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阉人却是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他眼睛噜噜咕噜转着,忽然笑了起来。
“陈大人,这些东西自然是真金白银,只是那吕文彦自己没有到场,又怎么能够救直接将这些功名都按在他的头上?”
“若是他现在搞了一出,结果没有逃出金国,结果被金人抓住,岂不是前功尽弃?”
李公公似乎一下找到了接口:“要我说啊,就应该等到他真的回到了咱们大宋再说,否则这一次他被抓住了,结果却又为了保命出卖大宋的机密,岂不是给大宋大宋给皇室丢脸? ”
魏兴邦冷哼一声,“不错,那就等到那吕文彦回来就是,只是他回来之前你总不可以就让吕文彦的父母住在监牢里吧?”
“等到他来到大宋,发现自己如此为了大宋尽忠,结果父母就被你这样的阉人放在牢里,到时候百姓唾弃,你又要皇室的名声放在何处?”
魏兴邦已经不求自己的仕途有所长进,因此完全不在乎李公公是否会生气,一口一个‘阉人’喊的痛快极了。
一边陈亮自然不愿意这样说,他忽然笑了几声,原本恼羞成怒的李公公立刻回过头看着他。
陈亮连忙将手里的茶碗放下,“李公公,我可不是在笑你啊。”
李公公不甘心:“那有什么事情值得您这样费心的高兴?”
“是这样的。”陈亮连忙说道,“你二人说起来都是为了皇室为了大宋和天下的黎民百姓着想,那么又何必如此大伤和气,我原本以为有什么。”
“那么如今就由我做决定,等到那吕文彦回来,再评判他而奖赏,若是他名不副实,自然可以打掉,若是他忠心耿耿,自然也不会让他蒙受不白之冤。”
“至于这吕家的父老孩子,体谅吕文彦的这两个孩子年幼,而他的父母也是年迈,就先再着营地住着。”
“要我说,这营地存在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刚刚归宋的人住着,然后等到其他事情调查清楚,再做打算吗?就按我说的,吕家住在这里,无人可以来骚扰,且吕家也不可出了这营地。”
他花说的斩钉截铁,似乎不容人辩解,李公公看了一眼满脸笑容的陈亮和魏兴邦,知道他们应该是不会愿意改变心意了。
他哼了一声,瞪了一旁的徐县令一眼,转身就走。
徐县令被看的发毛,他如今两边似乎都得罪了。
李公公似乎认为他办事不利,而魏兴邦这边更是已经完全不给他面子。
刚刚陈亮更是当作没有看到他,想了想,徐县令暗暗叹气,接着跟着离开了。
他准备了好大一桌宴席就在家里,这时候还等着邀请李公公前来赴宴。
这样想着他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李公公心里愤怒,他受命于功力的大人物们,为的就是在这里给人上眼药,结果还是没有能够把人宋金牢里,这时候自然是不高兴。
他叹了口气,自己被放到这里,已经算是流放,想要回到功力享受荣华富贵就必须将那些贵人的要求做好了。
这吕家必须送到牢里去。
这样想着,李公公越走越慢,等到那徐县令追了上来。
“徐县令,咱家听说你在这里为官刚满几个月了吧,来的时间不长啊。”
徐县令原本还在担心自己要被这阉人给小鞋子穿,这时候发现对方居然愿意听自己说话,高兴极了。
“李公公,是的,下官这是刚刚来几个月。”
“不好做吧?”
“您体谅。”徐县令倒是不敢乱说,不过还是忍不住抱怨,“我那衙门里呀,全是好吃懒做的,收钱的时候就知道我是县太爷,其他时候就知道敷衍。”
“那帮东西的确不是好东西,不过我倒是有一句忠告要给你,徐县令。”
李公公阴森的笑着,徐县令一时有些害怕,只是他绝不敢表现出来,连忙说道。
“公公明示。”
“这魏兴邦惹到了上头的大人物你可知道?”李公公凑到那徐县令耳边说道,“不然你以为他一个曾经的御前侍卫,何等的风光居然会来到这边境,甚至还要去那金国做奸细。”
徐县令自然是早就有了这样的猜测:“魏大人的确是经常在金国,说起来说他是金人我都不奇怪。”
他说着手舞足蹈一番,将魏兴邦的动作语气学习了一番。
这直接让李公公开怀大笑:“的确,就是这个味道,那家伙在金国呆的久了压根就不像一个汉人。”
他忽然停住笑意,那徐县令也是生生停下,眼巴巴的望着李公公。
李公公这时候倒是温和的说道:“他惹上了宫里的人物,大人物希望魏兴邦绝不可以好过。”
“你知道什么意思吧,魏兴邦若是去了金国,那就随他去,若是魏兴邦回来了宋国,就必须让他不舒服。”
“那魏兴邦既然如此看重那叫做吕文彦的小子,为了让魏兴邦不好过,那吕文彦也不能好过!”
徐县令这才知道,原来竟然是魏兴邦连累了吕文彦,不过他也不在意,“李公公,那您说吗应该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