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楼阁,池馆水榭,一个白衣男子站立亭中,听着假山流泉清脆声,享受着惬意的美景。
“阁主。”一个青衣男子恭敬道。
“可有寻到天机子的下落?”
“没有,自从几个月前就再没天机子的消息了,天机子此人甚是神秘,江湖上鲜少有人知道天机子的真容,也探查不到他的行踪。”
白衣男子微微皱眉,“恩,有母妃的消息没?”
“阁主请放心,属下已经派人时刻保护娘娘,绝不让那人有时间得手。”青衣男子思索片刻,叙说道:“阁主为何不把娘娘接出来?”
“在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我一定会为母妃正名的,现在时机未到,你们切不可鲁莽行事。”白衣男子嘱咐道。
“是,阁主请放心,属下一定小心行事。”
“撤销轩辕澈的暗杀令,以后不准接有关轩辕澈的案子。”
青衣男子没有想到这事,还需要阁主亲自提出来,也没有想到,这个刺杀令竟是连影刹都没有完成的任务,并且还听说,影刹因为这次任务受了很重的伤。
青衣男子垂首道:“是,阁主。”
“抓紧时间寻找天机子的踪迹,我们需要天机子的情报。”白衣男子强硬的说道。
“是,属下这就去加快探查。”青衣男子渐渐地退出了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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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了,天气转凉,冷风瑟瑟。
南宫浅坐在院子里看着医书,一手摸着白依洛铸造的白刃,也许这看起来有些奇怪,可这是白依洛给她的第一份礼物,是最珍贵的,也是最贴心的。
封玄月进来就看到这一幕,没想到她竟用情如此,白依洛若是知道了,会不会后悔离开公主府?
“外面容易着凉,公主怎不回屋子里看书?”封玄月细心地为南宫浅拢了拢披衫。
南宫浅不用抬头都知道是封玄月来了,仍旧看书道:“就是这冷风能让我保持清醒。”
封玄月闻言,不禁有些好笑,“公主这是什么歪理?要是着凉了怎办?”
“是不是歪理,试试不就得了。”
“公主,最近为何不见你抚琴了?”最近的南宫浅很是沉寂,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哪也不去,封玄月知道离陌的时候,也是无可奈何,毕竟他是她的夫,更何况那事绝非离陌的本意,近日的公主府,走的走,留的留,却不见南宫浅有任何表示。
南宫浅也没有隐瞒,直截了当道:“听琴人不在,抚琴又有何意义?”
封玄月温润的脸上闪过一丝裂痕,随即笑道:“只要公主愿意抚琴,玄月愿做那听琴人。”
“这听琴人,也不是谁都能做的,在我心里,他就是最好的听琴人。”南宫浅冷然道,丝毫不觉得这话会打击封玄月,若是这样,自然是最好。
“若不试试,公主怎知我不是那听琴人?”封玄月看着南宫浅,脸上泛满了柔情,可这温柔乡似乎对现在的南宫浅没有任何作用。
南宫浅直视着封玄月,无情冷清道:“封玄月,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你不适合我,更何况……”随即南宫浅摇了摇头,虽不知为何封玄月一直会在这个院子,做着一些繁琐的事,也知道自己如何劝他也不会离开的,轻叹口气,“罢了,你随意,这公主府,你要是住的习惯,就住下来吧。”
封玄月听到这毫无感情的话,眼中闪过一抹复杂,“那公主为何放他离开?”
南宫浅不禁有些自嘲,她何不想留下他,可是自己身上的蛊毒对他来说不公平,爱一个人,不是拥有,若是今后有幸能解开身上的蛊毒,那她一定会去找回他的。
可一转眼又想到轩辕澈,自己明年就要嫁与轩辕澈了,这对他来说更是不公平,怎能与其他的男子共享一妻?南宫浅实在不能想象一女多夫的情景,打了个冷颤,“他值得更好的。”
“这只是公主一人的想法,也许他并不这样认为。”
南宫浅并不想多和封玄月讨论他的事,便说道:“你来是为何?”
“公主怎如此不近人情?玄月没事就不能来和公主聊聊心了?”封玄月缓缓地坐在了南宫浅的对面。
“我们之间还没有到交心的地步。”南宫浅的冷清却打碎了封玄月一贯的温润。
封玄月凝视着南宫浅,想从她眼中看出其他的情绪,可除了疏离再无其他,为何?是因为离陌的事吗?可他不敢提那事,怕南宫浅又会想到当时的情景,更加不近人情。
“公主最近还是小心为妙,上次你中的毒,若不是虞神医及时赶到,你就……”想起那时,封玄月还是止不住的惊慌。
“为何你们提起毒术就会有些排斥?”这是南宫浅一直想不通的问题,特别是楚流枫,即使他表面上没有表现什么,可眼神中那隐藏的厌恶,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公主不是恢复记忆了吗?”
南宫浅瞥了一眼封玄月,眼神中略带不满,“恢复记忆与那毒术有何关系?”
封玄月浅笑道:“也是,那时的公主还小,根本就不了解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