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波儿穿一身橘红色蕾丝边真丝套裙,显得肤色更加苍白,一个碧绿吊绳挂着的佛牌很是扎眼:“世威,好久不见!我,身体不好,你看到了,你看起来更英俊了!”
香波儿凝视着法莱尔,眼前的男人历经沧桑,比二十年前更加有男人成熟魅力,禁不住眼泪涌了出来。
“我在你眼里,真的就不如英吉拉吗?为何不爱我这个公主,我哪一点比英吉拉差?她仅仅是一个侍女!”
香波儿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在说话,一口气没上来,开始用力咳嗽,一口鲜血咳在了金线丝印的手帕上。
“香波儿,你的身体?”阮世威倾了倾身体,他没有想到香波儿的身体状况这么差,望着面色苍白的香波儿,想起不知所踪的英吉拉,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的身体从你们两个都背叛了我之后,就变成了这样。”香波儿轻缓地喘着粗气,眼里带着恨意:“如果不是英吉拉,你当年就会娶我,对吗?”
“香波儿,虽然你贵为公主,英吉拉是一名侍女,但是我从来就没爱过你,我在天使岛看见英吉拉的第一眼,就爱上了英吉拉,十二年前你任性不懂事,十二年过去了,你还没有明白吗?爱情面前是没有身份差别的!一个人不会因为一个人的身份高贵爱上对方,爱情是真诚无私的付出,不是单方面的占有,不能用物质和身份来衡量重量的!”
香波儿眼里带着轻微的恨意,咳嗽了几声,又咳出一口鲜血:“我就是不甘心!我那么地爱你,我对英吉拉那么好,她却抢了我爱的男人!”
“香波儿,你又吐血了!你感觉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法莱尔紧张地坐在香波儿身边,扶着香波儿的肩膀。
眼前这个贵为公主的女人,毁了自己的爱情,望着自己恨了十二年的女人,看着苍白无血色的脸,和丝帕里的鲜血,法莱尔却恨不起来。
“不用去医院了,我这是心病,无药可救,世威,你愿意抱抱我吗?”香波儿无神的眼睛,乞求地凝视着法莱尔。
法莱尔轻轻地抱住香波儿,香波儿身体剧烈地抖动着,语无伦次地低语:“阿威,我这都是报应!我不该当年对英吉拉下奖赏追击令,佛主在惩罚我,在惩罚我。。。”
法莱尔心里一紧,眼神凄厉阴狠地望着眼前的香波儿:“你说什么奖赏追击令?”
“啊!就是当年悬赏一百万追杀英吉拉,不论死活。。。”香波儿惊恐地凝视着法莱尔冷漠眼神里那刺骨的幽蓝,抓住法莱尔的手解释:“阿威,你放心,英吉拉还活着,因为一直没人来领过赏金,就说明英吉拉还活着,她还活着。。。”
阮世威猛然推开香波儿,站起身,冷冷地打量着蜷缩在贵妃榻上雍容华贵的香波儿,没有温度地低语:“香波儿,我真庆幸自己当年没有爱上你!你是一个没有灵魂和良知的人!英吉拉陪伴服侍你十年,当年为了顾及你的感受,她一直不愿意接受我,她虽然是侍女,却视你如同姐妹,你怎么下得了手!”
说完,法莱尔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香波儿绝望地望着法莱尔的背影,喃喃地呼喊着“世威,世威。。。”
法莱尔阴鸷的眼神凝视着窗外,阿萨特从法莱尔上车就一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老板的表情,不敢打扰。
回到酒店套房,阿萨特为一言不发的法莱尔端上一杯现磨咖啡。
“阿萨特,把之前收购的百分之三股份全部放在我的账户里,再查一下奖赏追击令当年相关的信息。”一言不发的法莱尔望着冒气的咖啡淡淡地吩咐。
“好的,先生。”阿萨特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跟随老板多年,只要发怒过后老板能平静地恢复,就说明这件事老板放下了。
下午五点,维纳斯酒店餐厅,法莱尔今天没有变装,还有意剃了胡须,看起来更加年轻英俊,光洁的皮肤和挺拔的身材与坐姿,整体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样子。
昆布大约五点十分走进餐厅,侍者引领昆布来到法莱尔和阿萨特面前,昆布惊讶得打量着法莱尔和阿萨特。
阿萨特皮肤黝黑,除了服装不同,基本没什么变化,昆布一眼也就认了出来,但是法莱尔没了胡须,加上穿着正装儒雅坐立的气质,却晃了昆布的眼。
“您是法莱尔先生?”昆布犹疑地问着,没有坐下。
“很抱歉,昆布先生,我今天把胡须剃了。”法莱尔示意阿萨特为昆布移动座椅。
“哦哦!我说嘛!怎么差别这么大!”昆布坐下,依然凝视着法莱尔的脸。
“怎么?昆布先生,看我像熟人吗?”法莱尔饶有兴味地问道。
“哦!看到法莱尔先生我想起了一个故人,不过您不会是他,就是样貌像吧!”昆布不相信当年那个小子能有法莱尔如今的背景和身份。
“哦?说说看?哪位故人?说不一定我们认识哪!” 法莱尔的眼神更有趣味了,继续追问昆布。
“不值得一提的人,当年追求香波儿的法国男人,是个欧亚混血,和法莱尔先生有点像。”侍者拿着菜单过来点餐,昆布一边说着,一般接过菜单点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