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芙雅的帮助下,五房的三爷蔡诚川在行宫修葺的工事中得了个差事,而且还是与采办相关的差事!
众所周知,“采办”之职是油水最多的差事,多少人挤破了头的想在其中谋个差事,哪怕只是个小采办、小管事,行宫修整完毕也能能大捞一笔!
二太太得知这个消息后心痛无比,竟是在榻上躺了许久方缓过来。儿子蔡诚山一回来,她便大发脾气将他臭骂一顿。
蔡诚山本就厌恶谢芙雅,加之上次想放下姿态与其圆房却遭茶水淋头的大辱,此番被母亲训骂就越发地认定谢芙雅是个恶妇!
蔡诚山跪在地上听二太太训骂了两刻钟的时辰,还是二太太身边侍候的婢妇怕气坏了主子、好心劝慰了数句方罢休。
“明儿就你去驸马府把人给我接回来!”二太太接过婢女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顺了口气对蔡诚山道,“人接回来后赶紧把房圆了!待她怀了孩子后,你愿意怎么着我都不管!但在此之前,不准你再与丫头和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勾缠!”
蔡诚山抿了抿薄唇,英俊的脸上闪过不甘之色,但还是应道:“儿子知道了。”
二太太摆摆手,蔡诚山起来退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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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义伯府里的风风雨雨扰不到驸马府里的谢芙雅,她在旧日的床上美美地睡了一晚,连个梦都未做!
次日,谢芙雅都是陪在安阳公主身边聊着京中近期各府内宅与宫中的一些事,还说到了太后寿宴上送什么贺礼。
近午膳时,定安侯府的下人送来了府上大奶奶——谢芙晴的信。
原来谢芙晴昨日派人送信成义伯府邀妹妹谢芙雅一起去钟安寺上香,下人回府告知:成义伯府的二奶奶回谢驸马府上小住去了。所以今日又派人把信送到驸马府来。
谢芙晴是安阳公主与驸马谢渥的第一个孩子,疼爱自是不必说,在教养上也是极上心。谢芙晴性子极是端方,曾被太后赞誉过是“京中贵女之楷模”!
“听说姐姐这胎胎相有些不稳,为何要车马劳顿的去钟安寺上香?”谢芙雅放下信笺望着安阳公主皱眉问道,“娘亲可知其中缘由?”
安阳公主摇着团扇轻叹一声,“唉,还不是想去寺里求求菩萨保佑,这胎能生个儿子。”
内宅妇人立命之本似乎就是“生儿子”!纵然你娘家家大势大、纵然你国色天香,若是生不出儿子来便始终矮上一头。
谢芙晴嫁入定安侯府五年,次年生了一个女儿,然后便一直无孕。三月时诊出喜脉,自然期待多多,这一过了头三个月便想去寺里上香求菩萨了。
“去上个香也好。”安阳公主停下团扇看着谢芙雅,“你也给菩萨上柱香,求菩萨保佑你今年能得好孕。”
谢芙雅嘴角抽了两下低下头,她实在是扯不出笑容来。要是求,也是求菩萨能保佑她能顺利搞垮蔡家、顺利与蔡诚山和离!
安阳公主以为谢芙雅在害羞,又打趣了两句。
午膳过后,母女二人各自回房小憩午休。
谢芙雅睡了一会儿后便起了,临窗开始抄经。
院门被轻轻叩响,小丫头去应门取回一封信,在门**给了如诗。
如诗看了信封一眼,转身进屋。
“奶奶,是如意那丫头从伯府送来的信。”如诗道。
谢芙雅抄经未停,淡声地道:“念来听。”
如诗取出信纸展开念道:“二爷今日欲接奶奶回府。苏表姑娘要来府中暂住,老太太命人收拾香竹苑。”
苏表姑娘?
谢芙雅的手一顿,一滴墨汁便滴落到了纸上,整张经文出了暇疵。
将笔放到笔架上,谢芙雅拿过如诗手中的信纸再看了一遍。
苏薇柔……香竹苑!
谢芙雅白玉般的手指渐渐抓紧信纸,凤眸中迸出深沉寒意!
“奶奶?奶奶?”如诗见谢芙雅表情有些扭曲,担心地唤了两声。
谢芙雅猛的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缓缓地吐出来,平复内心狂乱暴涨的恨意。
“奶奶,可是有什么不妥?”如诗小心地问。
“没有。”谢芙雅睁开眼睛慢慢撕碎信纸扔到水盆里,看着碎纸上的墨迹化开,就像她深深恨意漫往全身!
人终于都齐了,她有些迫不及待挥刀了!
“来送信的是谁?”谢芙雅平复心情后走到案前拿起笔继续抄经。
“是罗长生。”如诗道。
谢芙雅笔尖又是一顿,眼珠转了转道:“让长生先别回伯府了。我写封信给哥哥,让如春找驸马府上的小子快点儿送去工部。”
谢倬虽领了差事,但还不能马上去行宫那边儿督工。一是行宫那边儿还未开工,二是他得在工部营缮清吏司落名册、看造图学习一番。其实这也是太子想让外甥与工部官员打好关系所作的安排。
谢芙雅换了纸,快速修书一封装进信封里交给如诗。
如诗将信交给小丫头如春后回到屋内。
谢芙雅又吩咐道:“如诗,你去找管事要两套府中十二三岁小厮穿的衣服来,一定要一模一样的。再让府里给我备马车,我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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