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财产，即为封修域的所有财产，和夜之霜的所有财产。具体有，封氏集团控股股权，金融账户所有现金存款和理财产品，全球范围内的住宅、商铺、办公楼……”
接下来，邓优的话，像是在天堂上飘荡。
封家没有人听得进去了。
他们连怎么走出法院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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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法官最后判决夫妻双方离婚，婚前协议经过合法公证，具有绝对的法律效力，不支持质疑。
如果他们没理解错。
离婚后，封家……破产了。
他们封氏的总裁，成了身无分文的……无业游民。
夜之霜到后半场已经睡着了，还是被邓优叫醒，签的字。
“唔？打完啦。”
夜之霜都没看清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什么材料，半闭着眼就签了字。
梁畅憋得心肝脾肺肾都要出血了！
“你为什么不问打赢了没有？你看一眼判决结果啊！”
这一场庭审，简直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役，他看得热血沸腾，好几次都想拍桌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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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方面的碾压！
毫无反抗的余地！
最该污浊不堪的那个人，竟然纤尘不染清白如水！
而光鲜亮丽的豪门大族，则是藏污纳垢肮脏卑鄙！
更该死的精彩部分，是最后！
他师父太贱了！
明明可以在开庭的第一句，就把婚前协议拿出来，她故意把封家上下痛骂痛损了一通，拿出了与前面毫无关系的底牌。
可问题也奇怪在这，封修域自己签的婚前协议，他自己不知道？？？
梁畅同情的目光，时不时飘向李益。
虽然他输的不冤枉，很多证据他应该有时间去查证，他没有，他完完全全相信夜之霜的疯子之名，因为这成了风城人根深蒂固的观念，没有人选择去颠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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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始终是自己害到了他，这一场打击很大吧……
李益的脸色，从自信到爆红，到最后的惨白。
他苦笑地走来，朝邓优深深鞠了个躬。
“谢谢邓法官，这次庭辩，我学会了很多。”
“不客气。”
邓优没有多看他，将签好字的判决书提交后，为夜之霜整理了下毯子，推着她，昂首阔步迈出法庭大门。
“那是梁歧松的孙子吧。”
夜之霜惺忪的睡眼，从梁畅的面孔一晃而过。
邓优点头：“是。”
是大小姐在监狱里，安排她收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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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霜：“嗯。”
…
作为唯一一个与这次开庭无关的人，侯小蕾窘迫地跟着封雅雅走到法院门口。
松开了她的手。
“雅雅，我爸爸来接我了，我先回家，你……你节哀。”
说完她掉头就跑，生怕跑慢了会沾染什么晦气。
天呐！
封家居然破产了！
封氏集团成了夜之霜的了！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庭审的经过，谁跟她这么说，她都会嘲笑对方脑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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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进宝马车里。
侯小蕾疯狂拍胸：“爸！你知道吗……不，你记得邓优吗？我高中时候的班长，后来高二就不读书了！”
侯父眼珠子一转就想起来了。
“记得，你那个拜金女同学嘛，妈妈没读过什么书，白天当钟点工晚上去捡瓶罐，家里穷得很，后来终于堕落了，跑去当有钱人的跟班了。”
侯父说起这件事还十分唏嘘，一边发动汽车一边摇头。
“什么东西，好好的人不当，跑去当狗！这种轻贱的女娃这辈子都没救了，还好最后辍学，没把你带坏，不然我花再多钱你也上不了本科。”
“怎么突然提起她了？她该不会找你借钱了吧！”
侯小蕾眼中写满了复杂，恍惚地摇头。
“不……没什么。”
她刚刚应该听错了吧，国籍发冠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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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是国际法官吧。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这根本不是她们这种人够得着的地方，不，连看一眼都看不着！
自己这样的千金公主都妄想，邓优？真的不可能。
事实上，并不是侯小蕾太愚蠢，只是当对方的高度太过遥远，远到天边那么远的时候，一切都变得虚幻和不真实。
给她天大的想象力，她都无法接受曾经辍学的穷困生，会成为法官，哪怕是县法官都不行，当个律师已经足够邓优本事了……
侯小蕾跑了以后，封雅雅经受不住打击，当场大哭了起来。
“哥！！！是假的对不对？你不可能净身出户，你不可能把所有的钱都给夜之霜，你不管我们了吗？我和妈怎么生活啊！！”
罗美如抱住哭得东倒西歪的女儿，同样用怨恨的眼神看着封修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