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彻走出县城大门一路奔向平安村。
他要回家向母亲要钱,刀剑铺子里的一柄长刀竟然需要两贯钱,而工具铺子里的砍柴斧子只需要二百文铜钱,他怀里揣着五十文铜钱,需向母亲请款一百五十文铜钱购买一柄斧子。
陈彻牌柴禾不能断供,刘举人家明天要一百斤柴禾。
想到这加快了脚步,一路奔进平安村发现有情况,近百座帐篷矗立远处,还有进进出出的火雀服、巡捕服、民军服。
一群孩子跑过来通报:“小彻哥哥、你家都是官差。”
他轻叹,老娘在家他跑不了。
走进自家小院看见两个火雀服,稍矮的这个中年男人冲他微微一笑,这张圆脸很和善,而那个高大魁梧的青年看着他却是一脸凝重。
他拱手施礼转向左侧第二间房屋,这是一间厨房兼餐厅的建筑,陈夫人身体不好却坚持给他做饭。
可刘婶却在里面忙忙碌碌,说御直卫的大人雇她来做饭。
他转身出了厨房奔向母亲的房间,陈夫人仍然靠在床头上,正与床边端坐的这个精致女人谈笑着。
见他进来陈夫人说道:“这位大人想要了解一些情况,你要知无不言。”
母亲说话他遵从,随精致女人走进自己的房间,后面跟着两名火雀服。
进屋后他坐在床边,精致女人坐在椅子上,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两名火雀服站在精致女人的身后。
张幼薇看看他的右手,皮肉正在愈合可伤势仍在,淡淡一笑审讯正式开始。
陈彻是这么认为的,虽然精致女人的问话和风细雨:
“山上发现一头巨狼的尸体。”
“我杀的。”
“说说情况。”
“我在山上砍柴时遇到这头狼,它想吃我,我杀了它。”
“你一掌拍扁了狼头...我们知道还有一头熊,是它拍扁了狼头,你想保护这头熊?知不知道如此凶猛的熊会伤人?”
“它是一头和平熊,从不伤害弱小生灵,见到人只会远远避开。”
“可这头和平熊却一掌拍扁了狼头。”
“巨狼先攻击它,它正当防卫也是怕我受到伤害。”
“说说具体情况。”
“好吧......”
他如实叙述当时的情景,张幼薇不断提点他,单纯的陈彻不知不觉暴露了自己的底细。
他奔跑的速度极快、他的耐力强大、他的拳头非常硬。
可张幼薇还想知道一件事:“你砍柴使用长刀?”
他解释:“我家很穷,买柄斧子需要二百文铜钱,能省就省了。”
青年火雀服插句话:“用刀高手。”
他不承认:“熟能生巧而已。”
张幼薇问道:“你师父是谁?”
他否认这个问题:“我没师父。”
话音落地,张幼薇突然探身抓住他的左手抬起,发现这是一双修长的手,皮肤嫩滑如玉竟无一处老茧。
她抬头看向这双长眸,陈彻的五官端正,眉眼极像陈夫人,一双长眸纯净如水,好似一潭清泉。
盯着这双长眸、她问:“内功大成了?”
陈彻讶异地反问:“什么是内功?”
张幼薇放下陈彻的手缓缓起身说道:“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们继续讨论巨狼问题。”
陈彻起身表示反对:“我答应刘举人了,明天给他送百斤柴禾。”
张幼薇淡淡回道:“我会让人给刘举人送去百斤柴禾。”
言毕张幼薇出屋来到陈夫人屋里,告辞后走出陈家小院,她的帐篷立在前面。
吴纯和王寅跟在她的身后,吴纯不语王寅说道:“幕僚长、陈彻不知内功实在蹊跷。”
张幼薇淡淡回道:“他可能真不知道。”
她知道内功是道家的发明,原名导引术又称养生术,后被痴迷技击之术的道人借鉴发明了内功。
内功的种类很多,但殊途同归的一点都是不断提高修炼者的技击之术,因为人的身体强度有极限,用内功突破这个身体极限是唯一的办法。
陈彻如修导引术,不知内功也正常。
可导引术虽是内功的基础学却不如内功精纯高深,陈彻的武力值从哪来的?到他这个层次,用闻鸡起舞来解释就是一个笑话,张幼薇不信,吴纯、王寅也不信。
三人默默无语,来到帐篷前张幼薇突然说道:“明天回京。”
吴纯还是不语,王寅问道:“那头熊?”
张幼薇淡淡地回道:“可以肯定那头熊与本案无关,此时不异另生枝节,带着陈彻回京那头熊跑不了。”
她想带走陈彻,次日一早来到陈夫人房间问道:“您想让儿子一辈子窝在这座小山村吗?”
陈夫人当然不想,每个母亲都不想。
张幼薇再将陈彻叫出屋问道:“你想不想让母亲得到最好的治疗?”
陈彻当然想,每个儿子都想。
于是陈家母子与张幼薇一起进京,张幼薇请平安道人给陈夫人治病,陈彻给她打工做为医药费。
这件事确定下来陈彻却要进山一趟,张幼薇批准还不让人跟踪,她的理由非常充分:“暂时放下那头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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