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酸麻感和灼痛遍布全身，满耳都是噼里啪啦的电火花声，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来得及睁开眼，一个急切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小子，你听我说。”
突如其来的声音近在耳边，惊得卓飞凡噌地站起身子。
刚睁开眼，又让他心头一悸。
一个老者的头颅飘浮在半空，与卓飞凡正好脸对脸。
这个头颅垂着尺长的胡须，半透明状，活脱脱一个大头鬼幽灵。
大头鬼的胡须下端，噼噼剥剥地闪烁着细小的电火花，竟然在快速燃烧。
“我不是鬼，你不要说话、不要提问，我没有时间了。”
大头鬼两片大嘴唇子，机关枪一般，吧嗒吧嗒说个不停歇。
这一句话的功夫，大头鬼一尺多长的胡须，已经烧去了一半。
“这里是破天锤的内部空间，我是锤子的器灵，我即将消散。融合我的残躯，你就会成为锤子的主人。”
大头鬼的胡须已经烧得只剩几公分，估摸不待下句话说完，两片大嘴唇子也会烧掉。
“放开意识，不要反抗，融合我，快——”
话没说完，大头鬼就撞向卓飞凡的脑袋。
卓飞凡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脑海中轰的一声，如炸开般，猛然急剧扩张。
同时，丹田内突然被注入巨量的暴戾真气，撑得它不断扩大，旋即龟裂开来；
霸道的真气在全身肆意乱窜，将卓飞凡的身体炸得如同筛子一般，血肉四溅。
空间内，本来细小的闪电，骤然变粗、变强。
粗如儿臂的闪电，像雨点一般，密集地落在卓飞凡身上。
闪电过处，被真气摧残得即将解体的身躯，竟然迅速修复，碎裂的骨骼，重生为黄橙橙的金色根骨，炸碎的肌肤，修复后如莹玉般晶莹剔透……
破坏和修复同时进行着，二者的速度，居然达到了和谐的平衡。
卓飞凡的筋骨皮，一遍又一遍地毁灭和重铸。
身体飘浮在半空，卓飞凡早已昏厥过去，无意识地接受着锻打、锤炼。
……
不知过了多久，卓飞凡恢复了意识。
他发觉自己不仅安然无恙，全身七经八脉、所有毛孔，还都无比舒畅。
于是，他索性闭上眼睛，仔细感受融合大头鬼之后的变化。
身上的巨大变化，让他大吃一惊。
他感到头脑前所未有地清晰，精神力无比强悍。
不仅可以感知周围的细微事物，就连这片空间之外，谷底百米方圆内草叶摇动、蚂蚁爬行都感知得一清二楚。
这是，意识外放！
——这可是入灵后才能拥有的能力，现在才真武境五层的卓飞凡，居然已经可以办到。
而且，还可以内视。
这同样是入灵境修士才做得到。
卓飞凡“看”到，自己的骨骼全部变成金黄色，如同黄金铸就一般；肌肉、内脏等器官莹白如玉。
“居然是金骨玉胎，强度和爆发力皆为最顶级的金骨玉胎！”
在丹田位置，一大团金黄色的“真气”和一大团紫灰色的“真气”纠缠在一起，如同二条首尾相逐的大头鱼，缓缓地自行运转。
这几样发现，让卓飞凡欣喜欲狂。
他迫不及待地，去检查大头鬼的记忆。
呃，大头鬼好像……也失忆了。
他只记得自己是破天锤的器灵，以及操控锤子的方法；除此之外就是他的战斗武技——神雷九爆。
“呵呵，我失忆，你也失忆，还真是有缘啊。”
卓飞凡满意地站起身，环顾四周。
这片空间约摸十米见方，强度不大的淡蓝色闪电，在空间内不时闪现，偶尔闪击到身上，产生轻微的麻酥感。
按照大头鬼的说法，这里是破天锤的内部空间。
大头鬼是器灵，已经与自己融合，现在自己就是破天锤的主人。
按照大头鬼记忆中的操控方法，卓飞凡脑中念想“出去”。
突然双眼一花，卓飞凡出现在刚才坠下来的崖底。
一把柄长一尺左右、通体金黄的小锤子，握在卓飞凡手中。
卓飞凡激动地仔细端详——
破天锤金灿灿的光泽下，灵韵流动，煞是惹人喜爱。
破天锤的内部空间，是一个独立的小世界，里面自成一片天地，完全独立于现实生活的这片天地之外。
小世界的大小，与破天锤体型的大小无关。
直觉告诉卓飞凡，随着他修为的提高，破天锤内的小世界还会有更多变化。
卓飞凡尝试进出破天锤几次，尽皆成功，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哈哈，发达了。”
兴奋不已的卓飞凡，情不自禁地仰天大笑。
破天锤内有无穷无尽的雷电，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没有雷电可感悟。
而且这么大的空间，可以存储海量物品，这简直就是一个随身的仓库。
高兴过后，卓非凡冷静下来，隐约记得跳崖前，怒骂“贼汉子偷我的女人”，这又是怎么回事？
一通翻阅之后，卓非凡在脑海中找到了相关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