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过，我会让你滚进来的。”黄亮压低声音。
小陆一愣，反应过来之后，连爬带走回到门口，按照他指定的动作，滚到他的面前。
黄亮觉得他可怜，又觉得可敬，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准备离开。
“还不够吗？”小陆抱住他的大腿，“如果还不够，你还可以羞辱我。”
“小陆，就算我不帮你你，迟早有一天，你也会东山再起，希望这次经理能给你一个教训。”
“您还是不肯原谅我？”
“小陆，你心里很清楚，我并不是你唯一的一条路，只不过，你要重新开始而已。”
“您还是说要怎么样原谅我吧。”
“我并不打算原谅你。”
“没有是事情是绝对的，您也会有改变决定的一天，就像您也会后悔一样。”
“我不会后悔，有本事，你以后就爬到比我更高的位子。”
小陆沉默地望着他，收起所有的表情，平复了片刻之后，站起来拍拍膝盖。
“再见。”
小陆面带微笑从容不迫，仿佛在瞬间换了一个人。
从那天以后，他再也没见过这个人。
常德一直追问他到底跟他说过什么。
黄亮故意保持着神秘，一句话不说地保持着微笑。
“唉……”常德摇摇头，“就算他一时没经住诱惑，也是情有可原，也没有犯原则性的大错，你心眼该放大一点，我告诉你，我很看好他的能力。”
“所以他继续留在这个圈子里，只会毁了自己。”黄亮兀自感慨。
“你这话什么意思？”
“啊？”黄亮收回神，“没……没……我的意思是，像他这样的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你这话就……”
黄亮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打断了他：“怎么你要为一个跑腿的跟我翻脸。”
“不不不……”常德笑呵呵地，“我特地来谢谢你。”
“看样子，你和俞山相处得不错。”
“简直是如鱼得水，哈哈哈……”常德满脸带笑，“你没看到，宋市常吃醋的样子，说真的，我跟了他那么久，还从来没见到他这样，哈哈哈……”
“别光顾着高兴忘了正经事。”黄亮压低声音，“他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吧？”
“放心，这点保密工作都做不了，我还混不混了。”
黄亮满意地点点头：“现在我们得想办法赚钱。”
“对对对，俞山搞了个项目，需要政府相关部门的批准，我负责把关系网拉起来。”
“项目？什么项目？”
“是……”常德欲言又止，一笑带过，“小菜，我打声招呼的事儿。”
“怎么？这才刚开始，就对我设防了，以后咱们的合作还怎么继续下去？”
“这……”常德为难，“关系到商业机密……”
“有什么事比我们之间的合作更机密吗？”
常德认同地点点头。
“这样吧，我答应过俞山不会告诉第三个人，所以下次吧。”
下次！
这谁说的，简直狗屁。
本来也没什么要紧的，可是黄浪没这个磨洋工的功夫。
“不说就算了，下次再有什么事你可别找我。”
“呵呵呵……”
常德只笑不说话，看样子是觉得他没什么用处，想要卸磨杀驴了。
果然，不管是小陆还是谁，人都是一样的。
对自己有用的，就死命攥在手里，没用的就一脚踹开。
幸好，他早有准备。
“常秘书，你觉得是小陆厉害还是你厉害。”
“那还用说吗？”
“像小陆这种水平，我都提防着，你觉得我不会防着你吗？”
常德脸色微变。
“不……不可能的，在我的眼皮底下，你根本没机会……不可能。”
“小陆也是这么觉着的，可我就是有办法。”
常德沉默地望着他，灿然一笑：“这么认真干什么？”
“那么……可以告诉了我吗？”
常德沉默地喝了口茶：“其实……这个项目很复杂，我一两句也说不清楚。”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
“可我……”常德为难地搔搔头，“这样吧，我会把项目资料做成一份完整资料，到时候快递给你。”
就算知道是缓兵之计，黄亮也只得答应。
现在，他还不能和常德闹掰。
黄亮回了别墅，一进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等消息的管雪，顿觉压力山大。
“你不去工作，呆在家里干什么？”
“我上午已经把方案定下来，已经下去执行了，我在公司也没事干，还不如回来这里……”她喘了口气，“对了，我这边的事你就不用管了，说说你那边的情况。”
黄亮耸耸肩：“很好啊，一切都很顺利。”黄亮说着心虚地咳嗽了一声。
管雪一直很敏感，冷笑：“是不是触礁了？”
“又不是开船，触什么礁啊？”
“我还不了解你，”管雪冷笑，“如果进行得顺利，你怎么会是这副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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