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些书卷上的字迹模糊了,不然的话,说不定就能知道十年前的真相了。”
“不急,慢慢来。”
楚衣最后一个走出甬道,书架缓缓合上。
“都十年了还没调查清楚,也不急于这一时。”
“哪都有那些讨厌的家伙,真令人恶心。”
羽裳说的自然是北司的人。
密室中的太监,经过他们的确认可是确定是北司的番子。
可北司的番子为什么会死在南和王府的密室,还有就是他的尸体为什么没有被处理掉,而是好端端的放在那里,似乎是在等着被人发现。
“天都要黑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明日还要准备出行的物品。”
护送陈国使臣,本应该是一件简单的事。
可楚衣的心一直非常忐忑。
总感觉会发生些什么。
拓跋力虽然从他们的对话中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但他看到了那个密室。
趁着楚衣没有注意,溜出府外。
带着北司的番子尽数撤离。
“你是说在南和王府有一间密室?”
魏贤用小剪刀正在修剪手中的胡子,一双浑浊的老眼紧盯着,生怕手一抖,多剪几毫。
“没错。”
拓跋力跪在魏贤面前恭敬的说道。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有用的没有?”
“小人害怕打草惊蛇,所以没有进去看,不过听他们的话,似乎在里面发现了有关十年前北都节度使的书信。”
魏贤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
将假胡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精致的盒子中。
“楚衣,你与你那个老不死的爹一样麻烦。”
“更令人讨厌!”
在拓跋力震惊的目光中,魏贤生生的将剪刀掰弯,随手丢到地上。
“孙兴,给我找一把新的剪刀来。”
魏贤脸色阴沉的向着门外喊道。
“你去吧,继续盯着他们,有任何的风吹草动立马告诉我。”
“是!”
拓跋力答应一声,退出去时刚好遇到带着剪刀走进来的孙兴。
正是被泼滚烫茶水的那个小太监。
脸上还带着被烫伤的疤痕。
两人一进一出,对视一眼……
鸿胪寺中。
楚衣将在府中密室发现的带有钦天监印章的书信带了出来,希望能够找到什么特殊的方法还原上面所写的内容。
毕竟事关他的父亲。
为此,楚衣还找来了司徒弼。
虽然目前不清楚他的立场,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不是坏人。
“司徒大人,你见多识广,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还原上面的内容。”
司徒弼拿起桌上的纸,看到上面的印记后。
脸色微变,惊讶的说道。
“钦天监的密函!”
“不过看这纸张的颜色,以及上面带有的淡淡霉味,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楚衣眼神微微一凝。
这老家伙还是有点东西的。
绝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若是寻常墨水,定是没有办法,可如果是钦天监的……”
说到这里,司徒弼卖了个关子。
“怎样?”
“倒是有办法恢复,只不过需要钦天监的人用一种特殊的药剂,那种药剂可以显现出下笔之人的力道,从而判断此人要写什么。”
“这么神奇?”
几人有些震惊的说道。
他们还从未听说有这种方法。
简直是黑科技。
“不过,这也有诸多条件的限制,能不能行我也不知道。”
“司徒大人你一个鸿胪寺卿,没想到懂这么多。”羽裳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的说道。
司徒弼微微一笑,抚着胡子,从容应答。
“在朝为官,所有事情都要知晓一些。”
“况且鸿胪寺需要接待外宾,常常需要钦天监的消息,一来二去,自然是了解一些。”
看着司徒弼一幅纯真的笑容。
楚衣心中暗骂一声,信你这个老头就有鬼了。
从他踏进鸿胪寺的那天起,司徒弼的表现便于其他人完全不一样。
他这些说辞,也只能骗骗羽裳。
胸……也不算很大,但非常无脑的少女。
在他的火眼金睛面前,任何妖魔鬼怪无处遁形。
“多谢司徒大人。”
“王爷客气,使臣那边还有事情要忙,下官先行告退。”
“司徒大人请便。”
司徒弼从头到尾没有问过一句有关于书信来历的话,由此可见,此人绝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城府颇深。
“钦天监,又是钦天监。”
楚衣把玩着手中的书信,沉吟道。
上一次因为赵如风的案卷,引出十年前北都节度使的事。
现在又在密室中发现了钦天监的书信。
这很难不使人联想。
“钦天监的人都奇奇怪怪的,我才不要再去那个地方。”
羽裳首先拒绝道。
虽然没有见过钦天监监正周衍。
可她总觉得那个人有问题。
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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