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等小姐做了皇后,整日都在皇宫里呆着,还能多陪陪太后。”
“也省的太后整日里挂念小姐。”
姑姑如母,魏太后一生无子,向来一直把兄长魏丞相的三个子女,视如己出。
魏丞相的夫人,也是英年早亡,丞相政务繁忙,一直未娶。
魏贤月兄妹三人,幼时便时常被接到宫中教习。
后来魏贤月兄妹三人拜七星宫习武,入皇宫的时间短了,却也在逢年过节,都要进宫里,与魏太后请安,太后更会将三人强留宫中陪伴数日,才肯放归。
魏太后又对同为女儿家的魏贤月颇为喜爱,从小就给她和当时的储君,也就是如今的天子订了亲。
后来魏丞相权力愈大,隐有挟天子之势,魏贤月则更是被内定了皇后的地位。
为此,魏太后更是管携着如今已经二十三岁的当朝天子,别说娶妻纳妾,便是哪个宫女敢勾引天子,都见不到第二天的日出。
如今魏贤月马上十八,是入主后宫,母仪天下的年龄。
魏太后当然高兴。
绣娘也夸道:“郡主身材这么匀称,穿上凤冠霞帔,一定非常好看。”
三人都羡慕的夸着。
魏贤月却甩脱了绣娘的手:“我可不想嫁给天子,做什么皇后。”
语气甚至有些嫌弃。
绣娘只是两眼在太后脸上一转,便马上为魏贤月整理起衣装。
嬷嬷也闭了嘴,立在魏太后身旁。
魏太后错愕道:“这天下的女人,谁不想入宫,争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位置,你为何不想做皇后?”
虽然当今天子,无论是身体还是理事治国的能力,都很孱弱,更是被魏丞相的党羽,架空了权力,没有治国的实权。
随时有被魏丞相取代的危急,似乎做他的皇后,不能长久。
但世人也知道,即使魏丞相谋权篡位,以他在文武百官中的地位,也无非只是找一个理由,逼天子禅位,并不会诉诸武力。
而既然是禅位,天子自不会被杀,应该还会被封王,养在京城。
而皇后则也能跟着享福。
对于大多数女人来说,一生顺遂,能享尽荣华富贵,便是最大的心愿。
天下女人如此,魏太后如此,便想魏贤月也如此。
可魏贤月偏不如此。
“做皇后有什么好的?整天呆在宫里,受这规矩管着,那规矩看着,跟一只笼里的金丝雀似的,好不自在,我才不愿意做皇后呢。”
皱着眉头,很是嫌弃。
她自幼丧母,被魏太后接到宫里,也是一味的宠爱,又被魏丞相送到七星宫习武,从小就没机会跟女人学习做女人的规矩。
所以行事作风颇为直爽,自由落阔。
即使作为女人,也是一个想要做出一番事业,敢爱敢恨,豪爽又不失机敏的女人。
当然不愿做什么皇后。
魏太后劝道:“女人便是做一只金丝雀,也比整日早起晚睡,飞来飞去就为了一口吃食,而劳碌飞奔的麻雀,要幸福百倍,千倍。”
“你看姑姑我,都在宫里呆了三十年了,哪里不幸福?”
“再说自由,你只要做了皇后,有你父亲和姑姑我在,京城之内,随你撒野。”
“你以后也别满世界乱跑,让姑姑我担心了。”
二十年的千金小姐,后来入宫做贵妃,即使没有为皇家生出一儿半女,魏不争依旧做到了如今魏太后的位置。
所倚仗的,便是娘家在徐国的地位,更可以直接说,是魏丞相如今在徐国朝堂里,说一不二的地位。
她自然知道这位置的重要性,也知道只要魏贤月做了皇后,这一生比她这个姑姑还要顺遂,对他们魏家在徐国的地位,更是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女人就该闯荡自己的一番事业,怎么能依靠嫁人,来定位自己的人生?”
“我做了皇后,便永远只是皇后,即使做出什么功绩,也都是皇后这个位置做出的。”
“世人并不会记得我叫魏贤月,只知道我是徐国的皇后,还是某一任皇后罢了。”
“我可不愿做这个皇后。”
魏贤月素有奇志,以白谷兰为偶像,自认不比男儿差。
更想整顿天下门派,不说青史留名,也要在江湖里,留下赫赫名声。
魏太后是魏家的实力影响之下,才坐到这个位置,一心要以太后的地位,反哺辅助魏家更繁荣。
所以她认为,个人的实力,永远有限。而家族昌盛,地位越高,个人才能永久幸福。
自然不理解魏贤月这般雄才志略,只以为魏贤月嫌弃皇后之位是天子的附庸,而当今天子,身体孱弱不说,又是个权力被架空之人。
魏贤月不愿嫁给这个天子。
屏退绣娘和嬷嬷,拉着魏贤月坐于绣榻之上。
魏太后又问道:“月儿所言,是想做出一番名留青史的功绩?跟姑姑说说,是想做出什么功绩?”
“我想整合天下门派,做江湖中第一个,天下俯首,四海震服的女武林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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