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炎跑的飞快。
比上次逃出陵寝的速度,还要快上三十迈。
这速度在这三圈圆形的通道里,使他的身体都产生了离心力,他几乎是踏墙而行。
“砰!”
木门被轻易撞开,冷硬的实木木门,像被一头发疯的老牛冲撞了一般,快速的向外抡去。
门轴“噼啦”一声,巨大的力道,直接把门轴带断。
木门在供奉魏氏祖辈灵牌的墙上撞的粉碎,灵牌呼啦啦的掉了一地。
王炎也顾不得这些僭越。
两步跨出祠堂,耳闻身后周焕也跳了出来,叫喊着,叫王炎别跑,也许他们冤枉了王炎,此事另有原因。
王炎怎么可能相信他的鬼话。
这件事,无论如何推演,最终都只能将最大嫌疑人推到王炎头上。
虽然推演的结果,王炎的杀人动机很是离谱。
但将所有的可能都排除之后,那不可能无论多离谱,都是可能。
更何况,还有丞相贴身管家的佐证。
能拿出丞相这种私密癖好做证据,着实很增加可信度。
若是此事发生在别人身上,王炎指定也信以为真了。
他跑的飞快,两步加速,右腿一蹬,身子直接纵起,跃出围墙。
在地上滚了半圈卸力,后背一挺,整个身子就像一根弹簧,跳起来继续跑路。
这是这些天从其他斩妖官那里学到的纵跃步伐。
虽然用的不甚纯熟,但情急之下,使将出来,却有出奇的效果。
周焕等人身形更加灵活。
他们甚至都不用卸力,纵跃之间,没有丝毫耽延。
距离王炎也就四五丈远,而且越来越近。
口中呼唤,也不在是让王炎停下。而是直接大喊着,站住,别跑!让我们抓到你后,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王炎始终没有回头,奔跑的速度只增不减。
但这声音还是越来越近,他知道,以他与这些人的修为差距,抓住他,是迟早的事。
但他可不敢停下来,边跑,脑子里边想对策。
在求情或者解释,已经行不通。对方已经认定了他就是杀害丞相的真凶。
现在能做的,只有两条路。
一条是冲杀出去,一条则是束手就擒,期待这世界有个包青天为他申冤。
可这个世界,没有监控,还验不出指纹。
谁能还他清白?
碎石路甚是平坦,此地是万安城城东,一马平川的大平原地区。
也没有一座山,让他复制曾经跳崖不死的主角奇迹。
唯有拼杀了!
王炎想通了这点,便握紧了掌中铁剑。
虽然手上的伤依旧流着血,刺痛还在手心里跳动。
但此时搏命时分,容不得他多做矫情。
虽然知道自己不是周焕等人的对手,这些人也指定知道这一点。
所以,如果他忽然转身抢先手攻击,应有那么一丝丝措手不及的胜算。
一丝丝胜算,也总比被抓住为丞相殉命,要值得。
主意打定,王炎边跑,边寻找一个高一点的地方,好借着从上而下的势力,对追来的几人抢攻。
身后几人追的更急,眼看还有两三丈远。
王炎忽听的一阵马嘶长鸣。
接着尘土飞扬,那匹瘦马,已经挣脱了栓马绳,与他并驾齐驱。
“卧槽,马子!”
王炎大喜过望。
瘦马轻飘飘的甩了甩头,一头不算柔顺的黄鬃,此刻在王炎眼里,就像瀑布一般柔顺。
两颗水灵灵的大眼睛,漆黑的仿佛死灵一般,配上长长的黑睫毛,真当的上,眉清目秀四个字。
在加上它长嘴衔着缰绳,更添一分挑逗。
“我非得给你找一群马子啦!”
王炎惊喜着,左手在马背上一搭,双脚错力,身子直接凌空坐上了马背。
没拉缰绳,这瘦马竟自顾自加快了脚程,顺着向东的官道冲去。
身后众人明显被拉开了距离,叫骂声越来越远。
王炎就这么策马狂奔,不知跑了多少里路,天空放暗,缓缓落下天幕,灵动的影子在前方越拉越长,他才拉动缰绳,叫停了瘦马。
“吁!”
瘦马闻声立止。
王炎立马跳下马背,看身后夕阳正红,再无人追来。
才抚着马鬃,开心道:“马子啊马子,你今天救了我的命。”
“你就是我兄弟!以后我定不会负你,给你找好多马子,让你快活!”
“不,不只是马子。我还要带你去草原!”
“那里你纵情驰骋,纵情泡马!”
反正王炎在这方世界了无牵挂,没有负担。
如今又成了杀害丞相的凶手,指定要被通缉。
所以他要去那人迹罕至的地方生活。
这马仿佛听得懂人话,拱了拱王炎抚摸它的手,又骄傲的围着王炎转了几圈。
看着天色不早,王炎环顾四周,想寻个过夜之地。
此时暝色四合,昏黄的夕阳已经从广阔的土地上抽离,只在太阳身边,还有一片火云燃烧。
官道右面是平整的土地,种着稀稀拉拉的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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