒服。
“大半夜的,还是浪费点吧。”慕瑾瑜长长叹口气,想到欧阳婧,她忍不住脱口而出,“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有话直说,不用吊人胃口。”
“虽然我们站在算是一个战壕出来的人,但怎么说,你也是知道我女儿家的身份。这快三更了,你这样抱着我,不太好吧?毕竟孤男寡女……”慕瑾瑜嘟嘟嘴,抱怨道,“我怎么和你碰到一起,就会被你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