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色宫服的出尘从外面走了进来,钟离看着他的打扮,应该是刚从宫中回来。
“师兄的事办完了?”
“办完了,刚进宫见过皇上。”
那就是说,雪域的使团也已经进了京城。
有些事出尘不说,钟离也就不问,她知道出尘是怕她知道了心烦,而钟离也不想给出尘添麻烦,虽然出尘不怕麻烦,但是有些事钟离还是想决定亲自解决。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景夕清醒过来。
“师兄刚才说,让南宫神医解毒或者蛊,找错人了,是什么意思?”
钟离看了看,难得不说话的南宫炎,
“难道堂堂的神医大人,连毒和蛊都解不了?”
听着钟离语气中满满的鄙视之意,南宫炎愤愤的扭头冷哼了一声,漂亮妩媚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出尘笑了笑,怕钟离再开口,真的惹恼了南宫炎,毕竟这也不能怪南宫炎。
“离儿,南宫炎不能解毒和蛊,是他师父定下的规矩,不能怪他。”
钟离听了出尘的解释,倒是好奇了,
“作为神医,只能医病看伤,不能解毒和蛊,怕是这神医的名头也只能担一半吧……哪个师父定这么变态的规矩?!”
南宫炎那张妩媚的美人脸彻底憋红了,一拍桌子,
“小丫头,你给我闭嘴,不许你侮辱我师父!”
钟离被他这突然的拍桌子声吓了一跳,赶紧转头看了看景月,她依旧安稳的躺在床上没有反应,看样子南宫炎这弄晕人的本事倒是可以,回过头瞪着南宫炎,
“本来就是变态的规矩!医者不是应该学习更多救人的方法吗,难道有人中了毒,却因你不会解毒,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去吗?!”
“谁说小爷不会解毒?!”
“你会?!”
钟离深吸一口气,看着南宫炎,又瞅了瞅出尘,哦,是她误会了,刚才师兄说的“不能解”是不可以的意思,并不是南宫炎不会。
明白了之后,钟离更气,对着南宫炎磨磨牙,
“能而不做,更可恶!”
南宫炎瞪眼,
“师父说了,医者仁心,毒者忘心。毒和蛊都是能让人丧失心智之物,不能轻易去碰。”
“迂腐!又不是让你学下毒!”
等等,医者仁心,毒者忘心,怎么有点耳熟?
“离儿,长者为尊,南宫炎的师父定下这规矩,必有他的道理。”
出尘知道南宫炎对他的师父很是尊敬,其实毒和蛊南宫炎在学医之初,也曾自己研习过,他师父发现后,只跟他说了一句“医者仁心,毒者忘心,希望南宫炎能做一个真正的医者,不要被毒物所惑。”从此南宫炎才专心学医,这个神医的名头可不是轻易得来的。
出尘都发话了,钟离也就不再为难南宫炎。
钟离坐到床边,看着已经重新梳洗过,换了衣服的景夕,现在安静下来的她,和钟离记忆中的样貌没有太大差别,只是人瘦了些,脸色有一些苍白。
想到景夕昨天的样子,钟离还是有些心惊,那么一个温柔善良的人,对她全心侍奉照顾的人,居然要杀她!
出尘看着皱着眉不说话的钟离,有些心疼。
“离儿,她是大将军府中幸存下来的人?”
“嗯,她是我在大将军府的贴身丫鬟,那日她得了风寒,很严重,我就让她留府中休息,没有跟我出城去送兄长。”
“如果她当日留在了大将军府中,那是如何幸存下来的?”
出尘知道,禁军血洗大将军府,是绝对不会留活口的,当然钟离也知道。
“不知道她是真的幸存下来了,还是……”
还是被人利用了,如果是被人利用,那她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钟离的心脏又不舒服了,昨日的伤口也开始疼了,她起身走到窗边,想透口气,也怕出尘看出她的不对劲,看来出尘并不知道她昨日受伤的事。
“南宫神医,麻烦你把她弄醒”
钟离缓过来之后,对坐在桌边,端着茶杯发呆的南宫炎说道。
南宫炎听到钟离的话,愣了一下,好像是对她这么快就不生气了,感到惊讶。
随后南宫炎走到床边,只见银针闪过,躺在床上的景夕手指动了动,然后睁开了双眼。
但也只是睁开了眼,再没有任何行动,钟离瞅着南宫炎。
这就是你说的醒来就闹腾?
小爷哪知道怎么回事,昨天确实闹了,没准睡了一晚清醒了呢?
钟离走到床边,看着双眼无神的景夕,试探着叫了一声,
“景夕?”
南宫炎退到桌边,看着钟离跟景夕说话,心想,这么容易就清醒过来了?
谁知,他这边刚想完,那边景夕就发疯了。
钟离叫了两声,景夕空洞的眼眸,在钟离凑到她身前时,瞬间就变成了血红色,伸手就向钟离的心脏袭去。
就在景夕抬手的同时,出尘已经起身,奔到钟离身边将她拉开了,南宫炎也迅速甩出银针,刺入景夕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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