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番折腾后......
燕君琰大马金刀地坐在床上,白杳杳跪坐在他两腿之间,将他一双大手抱在怀里,用那条红丝绦一圈一圈捆住,樱桃小口叼着丝绦一端,系了个死结。
燕君琰看着那丝绦的一角,上面还挂着些亮晶晶的口水。
他突然轻咳一声,转过头去。
白杳杳系好结扣便撂开手,直起身子,双手横抱在胸前,愤怒地看着他。
“燕君琰,你真是太过分了!”
“也快二十的人了,别告诉我‘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你不懂!”
说起来,燕君琰如今才十九岁,放在现实世界,比她还小一两岁呢,是个弟弟。
燕君琰抬头看她,嘴角高高扬起,挂着一抹飞扬的笑。
他即位之前,一直混在军营里,虽平日里常听那些军汉谈起自家的娘子小妾,自己却知之甚少。
即位后,朝堂不稳,他用雷霆手段压下几起动乱,忙得脚打后脑勺,更没时间去理那些男女之事。
故此有些迟钝,但现在已经反应过来。
“是我错了。”他笑着说,“刚刚一时气急,打错了地方。”
他怎么理直气壮地道歉?
白杳杳看着他高高扬起的嘴角,气就不打一处来,两手捏起他削瘦的脸颊,“你还笑,哪里是认真道歉。”
“我真错了。”他含糊不清地说着。
见她没有松手的意思,他突然眉心一簇,口中闷闷到,“疼...”
燕君琰不是个轻易喊疼的人,一听他如此说,白杳杳立刻松开手,果然他两颊已被自己捏红。
白杳杳心中愧疚,嘴上嘟囔着,“怎么比那小姑娘还娇嫩呢。”
她上手揉了揉,不见好,便跳下床,“我去问刘医师找点药膏子,你就待在此地,不要走动。”
燕君琰嘴边噙着笑,看那小姑娘越跑越远,眼神渐渐黯淡下来。
他脱力地靠在床头,仰起头,深深叹了一口气。
她是他的私有,是他最喜欢的宝贝,到底哪里错了?
他摇摇头,低头叼住丝绦一角,解开手上的结扣。
......
有人欢欢乐乐、两情缱绻,有人却恼羞成怒,恶从心生。
被几个老婆子抓回房间,明大小姐气得将桌上摆设全部摔到地上,埋头痛哭起来。
明碧君素来刁蛮惯了,一有不顺心的事情拿仆人撒气。此时众人看她心情不好,早四散离去。
而她的贴身婢女红玉却无法离开,不得不心惊胆战地守在她身边。
她自己哭了一会儿,突然抬头,红彤彤的眼睛死死盯着红玉。
“贱婢,跪下!”
那小婢子也不敢反抗,乖乖跪在她脚边。
明碧君一脚踹向她怀中,叫骂到,“没用的东西,买你来是给主人家排忧解难的,你一点忙也帮不上不说,还竟帮倒忙。”
“都怪你!都怪你!若不是你说林妙笙死了!我也不会去闹这一通,还给那贱人磕头,如今我的脸都丢尽了!”
说着,似不解恨,又踹了红玉几脚。
那婢女趴在地上,被踹的满口鲜血,哭喊着求饶,“小姐息怒,小姐息怒,我也是听米嬷嬷说的,我也是被骗了!”
“小姐,别打了,求您了!”
“连个消息都分辨不出真假,我要你何用,不如赶紧发买到底层的花窑去!”
红玉听了,立马慌了神,手脚并用地爬到明碧君脚边,哭到,“小姐!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您要奴婢干什么都行,只求您不要将我卖进花窑,奴婢死也不去那种地方!”
明碧君气上心头,一巴掌甩在红玉脸上,红艳艳的指甲在婢女脸上划出长长一道血口。
“你不想去?那我偏让你去!”
明碧君冷笑一声,“什么东西?敢用死来威胁我,你看我们城主府在不在意你这条贱命!”
“来人!人都死哪了!来人!”
说着,便叫人将红玉拉出去卖了。
那底层花窑的姑娘可谓是猪狗不如,竖着进去的没几天就要被横着抬出来。
若是被卖进去,只有死路一条,死前还不知会遭受何种非人的对待。
红玉也急了,一咬牙,挣开婆子的束缚,扑倒明碧君脚边,声泪俱下到,“小姐!我有办法,我有办法让您和英雄在一起。”
明碧君眉眼一挑,挥手让众人退下,独留红玉一人在屋内。
她优雅地坐在桌边,拿起白玉茶盏轻轻吹着茶叶,再低眼一看,那红玉正跪在一地玻璃碎片上,鲜血早染红了裙子。
然而小姐不让她起来,她便一动也不敢动。
“说吧,什么办法。”语调平平,未有波动。
红玉急忙抬头,挤出一个笑脸,“小姐,其实,生米煮成熟饭即可。”
明碧君瞟了她一眼,“我如今已经和他成了兄妹了,如何煮饭?”
“小姐,正因如此,你才需赶紧和英雄煮饭呐!还要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煮,如此一来,林夫人不同意也得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