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理喻!
黄亮懒得跟他吵,迅速地把电话按了。
陈良梦阻止不及。
“我觉得你应该再听听他说些什么?”
“再说下去天都要黑了。”黄亮招招手,“走,我请你们吃饭去。”
黄亮本来想去附近的王馆搓一顿,但是小赵护士和田海都想去酒吧见识见识,陈良梦的兴致也很高,黄亮不扫大家的兴,就带他们去了三维酒吧。
四个人并排坐再吧台前,黄亮和陈良梦坐在两侧。
小赵坐在黄亮身边,睁大眼睛给调酒师拍手叫好,就像在看马戏一样。调酒师也很绅士的请了她一杯酒,之后又给其他人调了三杯鸡尾酒。
黄亮瞟向另一边,陈良梦摘下了口罩喝酒,可是因为就把灯光太暗,他仍旧看不清他的模样。
当决定一起出来聚餐时,黄亮的私心就是等着陈良梦摘下口罩。
眼看着他那只酒杯里的酒见底,黄亮又帮他点了一杯。
可是他仍旧带上了口罩,摇了摇脑袋。
“你经常来酒吧。”
“你怎么知道?”
“第一次来应该像他们那样。”
小赵和田海不停地东张西望。
“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这样。”
“你是说辛丰带你来的那一次?”
“不是,那时候哪有心情看新鲜,”黄亮苦笑一下,“第一次是在高中的时候。”
“难怪你会被学校开除。”
陈良梦闲来无事喜欢挖苦人。
“可是我不后悔,”黄亮嘴硬到底,“如果换了是你也不会后悔,为了穿着校服的女孩儿,哪怕和整个世界对抗都在所不惜。”
“愚蠢。”
“那么,可以为我的愚蠢干一杯吗?”
黄亮先干为敬地喝了一杯。
陈良梦晃着晃酒杯,刚送到嘴边,又放了回去。
“没有新的吗?”
于是调酒师又为他换了一杯。
可是陈良梦仍旧不满意。
调酒师白了他一眼,黄亮立即拍桌子叫道:“你这什么态度?你知道这位是什么人吗?他可是我的师傅。”
为此他和调酒师在角落里发生了一些小摩擦。
调酒师回来之后,带着情绪地调了一杯血腥玛丽,推到他面前时候,血红色的液体从杯子溅出来。
陈良梦不满地摇头:“我不喜欢这颜色。”
黄亮正在低头整理衬衫,领子像被人扯过一样。
“师傅,你看看我的衬衫,不会想让我再和他打一架吧。”
“我说了,这颜色我不喜欢。”
黄亮搔搔头,继续低声劝道:“师傅,酒都点了,你不喝还是要给钱的。”
可是陈良梦当做没听到,自顾自哼歌。
黄亮没办法只能让调酒师继续调一杯。
谁知道调酒师把毛巾往吧台上一扔。
“先生,你以为有钱就什么都办得到吗?”
“我……我不知道这意思。”黄亮理亏,说话都没底气了。
每个职业都是有脾气的。
黄亮没办法,把摆在桌上的三杯酒依次下肚,等喝完最后那杯血腥玛丽,觉得耳朵就像被堵塞的管道一下子通畅了一样,周围的声音一下子放大了一倍。
胃里的东西一直往上顶。
他觉得难受,立即跑向洗手间。
趴在洗手台上吐干净后,又往脸上泼了两把冷水,这才清醒一些。
可他站直了,仍旧觉得头晕。
都是那杯血腥玛丽害的。
真是可惜,如果陈良梦喝了,应该一杯就倒。
贿赂调酒师的钱算是白白浪费了。
黄亮可惜地拿起洗手台上的毛巾,擦脸的时候,突然看到身后出现一个人。
他猛一回头,一把锋利的剃须刀就送到了他的脖子旁。
黄亮迷迷糊糊的,出了一身冷汗,一下子酒醒了。
“你……你是什么人?”
“你该不知道自己都罪过一些什么人吧。”
曾发!
当时盘旋在他脑子里的就是这个名字。
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叩门声。
“黄亮,你怎么样?”
是陈良梦!这家伙为什么不干脆推门进来?
脖子上涌来一丝丝寒意。
黄亮连口水都不敢咽一下:“我没事……你们先回去吧。”
“我可以帮你叫田海过来。”
“不……不需要。”
那把刀又往脖子贴了贴。
黄亮被逼得没办法。
“我是组长,听我的,统统给我滚。”
“神经病!”
门被重重地踹了一下。
等外面安静下来,黄亮才敢慢慢开口。
“朋友,我已经照你的意思做了,我觉得……我觉得我们可以进行一场和平的谈话,无论你要对我做什么,我希望我们说话的时候能心平气和,就当这是我最后的请求,可以吗?”
“你知道吗,你只是我其中一个活,我接过很多类似的活,他们不是吓得屁滚尿流就是跪地求饶,当然也有反抗的,但是下场一般不会好,可是像你这样的,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既然这样,不如咱们坐下来喝一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