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跃没有废话,上车去高峰家。
一路上高峰脸色铁青,车速狂飙,陈跃默然坐在副驾,什么都没问。
到了自然知道。
高峰的家庭情况十分优渥,他在市中心拥有一套至少上千平米的别墅。
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年代,这套别墅至少值个几千万。陈跃在心里默默打量。
他从小在农村长大,种的番薯能卖五毛,自家母鸡产的蛋能卖五块一斤,一天十小时的工厂生活只能换来百来块的血汗钱。
他读大学的时候家里不支持,陈跃又不愿花爷爷的钱,几千块学费都是他攒出来的。
车停在别墅外的停车场,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神色匆匆走到车窗旁,老脸上透露着仓惶。
陈跃踏入富丽堂皇的别墅,却感到有一股阴风吹来。
这别墅坐北朝南,阳光直入,怎么会有阴冷感?陈跃感到奇怪。
“高老板,您总算回来了。”
“赵管家,报警没?”
“我给您打完电话后就报警了,警察这会儿还没到。”
“人在哪?”
“就在屋子里,那模样说起来……哎!我劝您还是别去看了吧!”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陈跃沉不住气问。
“我们家有个佣人上吊自杀了。”
“带我去看看。”
管家走在前面,领着他们走进大厅。
远远的陈跃就看到一个身穿保洁服的身影悬吊着,长发披散,他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
“老板,就是她。”
陈跃转到正面去看,发现是个三十几岁的中年妇女,她的脸变成了紫黑色,舌头吐出,眼珠暴突,十分恐怖。
即使陈跃早有心理准备,也险些遭不住。
陈跃以前跟爷爷走南闯北见过不少过世的人,也给不少人做过斋,但是像死相这么恐怖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高峰半天说不出话来。
警方到了,将尸体收走,录了口供。
高峰调了别墅的监控给警方,画面显示女子是自杀的。
“王管家,你去协助警察同志调查吧。”高峰疲惫地挥挥手。
“是。”
“小陈师傅,我们家最近接二连三出怪事,现在越来越严重,还闹出人命来,这可如何是好。”
高峰用手揉着太阳穴,眉头紧皱,心力交瘁。
就在这时,高峰的手机响了。
“赵师傅,您也到了?我这就过来开门。”
“小陈师傅失陪一下,我去开个门。”
高峰匆匆离去,陈跃独自一人在客厅里。
客厅很大,通风通阳,但是陈跃站在这里却感受到一股股寒意袭来。
他自幼在某些方面的感应能力超过一般人,陈跃相信这个屋子里肯定有东西。
陈跃仔细回想那个吊死女人的模样,她的脖子上有几个淤青的指印,仿佛被人掐死。
她的表情惊悚,瞳孔异常,很有可能在临死前受到极大的惊吓。
陈跃想知道,她临死前到底看到了什么?
正想着,高峰领着一个留着山羊须,身穿道袍,左手罗盘右手符篆的男人走过来。
这男人的装扮或许能唬住外行,但陈跃也是吃这碗饭的人,知道其中的真真假假。
赵春眼小似黄豆,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走路飞快,嘴唇薄,尖嘴猴腮。从面相上看,这种人更喜欢投机取巧,耍小聪明。
“小陈师傅,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从大岭村请来的赵春师傅,他擅长风水算命的门道。希望你们两能一同合作,帮我解决家里这档事,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陈跃心想:一般找风水先生都是找一个人解决,因为不同的风水先生有不同的处理方法。看来这高峰对自己还是不大信任。
其实陈跃也可以理解,毕竟风水先生没个几十岁的年纪摆在那,很难让人信服。
“高老板,让这个小伙子回去吧。我已经看出你家问题出在哪儿了,就不用劳烦其他人再做功夫。”赵春捋了捋山羊须,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陈跃有些不悦,他还想着大家有饭一起吃,没想到这个赵春竟然想把他赶走吃独食!
“赵师傅,你说你看出宅子的问题出在哪里,不妨说一说?”
“小伙子这就不懂了吧,以后还得多多学习啊。”赵春语重心长地对陈跃说了句。
“《宅经》有云:壬为大祸、母命,犯之害命坐人,有飞灾口舌。”
“如果我没猜错,高老板最近改过别墅里的风水,问题就出在风水格局上!”
“冲犯这个方位有性命之危,有横祸临头,被人非议。”
“而且你这个别墅呈一个口字,中间还种了石榴树,口中加木就是“困”。你把自己困在死局里,当然灾祸不断!”
赵春有条有理地说着。
人命关天的事,赵春还吊儿郎当地胡扯,丝毫不把严谨当回事。
这赵春确实对风水有所了解,但是水平并不高,完全是照本宣科,不懂根据实际情况灵活变通。
“赵师傅高明,我前段时间确实对别墅进行翻新和改局。赵师傅有什么办法,务必救我。”高峰被赵春的说辞唬住了,赶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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