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煃当即在邓忠协助下,计算起吉藩总收支状况来。
吉藩作为英宗时分封的受宠藩王,与帝室血缘又较近,因此封地和俸禄均在诸王中名列前茅。
朱慈煃改革之后,每年封地田赋折合白银约80万两,俸禄及吉藩各项产业折合白银约30万两,两者相加,刚过百万两之数。
明末宗室俸禄也就能保证亲王一级,郡王是经常拖欠,至于镇国将军,辅国将军,及更低的奉国中尉等,则是长年未见过俸禄的影子。
工业园区的收入,目前为吉糖的月30万两,加上暂不算上去向不明的8万两的丝绸的32万两,月共计62万两,已远远超过吉藩之前封地和俸禄的收入。
开支方面,王府的婢女600余人,太监300名,侍卫2100名,仆人工匠等2000名,加上吉王和世子姬妾的月钱,共计每月12万两。
工业园区雇佣的工人计有11万人,月俸22万两;民团2万人,月俸6万两;兵工厂新增了火雷工厂,月生产火枪火炮火雷,月耗银8万两。
其余如吉藩工业园区商业街收入的月几千两,与救济难民的钱,修建住宅,水利的钱,辅兵2千名月俸2两等基本相抵,忽略不计。
这么算下来,明面上吉藩的收支为每月结余23万两有余。
朱慈煃心想:明面上收益还可以,但是若加上打点朝廷上权贵重要人物的银两,那就没多少盈余了。
比如为了结好崇祯和次辅温体仁,以及此次陈象明赴京师述职,两次已投入了四十万两银,另还有些王府典宝所中的珍宝未记。
自己大婚时,为结好皇宫大总管曹化淳,父王和自己又用掉了8万两银。
当然,这些花销不是日常有的,但投入时都得下血本。
这么总体算下来,官场上打点耗费极巨,按平常状况算,一年打点下来,还能剩余个百万多两。
若遇紧急情况,临时开销大增,那就没什么结余了。
想起被耿永贪墨的每月8万两银,朱慈煃更加生气。
想到准备扩建工业园区,朱慈煃的心情好了些。他心中估计了一下即将新开的各布政司吉光分号的月销量,最终有了决定。
朱慈煃道:“大伴,这几天你带领2万名建筑工人,尽快把孙总管的宅院和书院建成。
本世子要扩建园区三期,计划产能吉糖月增50万斤,雇工2万5千名。
丝绸增100万斤,雇工4万名。”
邓忠赶忙答应了,笑着说道:“小爷,现在比几个月前刚建工业园区时的5千名建筑工多了3倍,而且奴婢经验也丰富了。
奴婢有把握在半月内建成投产。”
朱慈煃点点头,心想这期建成后,工业园区的地差不多要用去一半了。
两人又商量了敲定了细节,看看时辰已近午时,邓忠吩咐别墅厨房准备午膳。
朱慈煃回到别墅主殿的时候,见到几个美人儿正言笑晏晏。
朱慈煃心中温馨,道:“众位爱妃爱姬,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陈美璟聊天下来,发现龚青媞单纯善良,性格宽和,放下了心。微笑说:“臣妾刚才和妹妹们在聊第一次认识世子您时的情形。
要说最早认识您,要数青媞妹妹了。”
朱慈煃哈哈大笑道:“那还是我7岁的时候了,不知道那会儿为什么事,表妹还跟我哭鼻子,我记得母后还因此骂我呢。”
众人在别墅一同用过了午膳,闲坐了一会,朱慈煃想起耿永的事,便起身准备回府。
龚青媞依依不舍的送众人到别墅南门口。
朱慈煃握着龚青媞手说:“表妹,这几天委屈你了。再过个几天,表哥便用盛大礼仪明媒正娶你入王府。”
龚青媞想到和朱慈煃的婚礼,心中甚甜,点头答应了。
回到王府,朱慈煃坐在主殿中喝了几口嫣儿刚沏的香茗,思索该怎么处理耿永的事。
陈美璟出行回来,身体有点乏,本打算上床小睡,看到朱慈煃的神色,忍不住问道:
“世子,您这是怎么了?刚才在封地别墅还好好的,这么您脸色好吓人呢。”
朱慈煃叹了口气,将耿永的事了。
陈美璟静静听完,说道:“母后真有先见之明。世子,那您打算怎么处置此事?”
朱慈煃道:“这耿永贴身侍候了父王近三十年,父王对他感情深厚,很是宠信他。
我若在父王前直接拆穿耿永此贼,誓必要令父王难堪和伤心。父王身体本来就不好。
可是此贼竟敢借父王的名头,每月贪墨8万两,几乎影响到了我的大局,又必须制止他。”
嫣儿道:“他只不过是王府里一个下人,怎么敢这么贪心?世子让他退出银两来,难道他敢不退吗?”
陈美璟看了一眼嫣儿,说道:“世子是怕耿永在父王面前哭诉,惊动了父王,伤了父王的心。
这就是所谓的“投鼠忌器”了。”
朱慈煃看着陈美璟,面带欣赏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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