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羽毛半青半白形似白鹭的怪鸟突然自后面树林飞出,径直向孟廷玉扑来。
孟廷玉背对着树林,听到鹭鸣阵阵转头,见七八只生平未见的怪鸟向自己扑来,不禁又惊异异常。
他之前从未有怪鸟攻击的经历,不及多想,将另一只手向扑到头顶怪鸟拍去,怪鸟嘴尖如鹤脚利如刀又是群袭防不胜防,只能以掌风将其震退。
十成的天罡掌力激起一阵狂风,怪鸟迅速飞起半丈躲避,后面几只又再袭来,孟廷玉只好再度挥掌。
突然感到抓住乔衍脑枕穴的右手手腕一阵麻痛,登时知道又遭飞针袭击,有了上次的经历,登时大怒,不及细想回掌就往乔衍的天灵盖拍下。
事发突然,乔衍固然无力抵挡,三个蒙面人想救亦来之不及。
乔衍感到掌风压顶,但无可奈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鹅卵石突然自孟廷玉身后的树林激刺而出,因为速度太快,宛若一道电光火石,鹅卵石击在孟廷玉的右肘上,孟廷玉整条手臂剧震酸麻,手掌顿时无力,只是轻轻的拍在乔衍的脑门上,但这轻轻的一拍比常人的力度都要大得多,乔衍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这只鹅卵石不但来得快而且准头的拿捏极佳,孟廷玉的手臂在迅速的挥动之下落点难寻,稍有差池即无功,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三个黑衣人一个迅速过去抢回乔衍,两个人的“泥鳅”掌拍向孟廷玉身上。
孟廷玉一臂失灵难以抵挡,又是在惊异之下,乔衍为那个黑衣人抢回,也无心再抵挡“泥鳅”掌,双脚一晃避掌往后面的树林奔去,这是他唯一能逃跑的地方,上游固然不敢上,前面则是河水,旁面是撒沙竹林小径,万不敢再打那经过。
一个蒙面人照看乔衍,两个追到林边,眼看孟廷玉的背影消失在林中,就不再追返回看乔衍伤势。
一个清瘦的青衣少女自上游不远的林中如一只迅捷的青鸟掠出,轻轻的问:“他怎么了?”
三个蒙面人看了她一眼,半抱着乔衍的那个道:“他应该没有大碍,只是晕了过去。都是咱们不好,本想捉弄一下这些人,却因此差点让他丢了性命。”
“你们把他抱他回去。”青衣少女道。
三人好像对少女甚是恭谨,那个说话的二话不说抱着乔衍迅速往断木桥走去,另两个也跟在后面。
乔衍醒来的时候感到满嘴生香好似吃了花蜜一样,这可是生平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又感觉进入了仙境一样的世界,喝进去的是传说中的玉液琼浆。而淡淡的甜味又像一缕花香的清香气息,没有浓重的蜜甜味。
这是一间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土墙房子,房子方方正正长宽各约丈余,泥墙清晰可辨。
与土黄色的墙相比,一高一矮两张桌子又显得分外的白,像是一种不加修饰的白色的木材所造,有一种清雅的简朴,而它们的形状也像房间的形状是四四正正的感觉,一张放在床头不远,一张放在对面的壁下。
白色的帐子,柔软舒适的青色被子,墙上挂着一盏烛灯。
整个房间虽然是土房,但又显露的分外雅致。
旁边站着两个蒙面人,看衣着打扮就是那三个蒙面人当中的两个。
一个见他醒来,笑着叫了声“小子,醒啦”,没有捏着鼻子说话的感觉,听声音年纪比长庆大不了多少。
“这是在什么地方?”乔衍轻问。心中充满疑惑,比如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刚才一觉睡了多久?
“嗯,这里是阴曹地府。”那个蒙面黑衣人好像笑笑。
乔衍先是不自禁的一个颤抖才想起在沙洲的遭遇,不禁信了几分。
蒙面人一把将他背起往外就走,另一个跟在身后。
“你背我去哪?”
“背你去见判官大人?”
“为什么要见判官大人?”乔衍的声音又有点颤抖。
“看你生前做了什么恶事,再行判断是治罪还是奖赏。”
“治罪是什么?奖赏是什么?”乔衍的脑海迅速搜了一下生平往事。
“治罪就是丢进监牢不得活动,奖赏就是请你吃几顿玉液琼浆。”
那究竟会是什么情况呢?乔衍感到一脸茫然。
此时走在一条长长的过道中,过道也是四四正正的,宽约大半丈,高度则稍高一点,墙壁也能清晰分辨出是土墙,而每隔数丈墙上就点着盏烛灯。
阴曹地府是这样的吗?乔衍心道。
“你是什么人?”乔衍问,他一时忘了这里的应不应该以人称呼。
“我是勾魂使者,他是勾魄小将。”蒙面人看了眼跟来的蒙面人。
说话之间蒙面人又利索的将面巾除下蒙到乔衍脸上,连眼睛都一块蒙上。
乔衍眼中一片漆黑,叫道:“你不要蒙我眼睛。”
“去判官大殿都是需要这样。”
另一个蒙面人将手按住嘴巴,好像想笑却又忍住。
此处已近过道尽头,背着乔衍的蒙面人突然转身向跟在后面的蒙面人点点头,后面的蒙面人就转身往过道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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