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嬴政正琢磨着,帐外传来士卒通传的声音。
嬴政召过询问,却是主将章邯,军师金子陵等求见。
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王翦激愤之下,又跑去孙膑帐前叫阵了,说是定要拿得孙膑方才回转。
嬴政也是无语,王翦这是拿的先锋官哪吒的剧本吧?成天就是搞事情?没有主角的命,还偏要学主角做事?
得亏天命大势,王翦也是重要一环,不然怕是早就无了啊!
嬴政也没多说什么,在众将拥簇下出营为王翦略阵。
话分两头,且看阵上王翦能为如何,是否能将孙膑成擒。
王翦因擒拿假孙燕之事,中了孙膑幻术,致使狂风席卷,乱石砸落,秦军损失惨重,嬴政勃然大怒,众文武尽被波及。
看着伤兵们惨状,想着嬴政的斥骂,王翦无名火起,哪还顾得其他,恶狠狠跑下了大帐,顶盔束甲,提枪上马,与王贲带领部下,同出营门。
一众人马犹如电转星飞,直奔孙膑营门。王翦驻马坐定,用手中枪一指,喝道:“辕门军校听真,快快报如你家孙膑,出来纳命。”
早有燕兵斥候传报中军,孙膑闻报,传令起鼓聚将。众将闻得鼓声如雷,各各明盔带甲,挂锏斧鞭,齐上大帐。
“今者秦贼讨战,我若不出,显见无能,带我脚力过来,等我出去会一会王翦。”
这边孙膑虽说为了吊唁父兄等,不愿大兴干戈,先前只是以幻术打发王翦,如今见王翦不识好歹,哪还能容,说罢,扳鞍上牛,带领众将,三声大炮,齐出营门。
王翦营前勒马提枪讨战,就听得一声炮响。两根纛旗打头奔出,分开左右,奔入战场,迎风招展。见左边旗写的是:“云梦水帘曾学艺。”右边写的是:“了一真人孙伯龄。”
旗后头一队将官,刀枪雪亮,盔甲鲜明,簇拥着一道者:三叉冠,豆青袍,架拐骑牛,仙风道骨。
王翦看罢,微微冷笑道:“看来也不过如此,有道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闻名。素闻他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见了面,亦不过是我等之辈,有何异人之处。”旋即便催马迎上前去,用枪一指道:“刖夫慢来,我王翦侯爷在此。”
孙膑闻言,收往青牛,众将一字排开。拱手答道:“来的莫非是王翦么?”
王翦道:“正是本候,我素闻你在高山修炼,乃高明道德之士,定知世务情形,应该劝燕昭王纳土归降,上顺天意,下安黎庶,方是明德保身之道。为何计不出此,乃兴妖作怪,伤我人马数万。今又在我跟前耀武扬威,排开阵势,意欲何为?”
孙膑大笑道:“贫道此来,原为着家门之事。你心肠狠毒,行事太过,岂不知人事胜天,何必妄谈天命。贫道有一言,诸将军静听。王翦,你今日可快下马来,待我用粗壮麻绳绑住你,解到燕昭献功。”
王翦大怒,就要动手,却又想到秦王之言,暂且按下怒火道:“你孙家即为燕将,马革裹尸不过是应有之义,刖夫言本候歹毒,莫不是只许你孙家上阵杀人,不许别人碰他不成?还是你孙家赛花小姐金针暗器之宝不是心肠歹毒,我王王翦掌圣人所赐诛仙剑便是歹毒?”
孙膑笑道:“我昨日才到,王翦你即刻便寻上门来挑战,我不欲与你纠缠,以幻术打发了你,你却一意孤行,再三搅扰,岂不歹毒?”
“放屁!”
王翦经过嬴政训斥,也有了自己的见地:“你从齐国赶来救燕,本候不趁你根基未稳来攻?莫不是马陵之战,你也等那庞涓在林中收拾完毕,见过你的刻字,全军准备之后再攻?”
“你若是在城中,本帅自然直接找燕王叫阵,你偏偏在城外立了营帐,还不许人来攻,简直岂有此理!”
“更何况,你要给我个教训?数万兵卒死于你手便是给我的教训?你方外道德之人,如此凶戾歹毒,那就别怪我诛仙剑屠戮燕兵了!”
说着,也不待答话,双手举枪,对着便刺。孙膑用左手的拐架过,右手的拐照天灵打来。王翦侧身躲过,舞动钢枪,往来接战。犹如点点寒光,一汪秋水,上护其身,下护其马。孙膑使开拐法,好似一对蛟龙,上下盘旋,呼呼风响。二人经战八十余合,王翦虚点一枪,回马败走。
孙膑微微冷笑道:“好一个王翦,你往那里走,务要赶上拿回。”
孙膑催着青牛赶上来,王翦回头看见,满心欢喜,用手将枪压下,口中念咒,祭起宝剑,高声大喝道:“刖夫,休得逞强,看我的宝剑到了。”
孙膑闻言,收住脚力,用拐护住了面门,往上观看。只见云霞旋绕,瑞气千条,车轮大的一块红光,托着明晃晃的剑,直奔至顶粱而来。忙将拐移归左手,右手把杏黄旗拔出,托在掌中,念动真言。刚刚临切近,就用旗一展,喝声“宝物还不回去,等待何时。”
却也作怪,只见那剑,即时回转,竟奔了王翦。王翦一抬头,看宝剑竟扑天灵,吓得魂不附体,说声“不好了。”难以逃避,紧闭双目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