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撑着下巴,将脏兮兮灰扑扑的脸凑近武迟,道:“又相会啦。你走也不通知我一声,可真不够意思啊。”招呼来老板,“不是让你给我上酒上肉吗,怎么还没来。”
老板道:“我这儿是茶铺,只有茶水,没有酒。要肉的话倒是有凉拌猪肉,热菜只有素的了。”
少年摇头道:“啧啧啧。算了,出门在外,我也就将就一些。你就照着这点钱给我上菜吧。”说着从腰间摸出几枚铜板,一一排在桌上,派头十足。
老板失笑道:“客官,你这点钱只够和同桌的小客官吃一样的。粗茶一碗,大饼一张。”
少年道:“既然这样,那少爷我就委屈一点,来一碗粗茶一张大饼吧。”又抬起头,眨了眨眼睛,笑道:“老年,你这里的粗茶喝完一碗可以续茶水不。要不凉白开也行。”
老板可真是被这少年弄得哭笑不得,道:“想喝几碗都行。”
少年听闻,忙从桌上的铜板里摸回来一枚。
老板不解问道:“客官,你这是?”
少年朝武迟努了努嘴,嘿嘿笑道:“我和这小少年一起的,我待会儿用他的碗续茶水就行。出门在外,能省则省,你说对不,老板。”
老板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将桌上那三枚铜板收了。给少年拿了一个热饼,又倒了一碗茶水。
少年得意的朝武迟炫耀道:“嘿,瞧见没。这就是少爷我的手段,厉害不。”
武迟才不搭理他。
少年的青马没有水和草料,于是将头凑到毛驴的前面,想饮一口毛驴的水。那毛驴是何等脾气,岂能随便相让自己的东西?何况还是一匹不请自来的其他物种。
它张开嘴朝青马的耳朵咬过去,没太用力,但是也咬得青马受痛嘶鸣。
受了委屈的青马不敢再过去抢水喝,只能退回,朝着少年一个劲儿的打响鼻。
少年对武迟道:“你那驴子可真霸道啊,喝它点水都不让。还动上嘴了,一点怜香惜玉都不懂。你也不去管一管。”
武迟道:“我管不了。”
少年也吃了一口大饼,朝武迟挤弄了一下眼睛,狡黠笑道:“我叫郑飞虹,是老爷子让我过来三陪你的。”
武迟不理他,他又继续道:“其实我认识你挺久了。一直以来替老爷子监视你娘亲的行踪报信的人就是我。其实我特别不明白,老爷子为什么对你这么感兴趣。连生意也不管了,只为陪你几个月教会你武功。”
武迟道:“我也不明白,所以我不去想。”
郑飞虹道:“嘿,好像有点道理啊。想了不明白,不去想就不存在不明白,那就是明白了。哈哈哈,看不出来你挺聪明。对了,为何老爷子这么着急就派你执行任务了。你明明才开始学武。对于你来说,做这件事情还太早了,至少应该等到像我一般大才好。”凑近掩住嘴压低声音,“偷偷告诉你,老爷子还没派我去执行过任务,所以我才这么穷的。”
武迟道:“我觉得这并非什么难事。”
郑飞虹道:“唉,这件事情想来是挺简单。但是做起来就不是一回事儿了。我还过不了我心里面那一关,老爷子也是看出来了,这才不急于派任务给我。我想他这次让我随你一同,除了一路上照应你之外,也是打算磨炼考验我吧。到时候你不行,只能由我接手。”
武迟吃完了,站起身来付了茶钱。
武迟走过毛驴,见它还在细嚼慢咽着草料,知道是拉不走它的,便道:“我走了,你慢慢吃。”
你叫我慢慢吃我就慢慢吃啊,瞧把你能的,真把自个儿当主人啦。我堂堂驴大人,会听你这小儿的话不成?可耻可笑!当即大口大口嚼了草料,哒哒哒地跟了上去。
毛驴走了,青马朝着它的背影瞪眼哼了哼鼻子,这才敢上去吃剩下的草料。
郑飞虹慢慢歇息够了,这才骑马追了上来。他见武迟在前面走,毛驴跟在身后,有些不解,问道:“有驴子你不骑,怎么还走路?不会?要不我教教你。”
毛驴朝着多管闲事的郑飞虹座下青马顶撞过去,那青马怕霸道的毛驴,把身子闪过。郑飞虹不料青马会有这番动作,没做准备,差一点被摔下马背,幸好他身手矫捷,在空中翻了个滚把手一抓马鞍又翻了上去。
郑飞虹等着毛驴道:“死毛驴,迟早哪天要把你剐了涮火锅吃!”眼珠子转了一转,拍了拍马脖子,“青儿,你可比那癞皮驴强多了。你也别怕了它,咱跟他赛一场,比一比脚力看看谁厉害!你驮着我也能甩它个没影儿。”
毛驴受激,气得连喷鼻气。本大爷会怕你那匹雌马,比就比,看看谁厉害!它走到武迟面前停下,用头示意他上背。
武迟跨上驴背,抓了缰绳。
郑飞虹来了兴致,将把骑到和毛驴同样的位置,将马鞭横在空中,道:“预备!跑!”将手中马鞭甩了个清脆的“噼啪”声响。毛驴和青马同时冲刺不出,两者不相上下。
青马因受了毛驴的欺负,心中不甘,想在自己的能耐之处打败毛驴,煞一煞它的威风,替自己争口气。那毛驴则受自身脾气影响,也要赢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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