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怪事?”
“他从半个月之前腰椎钻心地疼,去医院检查又什么都检查不出来,但是他现在连动都动不了,几乎瘫痪!”
“去了几次省里的大医院,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可能由心理障碍造成,因为生理上啥病也没查出。”
陈跃心中一动,“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瘫在轮椅上动不了,他的症状一天比一天严重,现在一阵阵锥心的痛从腰部传来,一个大男人都被疼得眼泪直流。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想起陈师傅,想着能不能瞎猫碰一碰死耗子。”
“我怕他再这么下去,恐怕撑不了多久。”谢国富叹息声传来。
陈跃听他描述,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现在我过去,你把地址发给我!”
“行。”
和谢国富结束通话后,陈跃快步走到秦舒然面前告别。
此时秦舒然身边正围绕着几个江北市的青年才俊,看样子他们都对秦舒然有不小的兴趣。
“舒然,我有点事先离开,到时候麻烦你跟爸妈他们说一声。”陈跃说道。
那几个青年才俊看向陈跃的眼神充满陌生。
“你去哪?”
“我朋友出了点事,我要过去帮忙。”陈跃含糊道。
“陈跃,我希望你以后在公司里做事踏实一点,不要像今天这样浮躁,你这样只会给我们招敌。你这次只是碰巧治好了病,那下次,再下次呢?万一出了人命谁负责?”
陈跃心中也是万般无奈,他知道秦舒然也误会他了,以为他并不会帮人治病,只是想出风头。
他没时间也不方便解释,只能默然回答:“我知道了。”
如果说秦家只有一个人能让陈跃服气的话,那人就是秦舒然。
陈跃知道秦舒然冰冷冷的外表下其实隐藏着一颗善良的心,正因如此陈跃才不与她反驳争辩。
从槐园离开,陈跃觉得浑身轻松。
他不禁回头朝身后深深看了一眼,心中越发笃定,秦家肯定有不对劲的地方。
一辆公务专车停在门口,陈跃招手。
谢国富下车,身边还有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
从位置上看,谢国富稍后男子半个身位,举止谦卑,看来男子来头不小。
“陈跃,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李汉智,是我那位朋友的儿子。”
“汉智,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陈师傅。”
……
另一边,槐园大厅处,董事长秦海正坐在主位上和各方来宾有说有笑,坦然接受着祝福。
他秦海从商几十年,在江北市建立起一个钢铁巨人般的商业帝国,人脉是他无法想象的。
人一旦有了钱,就像往权上靠,他心里偏偏有个遗憾,这么多年来还是没能在权势上有所依仗。其实他这次借着庆祝寿宴的名义,邀请各方有权势的企业家来参加,联络感情,谈一谈合作。
除了邀请了企业家,他也给几位以前体制内有过接触的领导们发去邀请函,得到的无一例外都是婉拒。
就在这时,一名秘书模样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到秦海面前,俯身低语。
“秦董,我看到市委的专车停在门口,那辆车我之前去办事的时候还见过,那是书记的专车。”
秦海平和的眼神突然一颤。
“书记也来了?你是不是看错了?”
“秦董,您也知道我办事,没有百分百确定是不敢跟你保证的。我这记忆力不可能出错。”
“没想到这么多年来的走动,终于把书记给打动了,走,咱们也不能落了他的面子,我亲自去迎接!”秦海倏然从位置上站起。
“秦董,您这是去哪?”
“迎接一位大人物,烦请各位稍等。”
他这番话让在座各位心里都猜测不已。
“就连秦董都要称为大人物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难道是体制内的领导?”
秦海笑而不语,快步走出。
倘若让在场各位企业家看到他秦海和市委的关系匪浅,以后肯定能得到许多便利,到时候就算是商业对手想竞争的时候,都得多掂量掂量。
秦海带着儿子秦涛,以及孙子秦宏业一起去迎接,并没有喊上秦芳一家。
来到门口处,秦海看到那辆公务车,手掌忍不住一哆嗦。
“书记都亲自来参加我们家的寿宴,以后我们天海集团成为江北市的龙头集团岂不是指日可待。”秦宏业的脸上泛起异样的红光,仿佛看到未来的康庄大道。
“宏业,等会记得要谦虚一点,给领导留下好印象。”秦涛不忘提醒。
三人走到门口,公务车正好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这……”
“为什么开走了?”
秦海几人瞠目结舌,怎么也没想到发生如此戏剧性的变化。
仿佛有一个无形巴掌扇在他们的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让他们不知道把脸往哪里搁。
秦海有些站不住,冷哼一声转身回去,中年秘书赶紧追上去。
秦涛和秦宏业两父子还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