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担心什么?信不过他吗?”
老者翻了翻白眼,“老夫只是还无相的人情,答应他在此守候六年,眼下时间就快到了,你可别给我找事!”
“那恒河……”
许正看着他,依然自顾自的说着。
“别别别,人都说了是福非祸,你瞎操个什么心?”
“那股莫名的力量……”
老者不耐烦的打断道:“你有完没完?不该你管的就别多想,你只要好好的领兵打仗就行了。”
许正神色一动,盯着老者的双眼。
“你知道什么?”
刚问出口,便见老者已经闭上眼不再理会他,也不催促,就这么静静的盯着他。
良久后,老者眉梢开始不断跳动,气息起伏不定,暗暗叹了口气,无奈的睁开双眼。
“你怎么这么固执?”
“你知道什么?”
老者面色一沉,一股庞大的气势升腾而起,漠然道:“你非要知道吗?”
许正艰难的抵挡着这股庞大的气势,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要知道!”
老者目光不断闪烁,看着他那执着的眼神,最终无奈的摇了摇头。
“哎……”
挥了挥手,气势收敛,“老夫知道的也不多,有些话也不好说,只能给你一句话。”
“请说!”
老者注视着他,缓缓道:“月洒恒河,太古之争,意碎其骨,尘尽光生!”
听着老者的话,许正的身体忍不住狠狠的颤动了一下。
太古之争?尘尽光生?难道说的是小少爷吗?
“好了你可以走了,能说的只有这些了。”
“多谢!”
许正拱了拱手后便干脆的转身离去。
……
奔波了一日,李胤众人皆很是疲惫,这一晚睡的极早。
“呜……”
卯时,嘹亮的号角声将众人惊醒,紧接着伴随而来的又是那种整齐划一,轰鸣不断的脚步声。
“又来了!”
钱硕揉了揉眼眶,迷茫道,“我今日能不能告个假?就说我身体不适,动不了了。”
“你去问问闻永他们看看行不行?”
赵相已经开始起身穿衣了,“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你看看外面那些士卒,号角一响,立即就列好了队形,你好意思吗?”
“我好意思,我天生就不是参军的料,我就想混吃等死。”
钱硕死猪不怕开水烫,翻了翻身嘟囔道。
“我们走吧!”
胡不归麻利的穿戴整齐,瞥了他一眼,“别管他了,反正到时候被当成逃兵处死的又不是我们。”
听到处死二字,钱硕身体一僵,立即跳了起来,面上痛苦之色一闪而逝,随即义正言辞。
“开个玩笑,大家都是兄弟,我怎么可能抛下你们,走走走,今日咱们便杀向东夷地界!”
“你可不要勉强啊。”
“一点都不勉强。”
钱硕一脸的大义凛然,紧接着脸色又垮了下来,“不过咱们今天还是别从那边绕了,那地方太邪门了!”
“咱们今天速度快一些,绕远一点,你们说呢?”
胡不归还是对昨天的事心有余悸。
“听闻大哥他们安排吧。”
李胤穿戴完毕,招呼着众人向昨天约定好的地方赶去。
“哎~等等我!大家好兄弟讲义气啊!”
钱硕见众人都出去了,自己才刚刚套好甲胄,急忙提起尚未束紧的腰带匆匆赶了上去。
……
岸边,胡不归向后退了一步。
“非要从这里游过去吗?”
“这里是最不容易暴露的地方。”
闻永看了他一眼,“放心,我已将昨天的事向大帅禀告过,大帅说不必担心。”
话一出口,钱硕等人全都目露震惊之色的盯着他,什么叫不必担心?大帅自己都没来看看就敢下这样的结论?
浦逸见他们一脸犹疑的表情,皱了皱眉,也不说话,率先跳下河向对岸游去。
“跟着我们,切记不要运气!”
闻永三人也紧跟着跳下河。
“我们也跟上吧!”
李胤看着众人,微微一笑,“放心没事的。”
说完,便也跳入河中。
“走!”
李云飞一跃而下。
“他们都好好的,应该没事,走吧。”
赵相观察了片刻,连拖带拽的将胡不归与刘斗推入河中,顺带着一脚踹在钱硕的屁股上……
平安上岸后,胡不归长出一口气。
“接下来去哪?”
“这里就是东夷的地界了,随时都会碰到东夷的探子。从现在开始我们要更加谨慎,一旦发现探子的踪迹,必须迅速将其击杀,以免泄露我等行踪!”
闻永谨慎的扫视着四周,提醒道。
“这里风沙这么大,很难发现什么吧?”李云飞询问道。
“一切存在过的东西都会留下痕迹,风沙再大,只要你够细心总会发现一些异常,有些东西是无法完全掩盖的。”
闻永耐心的解释着,下一刻眼角一跳,目中锋芒闪现。
“嗯?”
“匍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