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者死亡骑士缺憾远远大于其优势。”戈提克抱怨道,现在除了骷髅脑袋,这货的身体已经全部变成了石像构装。
原因就是这货喜欢把一瓶剧毒的腐败药剂放在给学员的迷药里——当然,迷药的总数是要高于学员数的,然后随机挑选一名学员将所有药剂瓶次序打乱,最后狂热地大喊着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要求每个学员都随机拿一瓶药剂喝下去。最疯狂的和让人蛋疼的是,这货自己也会从其中拿一瓶。
常在岸边走,哪能不湿鞋?第五天的时候,戈提克就中了头彩,当然,与其他选中腐败药剂就不得不进屠宰场变成憎恶部件的学员们比,实力更为强大的戈提克就幸运多了,至少他只是需要被迫换一个身体而已。
生死搏杀的坏处极大,但是进步却也显而易见,王一师很快就熟悉了萨萨里安的各种战斗技巧。
在阿切鲁斯要塞是允许死亡骑士学员们相互偷袭的,这种偷袭甚至不限制于角斗场,唯一前提是不被人看见。所以即使是吃着小灶,住在戈提克实验室的王一师,每天经历的战斗也不下十场,生者死亡骑士的生存环境恶劣到什么程度可见一斑。
萨萨里安健康的肉体在对抗那些为了容纳死亡之力而身体千疮百孔的生者死亡骑士的时候简直不要太占便宜,更何况生者死亡骑士还要借助自己的萨隆邪铁符文剑才能调动死亡之力。往往王一师只要击落他们手中的符文剑,生者死亡骑士的死亡之力不仅仅不能转化为魔法,反而会成为制肘生者死亡骑士动作的有害能量,王某人就胜券在握了。
这也是戈提克对生者死亡骑士计划不看好,以及王一师成为众矢之的的原因,毕竟任何生者死亡骑士在角斗场遇到王一师,都只有一个下场——死亡。
戈提克的迷药与阿切鲁斯疯狂血腥的训练环境给萨萨里安的记忆带来了极大的冲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迷药的幻境总会将王一师以一种旁观者的身份拉入萨萨里安的梦境中,重复频率比较多的就是萨萨里安的烈士父亲遗体归家的时候,身为孤儿被嘲笑欺辱的情景,萨萨里安在角斗场被人用匕首偷袭的情景,以及母亲薇薇安被天灾杀死的幻象。虽然王一师对这些场景也感觉很不舒服,但总归还是在重复别人的人生,没有那种感同身受的撕心裂肺。
王一师不敢确定如果幻境的主角变成自己在学校被人霸凛,自己在高考中失去考试资格,自己的父母被人杀死,自己会不会也像那些死亡骑士一样,慢慢就发了疯。
好在那些只是假设,除了与死亡骑士们战斗时下手越来越狠,王一师自认为自己并没有更多的性格变化。反而是首当其冲的萨萨里安的记忆体彻底崩溃了,那种占据别人肉体的隔阂感,随着萨萨里安记忆体的崩溃随之也无影无踪,王一师知道,那个叫萨萨里安的人类,已经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了,或者说,大部分已经消失了。
而失去了萨萨里安灵魂的保护,在最后一天,王一师刚喝下迷药,他所经历的幻境就变成了自己家人的悲剧,艰难工作的怨念,小时候因为家住殡仪馆的所受的歧视……
“啊,我要杀了你们!”…
“啪。”一个水袋破碎的声音从王一师的面部传来,将他从狂乱的幻境中解救了出来。
“醒了?”戈提克瞥了一眼刚刚从权当是床板的硬木板上坐起来的王一师,“你这满眼血丝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无妨。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巫妖王大人说过,要放我离开。”王一师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满脑子的魔法符咒让他有些头昏脑涨,而王一师一直认为这些需要死亡之力才能驱动的魔法,对于他来说只是累赘罢了,就好像学生时代被迫学习的各种基础知识一样,他工作时从来没有用到过那些复杂的方程式!
“你做的很出色!我很诧异以你这样的精神强度,为什么没能通过那些傻乎乎的铁罐头的考验,成为一个人体发光器?”戈提克诧异地看着王一师,张了张嘴,又摇了摇头,“巫妖王大人言出必行,不可能会欺骗你的,我一会儿就给你签署出境表,至少你自己离开这里还是很轻松的。难得清闲,不如你和我一起去看看32期的学员质量如何?”
“消耗品罢了,哪有什么好看的?”在阿切鲁斯要塞,王一师找到了不少关于诅咒教派活动和隶属于中央军团的小规模侵袭报告,除了确定了自己所处的时间线大概是在第三次大战之前外,也从战报中明白了生者死亡骑士们在战场上的地位。
30期的时候有六个幸存下来的生者死亡骑士,从战斗报告来看,他们的指挥作战能力乃至自身战斗能力,甚至比不上一个食尸鬼少尉(队长),除了消耗品,王一师不知道怎么去评价这些残次品。而且相对于关心别人,王某人更在乎萨萨里安那诡异的坚定精神,戈提克的怀疑正是王一师的疑惑,以萨萨里安这种堪比钢铁的刻苦学剑意志,怎么就没能成为圣骑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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