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凤,王家那事你听说没?”
“啥事啊?”
“就是陈屠夫他老婆,听说怀里王文博的孩子,陈屠夫这会儿拿着王文博写的欠条在王家闹呢!”
“啥?那挨千刀的到底霍霍了多少姑娘?”
“可不,幸好你家南南没嫁过去。”
“呸,看着人模人样净不干人事的狗东西。”
“出这么大事儿王家那几个闺女,一次都没回来,也没多孝顺。”
……
安喜凤手里拿着扫把在家门口跟家属院的邻居说王家的八卦。
乔听南刚好从屋里出来,旁的没听到,就听到那句“出这么大的事儿”。
瞬间,乔听南跟被电了一下似的,嗖一下,跑过去着急地问,“出什么大事儿了?妈,咱家谁出事了?”
“呸呸呸,咱家好好地,谁也没出事。”安喜凤呸完,伸手在她脑门上摸了下,又摸了摸自己的脑门。
嘴里嘀咕说,“也不热啊?你这两天到底咋回事?心不在焉,丢了魂儿似的。”
“妈,我没生病。刚听到你们说谁出事儿了?怎么回事?”乔听南的心还悬在嗓子眼,赶紧又问了一遍。
跟安喜凤闲聊的婶子说,“南南,你听岔了。我跟你妈再说王家那档子事儿呢,陈屠夫他老婆怀了王文博的孩子,这会儿正在闹呢!”
“哦。”一听不是自己家出事,乔听南就没了兴趣。
见她又变得蔫头巴脑,安喜凤看在眼里愁在心里。
都两天了,问她有啥心事也不肯说。
她这老母亲真是操碎了心。
“你也别在家窝着了,帮我跑个腿,给你舅妈送个东西过去。”安喜凤回屋翻出两样东西,装袋子里让乔听南帮着送过去。
“哦。”乔听南接过东西就出门。
这两天她战战兢兢,满脑子都是高佳雯那天临走前说的“礼物”。
两天都没出事,想必高佳雯真的只是在吓唬她。
高佳雯又不是疯子,不至于做出伤害她家人的事。
这么想着,乔听南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大舅家离钢铁厂家属院不算远,家门口的公交车直接就能到。
她把东西送过去,大舅妈在家带小孙孙,她把东西放下坐了会儿就走了。
从大舅家出来,她朝公交站台走去。
无意中一瞥,她皱起了眉头。
那不是小远吗?
这个点他不在上班,跑这儿来做什么?
就这晃神的工夫,马路对面的乔振远上了一辆摩托车。
乔听南眉头皱得更深了。
骑摩托车那人染着一脑袋黄毛,穿的花里胡哨,裤子上挂一串链子,穿着能把鞋子都盖住的大喇叭裤。
小远什么时候认识这样的朋友了?
恰好这时,公交车来了。
她赶紧上车,一边伸长脖子朝窗外看。
公交车哪里有摩托车快?拐个弯摩托车就没影儿了。
乔听南不放心,就提前下车,去小远上班的国营饭店找他。
乔振远看到她来,还挺惊讶。
当乔听南问他,刚才去哪儿时?他支支吾吾半晌,也没说实话。
最后还是乔听南佯装生气,他才说实话,“冠林表哥让我帮他送个东西,我送完就回来了。二姐,你别告诉咱妈。”
“冠林表哥不是出去学习了吗?”乔听南皱眉道。
她刚才去大舅家送东西,跟大舅妈聊了会儿,聊到大表哥安冠林时大舅妈说他出去学习了,得好几天才回来。
乔振远抓了抓脑袋,又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小远。”她威胁地喊了他一声。
“二姐你得答应我不告诉别人,尤其是大舅和大舅妈,还有咱妈也不能说,我才跟你说。”迫于她姐的血脉压制,乔振远不敢隐瞒,但说之前他还有条件。
见乔听南点头,乔振远才说,“冠林表哥没去学习,他这几天都在一个朋友家玩。他好像,好像跟人赌钱欠了不少债,这会儿躲外面不敢回家。”
“什么?”乔听南一听就炸了。
她揪着乔振远的耳朵骂道,“这么大的事你还帮他瞒着,长没长脑子啊你?”
“啊,二姐轻点儿,疼……”乔振远疼地吱哇乱叫。
“疼了你才能长教训,省得你光长个子不长脑子。”这么大的事都瞒着,他脑子里怕都是浆糊。
乔振远赶紧说,“我没帮冠林表哥瞒着,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我还想说等会儿下班去找冠林表哥,好好劝劝他,二姐你就来了。”
“真的?”乔听南再三确定他撒谎,才松手。
她想了想说,“也别等你下班了,我去帮你请个假,我跟你一起去找冠林表哥。”
“啊?二姐你也去啊?”乔振远似乎有点为难。
“我不能去?”乔听南眯眼看他,眼带威胁。
乔振远赶紧改口说,“能,当然能。我这就去请假,二姐你等我会儿。”
请好假,姐弟两人就去找大表哥安冠林。
安冠林住的地方还挺偏。
巧的是,这地方乔听南先前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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