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好在哪?”
“早晨不见人,现在才来,你倒是真好啊!贱婢。”
月曼彤双手扶腰,转身,本是苍白的脸渐渐变了颜色,通红,眉毛拧到一起,眼睛迸射出一道道凶狠的火花,大声呵斥时又伸手扇了婢女一记耳光。
婢女皱眉,抚摸着自己被打红的脸,全然不知道月曼彤为什么会这么对她,在她的印象中,昨天晚上很顺利,她应该很开心才对。今天,她在如意楼醒来时,月曼彤已经走了,楼中都在讨论太子殿下的声音,她没有过多在意,以为月曼彤办完事后,一定会回时澜渟渊,这才急忙而来。
婢女想了片刻,仍旧没有想到是何缘由,战战兢兢,面上挤出一抹微笑,说:“二小姐当然是哪里都好,早晨婢怕吵醒二小姐才不敢打扰,您肯定很快就能成为瑞王妃,婢恭喜二小姐。”她只想往好处说,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是吗?那本小姐岂不是要感谢你的不扰之恩?”月曼彤被气的全身不适,手握成拳,恨不得手撕此人。
婢女雨过天晴,喜笑颜开,仿佛刚刚被打的人不是她,“感谢就不用了,这都是婢应该为二小姐做的。”说着,眸光一挑,想到什么,又接着说:“如果,如果二小姐真的要感谢婢,婢也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就是,二小姐与瑞亲王成亲时,婢还做二小姐的陪嫁婢女,继续伺候瑞王妃。”说完话,她带着希冀的目光看着月曼彤,心中也充满喜悦,觉得自己说的太好。
陪嫁婢女?
事情搞成这样,什么都没了,如何向父亲交代?
这么想伺候本小姐,那就把所有过错都担下吧。
“好……!”
“先随本小姐回月氏祖宅。”
“之后本小姐再好好报答你。可好?”
月曼彤嘴角含笑,目光却是藏不尽的阴鸷与狠绝,说完便让婢女找来马车,她无处可去,只能和婢女一起返回虹城近郊的月氏祖宅。
……
世火门,后山楼,空中楼阁。
处在悬崖上的空中楼阁,空间仍旧那么小,好在装修别致,散发一股檀木香,站在窗边仿佛能俯瞰整个崇山峻岭。
一个身着暗青色锦缎长袍的男子,三千发丝中透着几缕白,黑色的粗眉微挑,双手负在背后,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山林,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门中弟子按心性、天赋,阶品三项重新筛选,可入门;再按一载初、三载晋,十载定,可编级。
本门系法、丹典、药园,各长老有条不紊,各司其职,已初见成效。
之前所说的明年三月之前,现在不过数日已经完成。
首席院已经废掉,自此以后也不会再有首席弟子这一虚位。
祁筠长老也化作了肥料,灌溉了药园。
还有一事始终没有结果,马上到新正之日,何时归也?
“白淮长老,席腾师兄回来了。”一个穿着靛色长袍的男子跑步而来,站在男子身后,揖手于前,谦卑有礼。
她没有回来?
白淮收回目光,转身,看着眼前施礼的人,“好,让他速速来见老夫。”
靛色男子道:“他已经在后山楼下,很快就到。”说完话,收手退了出去。
不过片刻,一个身穿黑灰色直?长袍,腰间系着暗宝石纹角带,留着如风般的头发,眉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身形健硕,清新俊秀的男子手中握剑,到了空中楼阁,轻步到白淮跟前。
“席腾回来啦。”
“掌门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
“为何?”
白淮看着席腾,眼前年轻的模样已经少了往日的浮躁,多了饱经世故的沉稳,他嘴角上扬一抹微笑,甚感欣慰。
白淮眸光一瞬,盯着席腾的眼睛,声音低垂,又问:“掌门真的遭遇不测,再也回不来了吗?”他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但还是问出了口。
席腾眸光微闪,心中无比纠结,不知道要不要如实说,如果照实说,可能会被传出去,如果不照实说,可能会伤了长老们的心,他有些为难,犹豫了片刻,缓缓出声,“弟子不知,弟子离开前掌门有一个信柬让弟子交给您。”话落之间,他从腰间拿出一个信柬递了出去。
信柬?难道是最后的遗愿?
肯定不是,掌门不可能事先知道自己会遭遇不测。
一瞬间,白淮似乎没站住,往后退了一步,负在后面的手紧了紧,还是将信柬接了过来,缓了须臾,对他说:“还有一件没有结果的事,现在如何了?”他接过信柬的手有些微颤,抵不过时间的点点流失,最终还是轻轻的,一下一下的,将信柬打开。
本主不在的这段时间,世火门交由席腾暂代掌门。
本主所列门中要求不得懈怠。
一部分纯正的燃空火焰已转授于席腾,日后他能不能炼化为他所用,就看他的造化。
……
白淮看完信,一抹微光不达眼底,说不上来的情绪,既简单又复杂。
“燃空火焰炼化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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