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百里年面色严肃,快速的查看着桌上的信件,时不时提笔写上几句,待处理完毕后,他看向安静的立在一旁的木一:“关于她不用再查了,百里景也没能查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是,主子。”
百里年从桌前起身,大步走向门口。木一立即俯身开始收拾桌子,将要出门,百里年却又顿了步子,想了想,百里年又说道:“明日将木三派去给她做侍卫吧。”按她感知的敏锐,木三在暗处隐藏的再好怕也是没用。
也不待木一回答,百里年便转身出门。
进了寝室,百里年褪去外衣,轻轻的翻身上床,大手一捞,将子蔚搂在怀里。看了看怀里睡得安静的子蔚,百里年敛去眼底的探究之色,只是这样抱着睡觉的话,感觉倒也不错,嘴角不自觉的扯了一个笑容,也是缓缓的闭上眼,开始休息。
…
好久没睡的这样沉了,子蔚微微测了侧头,眼睛眯了起来。入眼是男人的胸膛。白色的里衣在一夜的睡眠中已经变得松散,敞开的领口露出大片结实紧致的肌肉,优美流畅的线条犹如正在伸懒腰的花豹,悠闲的外表下是潜藏的恐怖爆发力。
子蔚发现遇见了百里年之后,她最常做的事情需要加上一条“咽口水”。心里一声哀嚎,她为什么一大早要被这样的美色诱惑!
动了动身子,子蔚才发觉原来她被百里年搂在怀里。她一动,百里年便也慢慢转醒。
“唔…娘子…”百里年还有些沙哑的嗓音在耳边低低的响起,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脖颈处,子蔚的脸刷的红了起来。
慌忙推开了百里年,子蔚坐起身,一边用手拍着自己滚烫的脸,一边说着:“谁准你叫娘子了?叫阿晏!”
“嗯…阿晏娘子…”百里年还没有完全清醒,迷迷糊糊的轻声说着,子蔚只觉得他像只慵懒的小猫,那嗓音轻轻柔柔的,像是羽毛落在心尖上。
看着他懵懂的模样,子蔚也不再在称呼上纠缠,伸手拉起还躺在床上的百里年:“好了,快起床吧,小懒虫。”
“娘子给阿年穿衣服…”百里年颇有些无赖的瘫在床上,一双手扯着子蔚的衣袖:“娘子都穿好了,阿年也要穿…”
什么都穿好了,我昨晚根本就没脱好不好!默默地吐槽着,子蔚取过放在一旁的衣服:“好好好,阿年乖乖起床,娘子…姐姐给阿年穿衣服。”
子蔚顺口一句娘子,却是浑身抖了抖,快速的改口成姐姐,老一点就老一点吧。
“嗯…”百里年迷糊的长音中不自觉的染上了丝笑意。
手忙脚乱的给百里年套上外衣,门口穿来了喜儿的声音:“王妃,王爷可是起了?奴婢伺候您们洗漱。”
“起了起了,喜儿快进来吧!”子蔚朝着门口喊了一声,俯身帮百里年穿好鞋子,拉着他坐在梳妆台前。
喜儿身后跟着另一位身着翠绿色服饰的婢女,喜儿见子蔚看向她,便开口道:“王妃,这位是青儿姐姐,往常都是她伺候王爷。”青儿端着梳洗用的盆子,微微的行了行礼,便向百里年走去。
子蔚看了看,这个青儿性子看上去倒是很沉稳。
说话间,喜儿和青儿手上不停,细致的帮子蔚和百里年梳洗打扮。
“王妃,这衣裳怎么这么皱,奴婢再给你取身换上吧…”喜儿给子蔚绾发的间隙,看见了子蔚身上压了一夜的衣服,轻轻出声问道。
子蔚闭着眼睛,随意的点了点头,却是说道:“好喜儿,你就快点弄完让我吃饭吧…我好饿啊…”昨晚睡得也太沉了吧,子蔚现在坐下来觉得肩颈处酸沉一片,根本生不出折腾的心思。
喜儿闻言轻笑一声:“也是,这都要晌午了,难怪您饿了。”
看着喜儿在盒中挑出一个白玉簪子,子蔚突然想起了她逃婚那天的包裹,也不知道那些首饰能值多少钱…
“喜儿,我的包裹你还记得收在哪里吗?”
还不待喜儿回答,一直乖乖坐在那里的百里年突然出声:“娘子,那些东西好丑的,阿年不要娘子带。”
子蔚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谁说我要带了,反正留着也是留着,我是想着,看看能换多少银子。”这小家伙是在吃醋吗?不对呀,他这么小,他懂什么是吃醋吗?
百里年愣愣的点了点头,青儿已经帮他梳洗完毕,他便站起身,走向子蔚,抬手摸了摸子蔚发间别的簪子,笑眯眯的说道:“阿年以后要给娘子买最好看的首饰,娘子只准带阿年买的首饰。”
听到喜儿的轻笑,子蔚不由得觉得脸有些羞红,也不看百里年,装作恶狠狠对喜儿说道:“笑什么!还不快去传膳!要把我饿死吗!”
喜儿一边低低的笑着,一边收拾好了梳洗盒,福了福身子,憋着笑说道:“是,奴婢这就去传膳。”然后带着青儿,轻轻掩了门便退下了。
“臭丫头!”子蔚小声的嘀咕一句,抬眼看向百里年,却见百里年不知何时低下了头,一张俊脸凑在子蔚的面前,二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在一起,连他的略略颤动的睫毛也清晰可见,百里年轻柔的呼吸落在她的脸上,激起阵阵细小的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