僮俊这时看看地上,只见那把被自己打飞出去的梅花刀,刀刃上已经现了缺口。然而自己手中的这把长刀,却并无半点划痕。于是赞说道:“呵,这刀提着虽然觉得笨重,但是挥舞起来,却像有灵性一般,轻若行云,顺如流水,果然是把宝刀啊!”
而就在这时,二牛也自走过去,将晕倒在地的那位妇人,搂住在怀里,大哭起来道:“娘,娘啊!您怎么啦?娘!”
僮俊见二牛此时正哭得伤心,正要过去安慰他。却见院外,忽然走进两个人来。一看,却是佗灵,正掺着那位受伤的朱珠姑娘,从那倒掉的半边院门外跨步进来……
僮俊无暇顾及,直走到二牛跟前,看了看,发现二牛他娘,身上并未见有伤口,也不见流血的痕迹。于是便蹲下身去,探了下她脉象,发现还有脉搏,于是起身向佗灵说道:“灵儿姑娘,你来得正好!你快过来看看,大娘她还活着!”
佗灵见说,这时也自蹲下身来,给二牛的娘把了把脉。然后冲二牛喊道:“快先别哭啦,吵吵吵什么吵?还想不想救你娘啦?”说着,佗灵自从身上取出几根银针,在大娘身上的几处穴位扎下去。只见大娘这时吐出一口血来,转而缓缓苏醒了……
“娘,您醒啦!?娘,您觉得怎么样?”二牛见此,这时焦急询问道。
“先别说了,快把她抬到屋里去!”佗灵这时说道。
直等到把大娘送进屋里躺好,服过佗灵给的丹药,确认已无大碍。几人这才出来在二牛家堂屋。二牛见他娘,服下佗灵的药丸,已自睡着了。于是也跟了出来,道:“你们几位先在此坐会儿,我去收拾一下,顺便给你们弄点吃的来。”
“大娘她既然已经没事了,那可以放心了。哎,还别说,我这一天没吃过饭,你一提到吃的,也确实真有点饿了。二牛!我去帮你收拾院子吧,你快去弄点吃的来。”僮俊见说,回道。
就在俩人正要转身出去,却见朱珠姑娘,这时扯了下僮俊说道:“恩人!”说着,便自跪在了地上。
“哎?朱珠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僮俊见状,不怎么回事,于是急忙问道。
“多谢几位救命之恩!朱珠无以为报,请受我一拜!”说着,朱珠就要磕下头去。僮俊见到,急忙弯下腰来,一把扶住她道:“哎,等下,先别忙着磕头。我事先说下,你要谢,可以谢二牛跟灵儿他们。是二牛把你从道君山上救回来,灵儿姑娘给你治的伤。这事啊,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二牛见说,也赶忙上前制止她道:“哎,别别别,二牛我就是个打猎的粗人,哪能受得起你这样的礼数?这不是叫我二牛折寿嘛。你呀,还是快点起来吧!”
“嘿嘿,我就说吧?你这就不应该忙着跑来说谢。他俩呀,是根本不接受道谢的!好了,好了,你伤势还没痊愈,还是快点起来吧,不要一直跪着啦!”佗灵见此,也自说道。
朱珠起来后,看了一眼僮俊手中的长刀,转而又道:“恩公!朱珠还有一事相问,不知……”
僮俊见朱珠此时正看向自己说,于是先抢过话头来,道:“你是在喊我吗?哎呀,你就别再叫我恩公了,都说了,他们俩……”僮俊这时,指了指二牛,又指了下佗灵,接着说道:“他们俩,才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呀,无非做了个顺水人情罢!哦,对了,你记住啦,我叫僮俊,你直接叫我僮俊就好了!”
“那好吧,僮俊哥!朱珠想问,您手中这把凤嘴刀,是从何处来的?”朱珠这时说道。
僮俊见问,将刀递过来在朱珠姑娘面前,反问她道:“你说这把刀吗?我还正要打听呢,难道朱珠姑娘,你认得这把刀不成?”
朱珠见僮俊把刀递过来给自己看,然而却不伸手去接刀,倒不是因为她此时有伤在身,提不动这把刀。而是因为,她看了一眼刀头与刀柄连接的地方,上面刻着的“玄武”二字,便已然清楚刀的主人是谁了。于是回道:“自然认得!此刀乃是我龙叔随手的兵器,他原是桂王府的护卫军官。自打张献忠攻陷衡州之后。他受我爹所托,一路护送我到这里。况且他与我爹亲似兄弟,我又怎能不认得他手持的兵器呢?”
“啊?”僮俊见说,惊道:“那,那他既然一路保护你,又为什么要追杀你呢?”
“龙叔追杀我?这怎么可能!他一向对我爹、对老王爷忠心耿耿,绝不可能做出背信弃之事的。我想,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朱珠回道。
“二牛所见,难道有假?”僮俊接着又道。
正说着,二牛自刚才转身出去后,此时正端着一壶茶水进来,朱珠于是询问他道:“恩公,适才僮俊哥说,你见龙叔追杀我,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二牛,这时将茶壶放在桌上,回想了下,似没有听说过龙叔这个人,于是反问僮俊道:“僮俊,龙叔是谁啊?我好像不认识他吧?怎么……”
僮俊见说,也自反应过来,说道:“哦,对!怪我没有说清楚!所说的龙叔,也就是胸口上中了你一箭之人。我在山上见过他的尸体了,手里还握着一把长刀!诺,就是这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