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承祖旁边的是他二十年来最信任的手下“蛮王”岳阳楼,远处隐隐可见水上漂薛真的影子。
岳阳楼长得很好看,与他蛮王的称号一点也不符,他虽已年过四十,却一点也不显老,如果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见了,一定会被他那双饱受沧桑的眼睛迷住。
岳阳楼静静的站在关承租的身旁,一句话也不说,仿佛关承祖不开口,他便不开口,他不说他便不问,这么多年来他从未质疑过关承祖,无论关承祖做什么,只要用得到他的地方,他总会不辞千里的赶来。
但他唯一不喜的是关承祖极爱抽烟这一点,虽然山烟的价格并不是非常昂贵。
“阳楼,薛真该到了吧!”关承祖也差不多四十岁的样子,两人面貌有些相似,衣衫都很整齐,乍看之下,犹如是两个事业有成的中年人。
与岳阳楼不同的是,关承祖说话的语气总是不紧不慢、不咸不淡,即使是他手下的得力大将赵盘虎死了,也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心神。
岳阳楼看着荡漾的浪花道:“来了!”
他眼光向远处看去。
果然,不一会儿,一个长衫飘飘、踏水无痕的男子乘风而来,他落地的一瞬间、江面上的河水也平静了下来,此人正是以轻功闻名大江南北的水上飘——薛真。
“大当家,五年前一别,可真是想煞小弟啊!”薛真路过岳阳楼的身旁,含笑着对关承祖道:“大蛇堂口之事乃是赵盘虎一意孤行,死得并不可惜。”
此刻秋波粼粼的水面上,突然传来一阵大风,使得刚平静下来的湖泊,再次起了波澜。
岳阳楼生出警惕,喝道:“何方高人,竟敢擅自闯我太湖帮总舵!”
薛真和关承祖大惊,随即娇笑声传来:“在下云湳,特来拜会太湖帮关大当家!”
岳阳楼手腕一抖,手心的飞镖极速破空而去。
“铛!铛!铛。”
飞镖皆数落空,岳阳楼心直沉了下去,来的是硬角色,当下便要发出信号,召集人手共同对付。
“看来太湖帮不欢迎小女子啊,也罢!三天后我保证宇文阀的大军会踏平这里。”
关承祖喝道:“姑娘且慢,何不现身谈谈,想必你我并非真正的敌人。”
由不得他不被牵着鼻子走,能够找到这里说明并非一般人所能够做到,其次凭借这等武功,太湖帮想杀人灭口也难以做到。
云湳一袭轻衣,头戴着纱笠,突如其来在三人背后约一米处淡淡说道:“大当家别来无恙!”
三人猝然惊魂,连忙回头戒备,这种见面的方式,加上闻所未闻般的折线传音,始感到其鬼神莫测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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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青云阁。
“师兄,你可以快一点吗,试炼马上开始了!”七日之期已过,唐小小整装待发,对着还在厨房的江城,无奈道:“要是去晚了,岂不是白忙活一场了。”
他刚从密室带出潘成安,其子士别三日,另当刮目相看。居然真的叫他一声师父,唐小小何时真想收他为徒,只是为了解开他爹潘师正的心结罢了。但如今潘成安真的恭敬叫他一声师父,这让唐小小感觉很不好,两人年纪差不多大,他实在拿不准潘成安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难道这小子想趁我放开戒备,然后谋害我?
唐小小摇了摇头,潘成安也不像有这等心机的人啊,当下也只能让他回去见他爹潘师正,然后再到八阵图汇合,把他带在身边总比放出去搅乱来的好。
“嗯,快了快了!”江城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块肉片,随后整理了一下仪表,背负一把七尺有于的大勺子走了出来。
见状,唐小小眼睛都快直了,隋唐时期的白银都这么不值钱的吗?
江城见唐小小大惊小怪的样子,嘿嘿笑道:“像这样的勺子,我还有三把呢。”
“走吧!再磨蹭一会儿,该迟到了,”唐小小也无心再去观赏,这几天来,一直打得自己苦不堪言的大勺子,居然不是同一柄。
话落,唐小小背着一个他自制的背包,跟现代的背包很像,因为唐小小就是按现代的模型做的,大步走在了前面,而江城也背着一柄大勺紧随其后的走着。
半响后,唐小小和江城已经来到了道门的校武场,只见这里人山人海、偌大的校武场此时已站满了人,远远望去,像是一道人墙,密不透风,唐小小和江城在拥堵中,尽力向前移去。
“当!”悠扬浑厚的钟声响彻场内。
“噤!”原本吵闹声震天、杂乱无序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
“砰砰砰!”上千人的武场寂静无声,一点声响也没有,静得唐小小都快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唐小小向四周看了一眼,发现他们目光都紧盯着一个方向,像是在等什么人。
“哈哈哈!师弟客气了!我的龙凤双刀,如何比得上你的先天剑决!”只见后方突然让出一条大道来,让原本拥挤不堪的武场,变得拥挤了。
一个背负双刀、浓眉大眼的大汉走了上来,在他左右两侧皆有一人,与之同步而进,仔细看他们三人的步伐,像是蕴含了某种玄妙,整齐、律动一致,没有人超前一步,也没有人落后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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