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露出迷惑的神情:“我就不知道了,这樱贵人到底有什么魔力,我母妃现在一提到樱贵人就咬牙切齿的,似乎跟樱贵人挖了她家祖坟一样。
宫里面随时都有新人的,你若是去后宫偏僻一点的位置走走,还会看见几个小孩,有男有女,现在最大的也5岁了,都还没被封为皇子、公主。
伺候的宫人们,全都用着少爷、小姐这样不伦不类的称呼。
不过就是区区一个贵人,我那母妃又有什么好和她计较的呢!
她还整日和我说身为女子应当如何如何,她自个这样善妒怎么不想想自己?”
“看不出你心中还是挺通透的嘛”石夭说到,“既然这样,你就只管和贵妃、皇上说你要出宫游玩便是。
何必想着回到宫中要被贤妃责骂呢!再不然你就住到保育殿去。
按贤妃娘娘这性子,日后就算是在外受了欺负,她也会让你先检讨自己。
既然她不是你的后盾,那你也不必事事都顺着她的心意。”
三公主想了想觉得石夭说的有道理,自己就算没做什么,贤妃也会表现出对自己不满意。
“行,你先将你在宫中的珠宝首饰放我的宫中去吧!我去就找贵妃和父皇去。
咱们待会一道出宫,就在你的公主府上打扰了。”
在金陵城中的考生们,刚来的时候,都是疯狂的往皇亲国戚的府上投着文章。
等到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月了,还没有被举荐的考生,多半都没有了保送的希望。
觉得自己才华不够,不能在考场上杀出重围的考生,便只剩下了一条路,就是在最后一个月之中闯出自己的名头,让人记住自己的名字。
在前两届有个来参加武举的考生,只是因为他们家是猎人便来参加科举了,所以实力并不如那些从小跟着武师练习的考生。
不过这名考生另辟捷径,去红楼楚馆喝花酒不给钱,跟那里面的小厮们打了一架,虽说为了赔钱将身上的财物全都搭了进去,但这件大糗事却传的很远。
朝中的大佬什么事情没见过,也只是将这件事当作一个笑谈,不过却将这人的名字给记下来了。
在武考的时候,考官对这个考生的关注度可大于其他默默无闻的人。
最后这个考生,虽死实力一般,但也如愿以偿的被录取了。
不过大多数人不屑于这些方法的,现在考生更多的还是在众人面前展示出自己的实力。
三公主出宫之后,便和石夭一起回到了荣公主府上。
一路上三公主都在马车之中兴奋的说道,“父皇容许我后日才回去,我们这几日都玩些什么?”
石夭回想了一下,自己最近有没有什么要紧事需要做的。
刚才已经让人去通知月容,让月容想办法知道樱贵人的来历。
以月容的智商,应该没有这样快查出来。
便决定可以陪着三公主玩玩儿,“这几日晚上的金陵城才是最热闹的。
每三年科举的时候,兴德坊都是不宵禁的,我就带你去看看吧,那些考生是如何在众人之中炫耀自己的文采的吧!”
到了黄昏的时候,石夭便带着做普通富家小姐打扮的三公主到了街上。
为了避免三公主走丢,石夭还用绸缎将自己和三公主的手绑在了一起。
因为两人的袖子都很大,所以看起来只像是两个好姐妹手拉手一共游玩而已。
到了兴德坊,三公主指着远处的台子问道,“那些是什么?”
“那些都是文考生、武考生比试的地方,不过为了吸引更多人来观看,得了第一的人,会将手中的奖品,送给在场的女孩子。
你知道的,大家都喜欢看这样的风流韵事,最近我的龙阳话本看完了,晚上无聊,便经常到这处看看。”石夭说道。
三公主经常受到贤妃的女德教育,便说道:“这不是私相授受吗?”
石夭之前只觉得三公主性格内向,没想到还这样老气,说道,“这是文化人的事,文化人的事能私相授受来形容吗?这只是一段谁都不会在意的风流韵事而已。”
两人说着说着便来到了看台,文考生那边作诗作的唾沫横飞。石夭不想让唾沫飞在自己身上,便拉着三公主来到武考生这边。
这边的武考生,刚开始似乎就已经决出了胜负。
在最高处的花已经被一个20岁左右的男子摘了下来,石夭看他们的比试已经看了几天了,在武考生这边似乎每晚取胜的都是这个男子。
周围的其他考生对于这个男子颇有微词,但是又不敢当面表达,可见这男子也是有家世的。
“铭山君,你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就不用来凑热闹了,给我们这些无名小卒一些机会可以吗?”
这位名叫铭山君的男子,笑着说道,“我每日都来比试,是因为我看见了一个姑娘,今天这个姑娘终于从对面的酒楼中走了下来,我想将这朵花献给这个姑娘。
明日我便不会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