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哦了一声,“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说着,她便闭上了眼睛,显是一副打算送客的模样。
路靳言坐在那里,讳莫如深地盯着苏沫看了一会儿,双唇紧抿着,站起身来,“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跟门口的保镖说,我稍后便会过来。”
“嗯。”苏沫淡淡的嗯了一声,是不是敷衍,也就不得而知了。
路靳言脸色不是很好,起身,抬脚朝门口走去。然而,方走两步,却听到身后的苏沫开口,“我睡觉时,总能把门给关上了吧~”
路靳言转过身看着苏沫,神色有愣然,亦或是其他不分明的情绪在眼底流淌,“当然,你好好休息~”
苏沫选择在床上装死,直到听到关门声,这才睁开眼,翻身坐起。
那双看向门口的双眼闪过几丝凌厉,而后垂着头,盘腿坐在床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扣着被单,在想事情,亦或是在发呆,怕是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过了片刻,猝然起身,打开行李箱,拿了睡衣出来,起身去浴室。再出来时,已是一身的清爽,也没有一丝睡意,便缩进被窝里,打开了电视,声音调地很大。
事实上,苏沫也察觉到自今日见了路靳声后,自己的很多行为都挺异常。虽然还是毛胆子贼大,但很多行为,连她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拿这看电视来说吧,声音开的那么大,是干扰别人,还是干扰自己,亦或是,还有其他不单纯的目的。
或许就是电视声音太大的原因,苏沫睡意全无,想着自己的手机也被上缴了,心里更是郁闷至极。
然而,却没想到,半夜的时候,苏沫就听到了一丝响动,很轻,但她莫名,便听到了。顺着声音看过去,便见窗外好像趴着一个人。
因为是黑夜,苏沫初初一眼,没能幸免地被吓得一哆嗦,待走到窗户近前,打目一看,竟然是一伸黑衣的“她”趴在上面。
苏沫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托路靳声的洪福,还能做一回飞檐走壁的女飞侠,尤其是她那会儿,还在巴望着路靳声来救她。但她到底也只是想想罢了,却没想到老天爷这么好说话。
欣喜自是不用说,激动自是不用说。
苏沫觉得,要是她的手机还在的话,一定要对着窗口一阵猛拍,很酷逼的有木有,关键是,那还是她“苏沫”本人呐。以后跟人吹牛,铁定牛皮都能吹翻。
但事实是,苏沫并没有手机。
因而她的一切伟大构想,终究只能成为幻影。那在她看来,酷比极了的姿势,终究只是眼里的一片浮云,飘一飘便过去了。
不过,还好苏沫没有手机,不然她打开照相机事,指不定第一张照片就是“自己”如断线的风筝,呼啦一下飘进了浩瀚无垠的大海里。
因为。。。腰上被拴着带着的路靳声,支配着某人那弱鸡般的身体,真的有些支持不住了。
见苏沫过来,路靳声终于松了一口气,一手抓在窗台上,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展开。
苏沫脑袋凑过去,待看清纸上的字时,疑惑地瞪大眼看向路靳声。
但路靳声只是确认苏沫看清后,便攀着墙岩,朝楼顶爬去。
因为窗户被木条钉住了,苏沫也不知道自己在几楼,更不知道上面还有多少层。她只知道,来时站在楼底看了一眼,脑袋差点都转到后脑勺了,也没看到楼顶上,后来到了一层,眼睛更是直接被蒙住了。。。
想到这儿,苏沫本想跟路靳声说一声“万事小心”的,哪知道,某人的脸色酱紫酱紫地,看着她的眼神森冷森冷的,她还是选择自保吧。
在床上神游了一会儿,苏沫便关掉了电视,但却没有关灯。她怕黑,从小的习惯使然,在陌生的环境,更是不敢一个人睡。
苏沫后来是怎样睡着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只觉得,自从路靳声来过之后,一颗假装镇定安静下来的心是真的安定了下来,整个人也放松了不少。
苏沫还是听到敲门声才醒的,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去开门,就看见路靳言正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
自从昨天的事后,苏沫对路靳言这个人,内心的情感,可谓是复杂到了极点。试想想,一个曾经亲密的被你视若亲人的朋友,有一天打着帮你的旗帜,却干的是即将伤害你或者伤害别人的事,你能接受吗?你能宰相肚里能撑船地包容接受吗?
在苏沫看来,她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在她的三观里,出了父母,身边的任何一个人,背叛者,永不用。她不是上帝,迈不过心头的那个坎。如今她愿意周旋,不过是自己和路靳声还处于被威胁的境地罢了。
她只要一想到路靳言昨天说的那句,催眠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损害就忍不住想要冷笑。当她是白痴,还是傻瓜?是觉得她跟着他来了,便什么都会任由他摆布吗~
这些,苏沫不愿做他想。就连昨晚上盘腿坐在床上深思时,都没有再将路靳言考虑进去。无论是将来被贺樊生掣肘还是怎样,自己种下的苦果,总要自己尝尝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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