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雁今年十三岁,带着刚八岁的弟弟,正在草棚里睡觉。
父亲是奴区的罪人,母亲不甘受罚而自尽。
两个孩子就成为了孤儿,且享受不到奴区对奴隶后代的照顾。
两个孩子没有单独的木屋,无法享受一天两餐的待遇。
更别说吃肉了。
好在奴区里的大叔大婶们都会偷偷的照顾。
而且两人也的确太小了,只能照料牲畜的草料。
这个巨大的草棚就是两个孩子的家。
在草棚的角落里,堆叠了草料,阻挡了风,也挡住了雨。
晚间山区湿寒,楚雁搂着弟弟陷入了沉睡之中。
一伙人闯了进来,楚雁惊恐的睁开眼睛,耳边传来弟弟的哭声。
这种场景,一如当年父亲和母亲离开的画面。
但为首的人,如今却笑容满面,温和的带着姐弟两人离开。
听到消息的人们正在聚集。
许多人露出了羡慕和嫉妒的眼神。
一些日常亲近的大叔和大婶们,留着泪,脸上挂着微笑。
他们在祝福两个孩子,告诫他们不要在回来了。
幼小的楚阳并不知晓,这是最后一次和大家见面。
楚雁就算意识到,却也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她并没有多么的喜悦,正陷入对未来的迷茫和惶恐之中。
一直到离开奴区,上了老旧的越野车。
两个孩子才确认,他们真的离开了奴区。
楚雁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开车的大胖子,让她感到恐惧。
高瘦的男人,让她感到了冰凉和心中发冷。
即便是笑容满面的矮胖男人,楚雁也很难放下心中警惕。
“是大人买了我们吗?”楚雁鼓起勇气问道。
“可不敢,”胡敏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接连挥手道,“是内墙的贵人要的你们,不用担心,没有任何恶意。”
两个孩子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臭味以及杂草的味道。
那是牲畜身上的粪臭味。
胡敏虽然感到恶心,却不得不强自忍耐。
能把人带出来就不错了,他不可能奢望到,让两个孩子在奴区洗个澡换个衣服,这是不现实的。
一旦提出这种要求,奴区一方肯定要狮子大开口。
没有恶意吗?
楚雁没有吭声,只是抱着弟弟坐在座位上发呆。
她心中的忧虑并没有散去。
内墙的大人物,为什么要两个小奴隶呢?
从小在奴区生活长大的她,见识过很多事情。
她还没长开,弟弟也还太年幼,对大人物来说应该是累赘才对。
她想到了某种可能,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之色。
但是弟弟沉重的呼吸,让她不得不冷静下来。
不管怎么样,她都走出了困住父母一辈子的奴区。
未来如何,她无法选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即便是再大的委屈,为了小阳,她也可以承受。
胡敏并没有在管姐弟两人,他打开了车窗,脑袋就靠在旁边。
新鲜又冰凉的空气,驱散了臭味,他总算活过来了。
夜路漫长,山路颠簸。
过了重重关卡,返回八号贫民区的时候,天已经微亮。
面色苍白的胡敏第一时间下车。
他立马安排两个孩子进入市场部的房间去洗澡。
同时,准备了早餐和干净的衣服。
他自己则不顾浑身的味道,快步来到了市场部的后院之中。
咚咚咚!
他小心翼翼的敲响了房门。
“什么事?”房内传来楚歌的声音。
“楚先生,人已经带回来了,您看?”胡敏问道。
门被打开,
赤着上身的楚歌,站在门口,闻到了胡敏身上的味道。
“他们在哪里?”楚歌沉声道。
“已经安排两人洗澡用餐,”胡敏看了一眼楚歌洁白的肌肤,下意识的忽略了某种味道,“户籍更改正在进行之中。”
“你做的不错!”楚歌淡然道,“香草服装店的一家人会跟我一起离开,先帮他们把店铺专卖,手续办理干净。”
“是!”胡敏低头道。
“我给你一周的时间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包括办理离职手续。”
楚歌手掌用力的拍在胡敏的肩膀上,“一周之后,去内墙找我,那时候在做出你的选择,无论是落户还是成为我的管家,都随你!”
“楚先生!”胡敏立马就想表达忠心。
“不要着急,”楚歌淡然道,“你还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也不希望你的决定太过草率,等你想清楚了再说。”
胡敏嘴巴微张,看着关上的大门,有些感动的离开。
楚先生是他见过最温和,态度最好的内墙贵人,胡敏第一次感受到了被内墙贵人尊重的愉悦,这让他心情激荡,甚至是难以自持。
一周就一周,他已经决定在楚先生离开之后,立马办理手续。
他要效忠楚先生,哪怕是做楚先生的一条狗都行!
胡敏离开之后,楚歌躺在床上,拍了拍身边的女人。
“你个混蛋!”黄凝香掐着楚歌的腰上软肉,咬在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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