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青犹豫了片刻,笑道:“怎么会,就算是这样,老夫一样清楚,只有抓在手里的东西,才是最可靠的。”
“丞相大人知道就好,只怕是到时候忘记了,让大伙儿都不开心,岂不是尴尬了。”
“武夫人放心吧,无论如何,老夫都会报仇的,我的儿子不可能就这么白白的死了。”
武月叹气:“可惜了你家公子,年纪轻轻的,就没了姓名。”
就在这时,管家从外头进来:“老爷,有一个蒙面的妇人在外面给了我一封信,要亲自交到您的手上。”
窦青问:“你做事情怎么回事……”话说道一半就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警惕地看了一眼边上的武月。
武月也很知趣地行礼退下:“既然是您的私事儿,那武月就不打扰您了。”
窦青知道管家在丞相府这么多年,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心里有数,如果只是寻常的妇人,别说是书信了,就是话都带不进来。
“你可是看清了模样?”
管家果然点点头:“虽然是蒙着脸的,可是因为她在丞相府的时候嚣张跋扈的,奴才猜得不错,应该就是她。”
“我儿子死了,她来做什么?”
管家摇摇头:“不是的老爷,她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
“孩子!?”窦青大惊,“你是说,木子元的手上还抱着一个孩子!?”
“老爷,奴才在府中这么多年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骗您呢,千真万确就是抱着一个孩子,算算时间,应该就是小公子啊!”
窦青拿着信件的手有些颤抖,“都说……我们窦家绝后了,这样看来,不……我窦家,还有后!”
“是啊老爷,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个男孩儿。”
边上的窦夫人听了,喜出望外,在一度的绝望中,这消息就像是一抹阳光打在了他们的身上。
“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只要是我们窦家的孩子,那就够了,够了!”
窦青答应宸央的那个要求,窦夫人一直窦不同意,窦云已经这样了,居然还要这般折磨她,也就是他一直说,这一次是给窦芸坐了皇后之位,才能够容忍一些。
窦青打开信件,看了一些以后,冷笑道:“若不是这个女人,吾儿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怎么可能命丧黄泉,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在这个女人还好意思,叫我帮着南楚,好好对付北梁。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
窦夫人劝说道:“毕竟手里是我们窦家的骨肉,老爷,为了那个孩子,也要小心为妙,做好选择!”
“不用说了,那个孩子老夫是一定要拿回来的,不过不是这个时候,现在也不是让别人知道他们存在的时候,不然她们会更不安全。”
管家欲言又止,“老爷,因为门外都是监视的人,所以想来信件上很多东西也没敢写得太详细。但是少夫人,又跟奴才说过一段话。”
他把嘴巴靠在窦青的耳旁,说了几句。窦青脸色大变:“你说什么!?”
手里的纸被捏成一团,手越收越紧,看得出来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
宸央登基以后,日子并没有过得很好,反而是越来越难。
昭长英没有见到女儿,但是跟昭司南还有昭姜商量过以后决定不能助纣为虐,虽说大伙儿很疼昭姮,可是不能看着昭姮一错再错。
这个反,造定了。
于是乎,第一步就是让民心不稳。本来宸霂死的就过于蹊跷,所以用这个坐舆论是最合适不过的。
常连跟昭长英联手,把消息放到民间,没有半个月,大街小巷对宸央的这个皇位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你们知道最近原安城里,不不不,是整个南楚最大的话题是什么吗?”
酒楼茶馆文人墨客,无一不谈了起来。
“还能有什么,谁都知道了,当今天子的位子来得名不正言不顺的,都说是抢了兄长的位置。”
“谁说不是呢,先帝是怎么死的,都说是当今天子出城去亲自刺杀了。当时那个地方的店小二可是亲眼看到的。”
“是啊,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们有一个这样的皇上,我们如何能够安安心心的过日子啊。”
“是啊,都说现在的皇上日日宠爱先帝的妃子,还册封成了皇后,这不是败坏道德朝纲是什么,纲常伦理窦不放在眼里的皇上了,我们怎么指望他能爱民如子呢。”
单单是这些还不够,过分的是宸霂居然真的不管朝廷中的事情,只管后宫,皇后那边,几乎是日日住在椒房殿。
而这个时候各个尚书借着皇上的放松和丞相的帮衬,在民间肆意收刮民脂民膏,户部尚书更是过分的私自加重了百姓的税收。
短短一个月,南楚就民不聊生,连街边的乞丐都感叹:“当真是世风日下,没有想到先帝爷们家门不幸,皇位居然落到了一个昏君的手里啊。”
在这种情况下,昭家常家联合起义,得到了百姓纷纷响应。
增兵训练进行得十分顺利,就在宸央生辰那日,爆发了第一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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