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梦然与张二的事传的沸沸扬扬,而此时子蔚却再没有心情去看热闹了。
那日她与百里年看完张二的那一出戏,也没有跟到最后,便要打道回府,却在路上的一条偏僻巷子里遇到了一场刺杀。
那些人明显是冲着阿年来的,虽说百里年解决的轻轻松松,她也端坐在马车内并未出手,但她却忍不住担心。
“三儿,还没查出来?”子蔚双手搭在脑后,嘴里掉着根狗尾巴草,眯着眼睛晒太阳。
“回王妃,目前属下得知的消息,只查出是从宫里来的。”木三回道。
“哦…”子蔚又不说话了。
阿年这才宣布恢复了正常,便有人要他的命!这些人很可能就是当初给阿年下毒的人!可那些杀手嘴紧的很,竟是丝毫线索也没有留下。
还好当今皇上的子嗣不算多,而百里景和百里轩又可以排除在外,那么是百里炀还是百里旭?可若说当时百里年年幼,百里炀与百里旭也大不到哪儿去,那一场波及云嫔的局又岂能是他们布下的?
子蔚表面上懒散的瘫在藤椅上,脑子里却是一直紧张的思索着。
凤离尘、还有那个太监棃束、谷乔…
“王妃,王爷下朝了。”喜儿匆匆从外面回来,一边快走着一边道。
子蔚的思路被打断,懒洋洋抬眼瞥了眼喜儿,这是要她出去迎接的意思?
子蔚窝着没有动,不一会儿就看到百里年向院内行来。
待百里年走到近前,子蔚小巧的鼻子皱了皱,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你又被刺杀了?”子蔚“腾”的站起身,上上下下打量着百里年:“没有受伤吧?!”
百里年摇摇头:“我先去洗漱。”
子蔚见百里年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一颗心也放了下去,点点头又坐了回去。
百里年看着子蔚那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挑眉。
“为夫要去沐浴了。”
子蔚疑惑的抬眼看着百里年,不解的问道:“那你去呀?我又没拦着你…”
百里年转眸扫了眼立在一旁的喜儿和木三。
轻描淡写的一瞥却让木三整个人打了个激灵。
“王爷,王妃,属下突然想起自己今日还未去校场训练,属下暂时不能伺候身前了,还望王爷王妃恕罪,属下告退。”木三后退一步,快速的说完,整个人便没了影儿。
“王爷,王妃,那针线房的绣娘方才让奴婢前去挑些布料款式给主子做衣裳呢,这眼看就换季了,这事儿耽误不得,奴婢这就去了。”喜儿看着木三闪了人,也扯了个理由想要离开,要走时看到子蔚还是一副懵懵的表情,咬咬牙大着胆子道:“木三与喜儿不能伺候王爷洗漱,还望王爷恕罪。”
说完喜儿就急忙忙向外跑去,王爷,奴婢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子蔚看着喜儿匆匆远去的背影,活像是有恶犬在身后追赶。
又想了想喜儿方才的话,这才回过味来,下意识向百里年看去,对上百里年那一双深邃的眸子,那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子蔚脸不可控制的红了起来。
脑子里回想起先前帮阿年洗澡的种种囧象,子蔚有些心虚的移开眼:“你现在又不傻了,自己还不会洗啊?!”
“娘子,为夫先前也不傻。”百里年眼中的笑意加深,看着子蔚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只觉得胸腔里涌上一股温暖,那暖意随着心脏的跳动不断扩散,只觉得有什么空荡荡的空缺被填满,舒适满足。
“你…”子蔚哑口无言,却在感受到百里年散发的愉悦之后,嘴角也莫名的勾起,无端的觉得喜悦。
百里年牵起子蔚的手,两个人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