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铭很想说,不是很疼,是非常非常的疼!!!
但路靳声那一脚踩得太狠,他疼的龇牙咧嘴,更别说还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好在,他们所处的位置不太显眼,因而只要动作不是很大,也不容易被人发现。
路靳声看着疼的面容扭曲的赵子铭,嘴角勾地好不内敛。
“实在抱歉,鞋跟太高,又跳了太久的舞,脚有些不听使唤~”
路靳声云淡风轻地说着,抱歉成分极低,毫不忌惮赵子铭察觉他的不良居心。
甚至说完这句话,也毫不给赵子铭开口的机会。
他又道,“跳了这麽久的舞,想必你也累了吧~我先去走了,等脚没事了,你也早点回去~”
赵子铭好不容易才忍住抱脚痛呼的冲动,听到路靳声的话,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什么叫等脚没事了?
为什么说的不是脚有没有事,需不需要去医院呢?
而且。。。有没有搞错,她这是打算把他这个伤患一个人留在这里?
赵子铭颇没好气,就要去扯“苏沫”的衣服。
一副不给他个交代,就不让走的架势。
只是,伸出手时,才后知后觉发现,“苏沫”穿的是抹胸长裙,仅腰上一条装饰的细带。
能否扯住不知道,但万一将裙子拽下来了。。。
虽然赵子铭平日里大大咧咧,跟苏沫之间,更是哥们儿般的友谊,但到底,男女有别。
何况,他看上去纨绔,却也有粗中有细的地方。
世家公子,从小礼义廉耻的教育不会少。
凡是只有个度,不会随便翻越不该触及地界限。
赵子铭那伸出的手,到底是收回来了,站着身子,身躯微有些佝偻。
“苏小沫,想障事逃逸是不是~”
对于赵子铭的威胁,路靳声显然没放在眼里,似笑非笑看了一眼后者,嘴角一勾,提着裙摆朝苏沫所在的地方走去。
赵子铭连哎了两声,但嗓音又不敢大了去,因而毫不奏效,只好苦着一张脸,在周围几人探寻的目光中,“礼貌浅笑”,尽量让自己一瘸一拐的姿势看上去不那么滑稽,甚至还要保留几分每时每刻都必须具备的帅气,往休憩区走去。
。。。。。。
苏沫抿着唇,尽量让自己的神态看上去自然一些。
只要“他”表情自然,不担心这事圆不过去。
“他”轻咳一声,假装以为她的话对方没听懂,故而才“多此一举”再解释一次。
她说,“也就是今天网上热度持高不下的那家杂志社,曾在几年前就很有名气,我,咳,我太太苏沫就在这家杂志上上班,这位是她的上司高兴主编~”
“哦~原来是高主编,久仰大名,我是寰宇市场部的总监蒋雨柔,这是我的名片~”
于是,新一轮官腔式的寒暄拉开帷幕!
苏沫将事圆了过去,并成功转移了两个人的注意力,心里暗喜,不禁也松了一口气。
不过,终是她把事想的太简单了。
只要有“路靳声”坐在那里,就意味着另外的两个人是不可能独自晾下“他”的。
于情于理,都是不合适的。
何况,高主编和蒋雨柔的目的,本就在他身上。
两人简单闲聊之中,总会时不时地带上她。
令她更郁闷的是。。。她和路靳声的八卦,竟成了重中之重。
高兴问,“路总,您和小沫多大认识的?”
她答,“自记事起~”
蒋雨柔问,“路总,竟然您和苏小姐从小便认识,为何迟迟才结婚呢?”
她答,“小沫还是玩的年纪,还没做好当妻子和妈妈的准备~”
高兴又问,“路总考虑地如此周到,小沫好福气~那路总和小沫领了证,想必也是觉得她足以胜任您心里对妻子的要求吧~”
苏沫脸不红心不跳的瞎扯,“不存在这一说,她从小在我的心里就是最好~”
蒋雨柔又问,“可以理解~情人眼里出西施,想必在路总心里,苏小姐哪怕有再多不足之处,您也可以包容吧~”
苏沫隐隐察觉到了几丝不正常的气息。
高主编明显是极力的在蒋雨柔面前“炫耀”她和路靳声。
而蒋雨柔话里,却明显带着几丝酸味儿,分明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想到这,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之间不由动了动。
极短暂的思量,心里已有了计较。
无论从何种角度考虑,站在高主编那边,都是没错的。
就算还不足以让蒋雨柔这个狗皮膏药死心,好歹也卖了高主编一个人情。
何况,高主编是“自己人”。
无理可辨的情况下,当然是择亲而从之。
苏沫定了定神,微有踌躇,才开口道,“那是自然,每个人都不可能是完美的。但琴瑟和鸣,宜室宜家,不过都是夫妻间的包容和互爱之道。说来你们可能不信,其实在生活中,与其说我包容小沫,不如说她包容我~”
“哦?”
“这话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