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杰当着温若雪的面,喝下温若雪亲手斟的毒酒,却还安然无事的画面,始终在温若雪的脑海里徘徊着,而她怎么也都不愿意相信,是她的酒出了问题。
丫鬟听了温若雪的要求,颤颤巍巍的从温若雪的手里接过酒壶,拔了塞子就往肚子里灌,也不知道灌了多少,等停下来的时候,脸都已经红到了脖子根。
“这怎么可能?”看到丫鬟喝了大半,却还没有中毒的迹象,温若雪便连忙夺过酒壶,放在嘴边闻了闻,这才吃惊的发现,酒壶里装的竟然不是毒酒。
“龙渊杰!”发现真相的温若雪,怒不可遏的将酒壶摔在地上,嘴里默念着龙渊杰的名字,誓要与他不死不休。
“小姐,看来我们这回,真要时来运转了。”云倾月和龙渊泽达成共识后,便被龙渊泽抱回落云轩,沿途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但是对此,云倾月却并没有放在心上,一回到落云轩,就坐在木椅上,倚靠着藤蔓闭目养神,而荷香则按奈不住凑到云倾月跟前道。
若然坐在台阶上帮含嫣检查着伤口,听到荷香的声音,两人齐齐将视线投向云倾月,毕竟在她们看来,龙渊泽将云倾月抱回落云轩这件事,实在太震撼了,简直跟做梦一样。
云倾月若无其事的眯着眼睛,压根没有搭理荷香的意思。
荷香看着闭目养神的云倾月,心情越发激动的坐在一旁,托着下巴,继续道。“根据我的了解,王爷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像对小姐这般宠爱过。想想刚才温主子看到小姐受宠时的表情,我就觉得特别解气,向来都是温主子欺辱别人,这回终于轮到她了。”
含嫣听完荷香的一番话,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散落一地,仿佛只要一提到温若雪,含嫣就有一肚子的委屈。
跟随温若雪的时间虽然很短,但是却足以让含嫣终生难忘。
“奴婢叩见王妃!”落云轩门口,突然传来一道丫鬟的声音。
云倾月闻声望去,看到一个丫鬟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刚一对上云倾月的视线,就连忙磕头道。“启禀王妃,王爷有令,从今往后,王府后院的大小事务,皆由王妃一人做主,任何人不得过问。”
“哈哈……小姐,看来我们真要时来运转了!”前来禀报的丫鬟前脚刚走,荷香后脚便异常欢喜站在云倾月面前,情绪激动道。
云倾月没理荷香,回头将视线投向含嫣和若然,询问道。“你们也都这样认为?”
含嫣和若然对视了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荷香的表情突然一僵,十分好奇的看着云倾月,认真思考着整个过程,确定没有问题后,这才仍歪着脑袋,面向云倾月道。“嗯?小姐,难道还有什么不妥吗?王爷将你从鸣鹄苑抱回落云轩,沿途的丫鬟守卫全都看在眼里,想必此时已经轰动了整个王府。”
“奴婢叩见王妃!”云倾月看着荷香,还没来得及开口,落云轩门口就又传来一道丫鬟的声音。
丫鬟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试探着看了眼云倾月道。“启禀王妃,王爷有令,从今往后,王妃可以随意进出,王府的任何地方,任何人不得阻拦。”
眼看着第二名王府丫鬟离开的身影,云倾月已经不想再解释什么,既然荷香她们开心,那就让她们继续开心好了。
“来人!”鸣鹄苑,温若雪饥肠辘辘的捂着肚子,站在正房门口,大声呼唤着,可是却无人应答。
原本热闹非凡的鸣鹄苑,此时突然变得异常安静。
“奴婢叩见温主子!”不知道过了多久,鸣鹄苑外进来一个丫鬟,毕恭毕敬的跪在温若雪面前道。
温若雪面色苍白的看着丫鬟,有气无力的询问道。“告诉我,其她人都去哪了?午膳时间已经过了,为什么没人送午膳来?”
看到空无一人的鸣鹄苑,温若雪就已经猜到了结果,但是却怎么也不相信,龙渊泽真会这么薄情。
丫鬟试探着抬头看向温若雪,如实汇报着听来的内容道。“启禀温主子,她们都到落云轩去了。现在王府上下都说您大势已去,马上会被王爷赶出王府,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温若雪没有说话,双目无神的看着面前的丫鬟,实在没有想到,她对她那般残忍,而她却选择留下来陪她。
“温主子,不管别人怎么说,您都一定要保重身体,绝对不能听信谣言,对自己失去信心。”丫鬟见温若雪看着她不说话,眼角有泪滑落,便连忙爬到温若雪跟前,握着温若雪的手劝说道。“奴婢有种预感,王爷迟早都会回到小姐身边,重新宠爱小姐,不让小姐再受半点委屈。”
温若雪听着丫鬟安慰的话,伸手揉了揉丫鬟的头发,忽然笑了起来,可是笑着笑着却又失声痛哭了起来。
“月漠!本王现在真是越来越看不明白这个女人了!”落云轩不远处的高楼上,龙渊风面色阴沉的看向月漠道。“龙渊泽心里分明对云倾月恨之入骨,可是面上却偏偏对云倾月宠爱有加,这到底是为什么?”
得知龙渊泽落败而归时,龙渊风还在心里替云倾月担心,生怕龙渊泽情绪低落,会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云倾月身上。
但是让龙渊风怎么也都没有想到,龙渊泽非但没有拿云倾月撒气,而且还将所有宠爱都给云倾月一人,誓要让云倾月成为真正的三王妃。
也正是这一原因,云倾月在短短半天时间里,逆势而上,彻底将温若雪踩在脚下,成功掌控了整个王府后院。
月漠没有回答龙渊风的疑问,表情沉重的看着落云轩的方向,针对当前形势,龙渊泽越宠爱云倾月,就越证明了他刚开始的直觉是对的。
龙渊泽在城外战事中的落败,极有可能是云倾月一直以来想要的结果,而与此同时,现在的龙渊泽,似乎也接受了这样的事实,并和云倾月站在了同一战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