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常买了点卤菜小吃,家中还有剩下的米饭和小凉菜,自己热一下就可以了。
最爽的还是吃完饭就可以躺在沙发上消遣时间,天冷了,陈年也不愿意呆在外面吃饭了。
楼道里的白炽灯发着昏黄的光,照在人身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陈年总感觉今天有点古怪,周围影影绰绰的。
子不语怪力乱神。
陈年从来不信这一套,但新开始一段人生,他也莫名有了一种敬畏,是对命数的敬畏。
至于传说中的怪谈之类的,他一点不信。
在他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有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喂。”
一声幽怨在他背后传来。
“卧槽!”
陈年连忙回过头,想挥出一拳。
“呵呵,你想打我啊?”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你不是在海城么,怎么突然回来了。”
陈年有些意外。
真是头疼,本来挺开心的一段时间,又碰到了这个麻烦。
发丝擦着领子搭在肩上,人不大点,还穿了件厚实的深紫色呢绒风衣,脚上踏着皮靴,嘴唇上涂了口红,脸上还挂着个墨镜。
这天都黑的差不多了,也不怕路滑摔个屁股蹲儿。
来的人不是别人,除了徐采枝,陈年也不认识别人会穿的如此显眼了。
海城是不错啊,面向国际的前哨站,去那边进修了一下后,打扮是没那么精神了,但又跟参加了时装走秀似的。
“不欢迎啊?”
徐采枝的声音很冷淡,和外面的天气一样冷。
“欢迎……”
还没等陈年话说完,人都进了屋子。
看她没拖鞋就进了屋,陈年皱了下眉头,苏蓉好不容易收拾的屋子,就让她给踩了。
跟她去谈家教肯定是对牛弹琴,她在家都很少换鞋。
陈年没有多说什么,自己默默脱下鞋子又换上了拖鞋。
哒哒哒……
徐采枝的鞋跟踩在地板上,四处转了一圈。
“你就住这儿?”
“对啊,和你家不能比。”
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嫌弃,陈年也没在意。
你又不是第一次见了,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哼,我给你清洁费。”
徐采枝也看到了陈年换了拖鞋,白了一眼后,从闪着亮片的小钱包里掏出两百块钱,甩到了桌子上。
“这太感谢你了。”
陈年果断揣进兜里。
一般都是他打别人小费,现在收到了钱,才知道原来这么爽,徐采枝要是天天来踩一遍,他就可以发家致富了。
陈年是瞧不上这点钱,但不是还可以转交给苏蓉么,她会感谢自己好多天呢。
去烧了壶开水,又往电饭锅里添了点水,把米饭热上。
把卤味切到盘子里后,陈年想了想,把菜刀放了起来。
离上次打电话已经过了很久了,这段时间也没联系过,不用想都知道,这倒霉孩子来这里准没好事,怕不是来秋后算账了。
再说了,跟老子有个屁的关系,你爹做的决定,顶多算是踢了一脚而已。
陈年一阵头疼。
“麻烦把腿收一下呗,吃没吃饭,一起吃点?”
“呵呵,谁会吃这玩意儿。”
徐采枝冷笑一声,但还是把放在茶几上的腿收了起来。
“我吃……”
陈年没好气的盘子放下。
去大城市进修就是不一样了哈,以前看你在学校对面撸串的时候不是也挺开心的么?
“哼,电视真小。”
“……”
如果不是冬天,陈年都以为是下雨了,没稀得搭理她。
怎么人不精神了,但又学出这么个臭毛病?
你家当然趁钱了,电视都买背投式,十好几万,画面还差,用不了多少年就被淘汰了,纯纯的大冤种。
想来也是生气,刚入社会时,陈年赚的第一笔钱就买了这种背投电视,还没开始装笔,就退出市场了,微修都找不到地方,当了个纯种的接盘侠。
陈年搬了个凳子,也没去坐沙发。
啪嗒。
徐采枝摘下墨镜,扔到了桌子上。
淡薄的红唇配着一圈黑色的烟熏,有些不伦不类,差点没惊掉陈年的下巴。
得,原来还是这个鸟样。
陈年摇了摇头,夹了块肉沾了点小料放进嘴里。
“你还好意思吃饭呢!”
“这是我家,怎么会不好意思。”
陈年叹了口气,这是要开始算账了。
但没成想她话锋一转:“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道歉?”
“徐大小姐啊,这跟我没太大关系,是你老爸交代的,我又能怎么办呢?”
“既然和你没关系,那你为什么还要说呢?你竟然还想让我去国外,你真说得出口!”
“这不是没去么……”
陈年小声地解释着,生怕刺激到了她,把面前的桌子给掀了。
卤煮挺好吃,可别浪费了。
“你知道我一个人在海城是怎么过的吗?”
“啊?你没有同学吗?”
陈年愣了一下,你不是转学了么?应该不是去劳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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