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在寰宇上班不仅工资高,福利待遇更是极好,但因门槛高,很多人终其一生的努力,都无法成为寰宇的一员。
而如今,突然间,毫不起眼的杂志社,毫不出众的员工,却是一夜间,就被打上了寰宇的标签。
这样的消息,无疑,如同天上掉馅饼般,怎能不让人兴奋?!
高主编目光略过众人,眼底压着晦暗的神色,“安静一下!听我把话说完!”
“你们此刻的心情,我很理解,但不幸的是…还有一个坏消息!”
话刚毕,会议室瞬间便安静了下来,高主编继续说道:
“有消息称,短短两天,已有多家杂志社被寰宇收购。据说,寰宇有意对其兼并重组,择优而留。
因而,咱们杂志社如果想继续存在下去,就必须在寰宇代表来考察之前,进行整顿。
无论是秩序还是业绩,大家从今天开始,都要重视起来。
会议结束后,你们回去把各自手头上近一年负责的项目整理好,两天后,我要在办公桌上看到。”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不由又私下暗语起来!
赵子铭靠坐在椅子上,一贯纨绔地没有形象,嘴角勾起,对于周遭的嘈杂,似是不染于耳。
目光若不经意地略过“苏沫”,眸眼隐隐可见几丝笑意,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敲着桌面…
路靳声看了他一眼,淡定如斯地移开了视线。
“当然,如果谁有意见,也可以现在就收拾东西回家!”
主编的话再次传来,不过几秒,会议室再次安静了下来。
“既然没有意见,那我再说另外一件事,咱们杂志社目前的业绩,想必大家都心照不宣。
因此,这段时间,跑新闻的人必须要勤快起来,一周至少要有两三个热点新闻…
当然,新闻若足够有料,能引起社会舆论和公众导向,给杂志社带来一定的效益和知名度就另当别说!
我要说的事,就是这些,谁还有问题吗?……那就散会吧!苏沫赵子铭,你们来我办公室一趟!”
高主编说着,便抬脚朝门口走去,“苏沫”和赵子铭起身,也跟随而至。
……
主编办公室
“你们两个,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们进来吧!”
私人的空间,只有三个人,高信一改方才在会议室肃然的模样,和善地看着两人。
赵子铭一手搭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苏沫”,不羁一笑。
散漫而慵懒的语调,“只要不是去跑新闻就行!”
高信闻言,瞬间便咳了一声,过了几秒,嗓音略缓道,“子铭,凭你的身份,哪里还需要亲自去跑新闻…”
赵子铭是青城赵家的小少爷,高信很久以前就知道了,这中间的媒介,便是苏沫。
因而在三人中,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主编的意思…是想从我身上挖新闻了?”
高信闻言,脸上闪过几丝尴尬,“子铭,你也知道,咱们杂志社……若知名度再起不来,这一关就难过了!
你跟小沫在这里也有一年多了,难道就忍心看着杂志社被吞并吗?”
赵子铭闻言,讳莫地看向“苏沫”,收回视线时,也收敛起了一派漫不经心的神态。
“我考虑一下!”
“好好。”高信堆起一脸的笑意,“子铭,主编代表杂志社先谢谢你了!”
赵子铭淡淡嗯了一声,“没其他事的话,我们就先出去了!”
“这……”高信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犹自坐在那里,一直没有开口的“苏沫”,明显有话要说。
路靳声自是会意,跟赵子铭说道,“你先出去吧,我还有事要跟主编谈。”
高信一听,脸色果是一松。
赵子铭悠悠看了一眼“苏沫”,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赵子铭一走,办公室只剩下了两个人。
高信坐回沙发上,笑的和蔼而亲和,搓了搓手,“小沫,上次寰宇有人跳楼,你帮忙救人,应该见过寰宇总裁吧?”
路靳声眸色深了深,意味不明地看着高信,片刻,淡淡地嗯了一声。
高信闻言,面色一喜,“那那件事之后,你和路总有交集吗?”
“……”
“是这样的,过几天寰宇举办酒会,咱们杂志社也在受邀之列,我打算让你跟我一起去!”
“……”
“到时候,你想办法跟路总单独聊几句,尽量为咱们杂志社争取一下……”
高信说着,乍然撞见“苏沫”清冷的眼神,不由愣了一下,他抿了一下唇,才又开口。
“小沫,你也知道,咱们杂志社如今的处境,主编也是没有其他办法了!”
“……我知道了,还有其他的事吗?”路靳声桃花眼半眯,神色讳莫。
高主编赶紧道,“没有了,没有了。”
路靳声闻言,站起身来,然刚走了几步,却又忽地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高信。
嗓音清然沉沉,“主编的苦情牌,倒是一手比一手打的好!”
“……”
路靳声说着,嘴角勾起,似笑非笑,未等回应,便已抬步离开!
赵子铭出来后,便一直站在走廊,手插兜,一只脚蹬着墙面,看着远处高楼叠起处。
额间的刘海被风轻掀起,眸眼未眯,一派慵懒,见“苏沫”出来,这才回过头来。
待“她”走到跟前,漫不经心地开口道,“主编跟你说什么了?”
路靳声听到声音,淡淡抬眸,瞥了他一眼,脚下却未停,“你问我,我就要回答你?”
“……”赵子铭站在原地,愣了好几秒,忍不住“艹”了一声。
快步跟上前面的身影,见四处无人,手便搭在了“苏沫”肩上。
“苏小妞,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啊……不过,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小爷都喜欢!”
路靳闻言,面色蓦地沉了下来,脚步顿住,不耐地拉下搭在肩上的胳膊,颦着眉看向赵子铭。
“上次跟你说的事,如果你当我是在开玩笑,那我不妨就再说一遍。”
赵子铭一脸懵逼状,“什么事啊,搞地这么严肃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