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明看鱼谙苒虽然没有明显表现出来,但好像对钱瑞菡刚才的质疑有点不高兴,连忙说道:“鱼神医勿怪,并不是我们不相信你。虽然说鱼神医将义母的症状说的都非常准确,但是鱼神医还没看过义母现在服用的药方,就说药方可以改进,总是有点难以让人相信吧?”
虽有文安明打圆场,鱼谙苒一般来说也不想解释,不过这次与以往不同。
这次鱼谙苒本来一开始就没打算来的,既然现在因为一些原因来了,那么事情肯定最好要善始善终。
“虽没见夫人现在服用的药方,但从夫人现在的症状我就可以大概知道药方是怎么样的。待会我可以先把夫人原来服用的药方写出来给你们看看,你们可以对比一下看有什么不一样。”鱼谙苒自信道,接着说道:
“现在夫人服用的药方已经极大的减轻毒对夫人的伤害,所以短时间内夫人表面上是看不出什么症状的。但是伤害一直在,一两天可能发现不了什么,但三四天,或者七八天后,大夫一诊疗对比就可以明显发现了。所以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验证一下就知道了。”
“鱼神医的意思是?”文安明问道,不过显然应该是明白了鱼谙苒的意思。
“你们可以先找个大夫看一下我的药方,确认没问题后,然后跟你们之前的那个药方效果对比一下,就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用了。”鱼谙苒解释道。
文安明了然的点了点头。
“对比?”钱瑞菡还不大明白,不禁低声喃喃道。
“鱼神医的新药方也不能解开这个毒,所以新药方有没有用也不能直观的看出来。但是义母一直在用的药方和鱼神医的新药方都是为了减轻毒对义母的伤害,所以新药方是不是更有用,通过毒对义母的伤害大小就能看出来了。”文安明解释道。
其实也很简单,好的看不出来,但是看谁的伤害更小就行了。先服用原来的药方,过个七八天或者十几天,看看这段时间毒对人的伤害有多少。然后换新的药方,过同样时间再看看这段时间毒对人的伤害。虽然说伤害的大小不可能严格的判断,但哪种药方的效果更好,还是可以判断出来的。
钱瑞菡一听也就明白了。但是就算最后新药方被证明效果更好后,钱夫人还是要一直受着毒的伤害,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解脱。一想到这,钱瑞菡就悲从心来,眼中泛红,有点哽咽道:“也不知母亲什么时间才能真正摆脱这种毒的折磨。”
“放心吧!我一定会广寻天下名医,一定会给义母解毒的。”文安明安慰钱瑞菡道。
“我们鱼家神医这块招牌虽然是达南城里的人给的,但即使在外面这块招牌也不能砸在我手里。我已经将夫人所中的毒留了一些。”鱼谙苒握了握手中的瓷瓶,继续说道:“虽然这种毒也是世所罕见,但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能把这种毒解开的。”
“真的?”钱瑞菡欣喜道。
虽然还没验证,但屋里的人基本可以肯定鱼谙苒给的新药方肯定会更加有用,所以对鱼谙苒的年纪再也不敢轻视。
既然通过一次诊疗,就能找到抑制这种毒更好的药方,那鱼谙苒现在说他可以找到这种毒的解方,钱瑞菡这句问句已经不包含不信任了,更多的却是欣喜和期待。
“解方我是一定可以找到的。”鱼谙苒说道。
钱瑞菡眼镜一亮,其他人也都期待的看着鱼谙苒。钱瑞菡正准备想说什么,鱼谙苒却抢先说道:“不过找到解方的时间就不一定了。毕竟这种毒我也是第一次遇见,可能很快就能找到解方,也可能需要很长时间甚至几年。不过也不用担心,夫人身体本来就好,只要一直使用我的药方,至少十几年内夫人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钱瑞菡听到可能需要几年才能找到解方,心中刚有点着急,但又听到母亲一时半会不会有事,心中患得患失,不知作何感想。不过鱼神医竟然说一定可以找到解方,钱瑞菡也算吃了一颗定心丸,不禁站起身来朝鱼谙苒行了个礼,说道:“小女子在此先行谢过鱼神医了。”
“小姐不必多礼,等我真正将解方拿来后,再来谢我不晚。”虽如此说,但鱼谙苒刚才却也坦然受了钱瑞菡一礼。接着听鱼谙苒继续说道:“纸笔准备好了吗?我去将药方写出来。”
“早已备好。鱼神医这边请。”严管家连忙上前,引着鱼谙苒朝书房里去了。
鱼谙苒和严管家离开后,屋里各自坐着,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以前在一起时,最坐不住的就是钱瑞菡,最爱热闹,最爱惹麻烦的都是钱瑞菡。但在连续遭逢巨变后,钱瑞菡一是在伤痛之中,再则性格也变得沉稳沉静了许多,现在正坐在那思索着刚才鱼谙苒的话,所以一时没有说话。
紫荷站在钱瑞菡身边,现在有外人,不像她单独跟小姐相处时,小姐没有叫她说话,她自然什么也不会说。
在钱老太君走了之后,李仕水留在这一是为了祭拜老太君,再则就是为了护送钱瑞菡离开。再说,李仕水本来与其他人也就几面之缘,所以近几天,李仕水基本相当于钱家的隐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