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啊……”
他的语气和表情就像在叫一条小狗。
黄亮十分别扭地答应了一声。
“以后好好干,本总经理是不会亏待你的。”
黄亮笑笑:“我刚才听到总公司代表宣布管氏五区全权交给您管理,我真替您感到高兴。”
“这算什么?融资的钱都是我拿回来的,有什么理由不交给我操作,你说呢?”
这话听着刺耳,这钱是自己险些丢了命才要来的。
黄亮虽然气愤,却也只能若无其事地回答:“您说得对,说得对极了。”
“所以,”辛丰忽然站起来,“以后要是有人问你,是谁签的这份融资合同,你会怎么回答?”
“是……”黄亮脱口而出之后,又把“我”字生吞回去,“是您。”
还真是职位越高越不要脸,我呸!
“很好,”辛丰满意地点头,“如果没什么事,你去忙吧。”
“我有件事,希望总经理批准。”
“哦?”辛丰眼珠子转了转,“不是升职加薪吧,你要知道公司现在的处境……”
“我是想放假。”
“放假!”辛丰愣住了,“你确定?”
公司刚刚变天,所有员工都希望努力表现站稳脚跟,黄亮居然在这个时候提出来请假。
“是的,我确定。”黄亮轻轻按住腹部,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是伤口还没有复原,经不起剧烈运动,昨天不该去喝啤酒的,刚才只不过多走了段路居然就裂开了,他必须要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息。
“看你脸色的确不好,好好休息吧,想休息多久就多久,我批准了。”
辛丰痛快地答应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辛丰最忌害怕功高震主。
如果可以,他会让他一直“休假”。
黄亮从公司出来,直接回到了住处。
他吃力地坐到床沿,两只手颤抖地脱下衣服,伤口有血渗出来。
他叹了口气,正准备换纱布,门却被推开了。
黄亮立即把衬衫穿好。
“小赵护士,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照顾你的。”小赵提着医药箱,温和地笑着。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是病人,照顾你是应该的。”
小赵护士说着,就拿着一卷纱布坐到他的对面。
两人的距离很近,他可以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听到她的呼吸。
黄亮的眼睛四处瞟着,最后还是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女人没有涂口红的嘴唇上。
当小赵护士把纱布从他腰上绕过去的时候,他觉得呼吸都变得不那么顺畅。
她如同凝脂般的脸轻轻地擦过他的胸口,直到她离开,胸口那一块还在油腻腻地发痒。
黄亮伸手挠了挠,但是越挠越痒。
心猿意马的时候,耳畔骤然响起陈良梦的斥责。
“没出息的小子,迟早栽在女人手上。”
那声音就像一个深水*,将五光十色地泡沫炸得无影无踪。
“黄亮、黄亮……”
确定那声音真实存在时,黄亮惊出一声冷汗。
片刻之后,就响起了一阵砸门声。
难道是小赵护士,可这不像是她的作风。
黄亮开了门。
“陈良梦,你怎么来了?”
大部分时候,都是黄亮主动去找的他。
“你还问我,你请假是怎么回事?”
“废话,”黄亮指指自己的伤口,“我元气大伤,要好好休息。”
“休息你个头。”
在这个繁忙的社会中,每个人都是没有脚的鸟。一旦停下来,不止是被超越这么简单,还会摔得粉身碎骨。
黄亮以前就是害怕这个道理,所以才机器一样任劳任怨。
现在回头一看,真是蠢。
“皇帝不急,你急什么?”黄亮反驳了一句。
“你……你……你顶嘴上瘾了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
陈良梦没料到他会这么答,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给我出来。”
“我不。”
“你!”
“我说了我要休息,没什么要紧事不要来找我。”说完,把门一关。
总算把从他那儿受的窝囊气连本带利讨回来了。
爽!
第二天上午,黄亮还赖在床上,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有什么事儿,说。”
黄亮隔着门喊。
“夏义提出要管氏拿郊外地的十块地皮作为抵押才肯继续履行合同。”
陈良梦语气深沉。
黄亮掀开被子听了一会儿,“知道了。”说完,又用被子蒙住头继续呼呼大睡。
等他睡醒,已经是下午。
黄亮下床,趿拉着拖鞋去洗手池刷牙洗脸。
“哎呦,小黄,你这是什么样子?”
黄亮低头一看,撒腿就跑回房间。
等他穿好裤子出来时,葛大姨正在洗手池边低头洗菜。
“葛大姨,你怎么来这里洗菜了?”
“我这不是没办法吗?楼上的水槽堵了。”
“哦……刚才真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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