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部族广场上点起巨大的篝火。
奇异的香味传进帐篷,白杳杳却有些反胃,因为她知道那是什么肉的味道。
她曾透过被风吹起的门帘,看到帐篷外的情况。
食人族直接在广场上杀人煮肉,巨大的石锅边糊着一层厚重油腻的白色脂肪。
而石锅对面,则立着两个木头牢笼,一个全是男人,一个关着女人和小孩。
即使远在主帐,白杳杳都能闻到牢笼传来的恶臭。
几十个人挤在狭小的笼子里,目光呆滞,如同失魂一般。
他们像牲畜一样,吃喝拉撒全在笼子里解决,早已没有尊严人性可言。
她还看到,食人族打开牢笼抓走一个小孩,却因孩子母亲不愿放手,直接砍断女人的双手。
而那个孩子......
白杳杳不忍再看下去,急忙收回目光。
帐篷内,几个食人族女子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将她打扮得花枝招展。
这里的女人都不穿上衣,坦胸露乳堂而皇之,婚礼的礼服自然也没有上衣。白杳杳只能扯了些红纱做成一个抹胸,在锁骨处交叉,系在脖后。
像大食国的女子一样,她要用头纱遮住头发和脸庞,轻薄的红色头纱边缘用金线绣着简单的花纹,额前再挂上几串金币做成的额饰。
红色纱裙从大腿处开衩,走路时绝对会露出白嫩的大腿。纤细的脚踝和手腕上也戴满金铃铛手串,一举一动都会发出清脆铃声。
如此暴露清凉的衣服,根本没地方藏武器。
白杳杳绞尽脑汁寻找逃离之法,但整个下午,她身边都有一堆人陪着,帐篷外也守着好几个彪形大汉。
她想了好久,索性不逃了。
茫茫大漠,就算她逃出食人部落,可又该往哪个方向走,才能找到燕君琰呢?
直到夜幕将领,婚礼马上开始,白杳杳却叫来巴图尔。
看着床上盛装艳丽的女子,巴图尔当即动了色心,连典礼都不顾,直接扑向白杳杳。
“等一下。”白杳杳向后退去,平声静气地问到,“你既然说我是天神的女儿,是不是也该对我有些尊敬。”
“我已然同意嫁给你,有些事,还是等仪式结束后再说吧。”
“对对对。”巴图尔擦擦口水,连忙退后,“你是神女,自然不一样。”
白杳杳稳住巴图尔,又问,“我神女这个身份,部落里所有人都认同吗?”
“当然了。”巴图尔说到,“所有人都看到你从天而降,你是不死之身,是神力的化身。”
白杳杳抬手制止他继续废话,又问,“你早上说,让我救你们,帮你们解除诅咒,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这些人觉得,她一个弱小的女孩能解除诅咒,就因为她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巴图尔只笑着看她,猥琐地说到,“神女何必心急,等仪式结束,你自然知道了。”
说着,离开帐篷。
白杳杳却愣在原地,巴图尔刚刚说的那些,似乎话里有话。
婚礼仪式结束后,她会遭遇什么?
白杳杳转头看向看守她的侍女,却见她们满眼都是同情和怜悯。
不应该啊,不应该如此!
按理说,她一个半路空降,来历不明的女子,居然能嫁给部落首领成为首领夫人,应该是件令人羡艳的事。
虽然巴图尔又老又丑还有病!
但这些女子的眼神,也太过冷漠了吧,居然连一丝羡慕和嫉妒都没有吗?
白杳杳感到事情有些不对,便借口如厕,要到帐篷外看看。
“神女,仪式开始前,你不能离开帐篷。”侍女急忙拦住她,说什么也不让她离开。
“放心,我不会跑的。”
白杳杳只当她们是担心自己逃跑,解释到,“实在不行,你们派个人跟着我,总行了吧。”
“不行的神女,你不能离开帐篷。”
“为什么?”白杳杳皱眉问到,“我肚子疼,要上厕所!”
侍女仍然不让,也不说明原因。
白杳杳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她不顾侍女阻拦,强行冲出帐篷。
等看到外面的景象,她顿时惊呆了。
人肉宴不多赘述,只是巴图尔的白骨宝座旁,居然立着一个十字割肉台。
割肉台上铺满红纱和鲜花,前面还立着一个浴桶大小的崭新石锅,也系着红纱。
巴图尔坐在王座上,亲自磨刀,锋利的剔肉刀在火光的照耀下,泛着冰冷的刀光。
食人族们难掩兴奋之情,纷纷聚在一起高声讨论。
“拖首领的福,我们居然还能吃上神的肉!”
“也不知道神女的肉好不好吃,会不会也是酸的!”
“胡说,那神女长得白白嫩嫩,肉一定是甜的。”
“哈哈哈哈,那我要吃大腿上的肉,那里的肉最嫩,肯定最甜!”
白杳杳顿时愣在原地,如同五雷轰顶,已然不知该怎么办,任凭侍女们将她拉回帐篷。
她呆坐在床榻上,有些不知所措。
怪不得巴图尔刚刚会对着她流口水,原来不是变态,是打算吃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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