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伦和小厮一起来到了县衙门,小厮转头据傲的神态对着呼伦说“且在这等着,我去进去通禀一声。”
呼伦这时连忙一把拉住小厮的袖子,顺手塞了几两银子过去“敢问小哥,姜大人找我有何事啊?”
小厮掂了掂银子,约么有二两。
立马脸上露出了笑容“呼伦法师也别太着急,大人的事做小人哪知道,只是官大人心情还挺不错,肯定有好事。”
呼伦暗暗心喜
“有劳小哥了”小厮不再多话,径直向衙门内院走去。
这个时候呼伦才有心情打量一下广灵县衙门样子,衙门口往下有两个台阶,抬高了衙门与旁边建筑的高度。
那红油漆配合着铜钉的木门,显得庄重大气,大门两旁两个石狮子,雄伟壮观,瓦头四角四个飞檐显示出衙门的古朴庄重。
就在呼伦欣赏古时的建筑雄奇的时候,里边响起高亢的一声“呼伦法师赶紧进去,大人有请”站在门口小厮微微一躬身,右手往前一展,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呼伦跟着小厮穿过公办大堂,也就是昨天审问的大堂,从侧门耳房往里进。
经过一个走廊再往后是一个院子,院子旁边有一栋偏房,正是衙门内院。
进入房间,却看见四个健壮的仆人垂手立于两旁,姜大人金戈铁马的坐在大堂正座,一旁有两个侍女,一个捧着唾壶,另一个手拿着暖盆毛巾。
房间里边安静的,掉根针都可以听出的声音。
呼伦上前行一礼,姜大人笑呵呵的,站起身来手往旁边一指,”呼伦法师请坐!”
呼伦看着和蔼可亲的姜镶,觉得他不像一个武将到像一个做生意的员外。
看着两旁恭敬的仆人,呼伦心里有点别扭并没有落座。
古时的等级确实森严,一镇总兵这种官人竟然压得下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大人找草民来有何事相商,我一介草民,诚惶诚恐。”
“呼兰法师言重了,既然被京城三公所看重的人,又岂是常人?”说着拉着呼伦坐在了旁边的太师椅上。
“不过侥幸获得错爱罢了。”呼伦连忙摆手
“哈哈哈,来!看茶。”一回功夫下人把茶端了上来
“没什么事,你们都下去吧”姜大人屛退了下人,又微微端起茶杯对呼伦说了句“请茶!”
喝着满口香茗的茶水,呼伦整个心情也变得有些愉悦,这段时间正如这茶一样先苦后甜。
被人看中的感觉就是这样令人舒服,而且还是被一个地方最高军事统帅看重。
这让在几日前还在深山老林里面奋斗的呼伦感觉到一丝丝暖意。
“且说你与那广灵县令有这段恩怨,日后怕是不好相处吧。”
呼伦微微一惊“我并不是有意冲撞通县令,只是我那手下山野村夫,不知轻重得罪了县令,我也懊恼得很”
姜镶抚了抚袖子“既然这样,我却有一法,则可以解除你与那县令的误会。”
呼伦心里有些期盼,但是知道宴无好宴,不会平白的得到他帮助,毕竟两人关系平平,以前也是没有见过的陌生人。
“敢问大人要我做什么事情?”
姜镶悠闲的避开呼伦投来的目光“你恐怕不只是海外修士这么简单吧,据我所知你在京城所表现出来的一些能力已经超过了一些海修的能力。”呼伦被这么一说有点心虚
“大人何出此言?”
“罢了罢了,凡是人都有其秘密,你不愿意说,我却不勉强。”姜镶笑呵呵的端起茶杯
呼伦心头有些震惊,难道自己穿越的事他已经知道?
不可能啊,到目前为止只有郑芝龙身边的李师爷知道而已。
其实像姜镶这种世袭镇边大将,都有一定的信息渠道,离北京不远有些事情传的也快。
而他又是一个极其关注京城动向的边将,为了避免袁崇焕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朝廷有什么事情他总是第一时间知道。
“是这样三边总督杨鹤杨大人已下了命令,此次以招抚为主,而你们现在村子里还有一批已经叛变的陆家叔侄吧,他本是大同镇管辖的游击,你既然能把他们收服,不如把剩下的几千人也收服吧,也算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呼伦现在彻底的蒙圈了,这种事情他都知道,感觉自己的老底被掀了个干净,一股心凉的感觉从脚底板冲上脑瓜。
就像那种被人扒光了一副全裸的感觉是既心惊又觉得耻辱。
“你不必吃惊,方圆百里的事情还是很少有瞒的过我的,你也别担心,如果我想要害你的话,光凭你窝藏叛兵这一条就够你吃的了。”
果然是官场上的老油子,说话做事滴水不漏。
呼伦心里明白现在陕西山西,赤地千里,饥荒一片,流民四起如野火一般,烧向西北大地。
而如果说要是平定这些叛军的话呢,朝廷没有精力,也没有饷银,为什么这么说呢。
自从朱元璋定卫所制以后明朝的大部分兵是都是从卫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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