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姚某,你是何人?”姚广眯起眼盯着陆星南。
陆星南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以后行事不能随随便便,就连自报家门这种事也要认真起来:“黑风寨寨主,陆星南!”
姚广思索着,黑风寨这个名字,前阵子好像在哪听过......
陆星南质问道:“姚捕头,你身为捕头,难道要知法犯法,帮助陈远强抢民女吗?”
“什么强抢民女,她本来就是我的人,是我花钱赎回来的!”姚广还没有说话,陈远先不乐意了。
陆星南眉头微皱,冷眼看向陈远说道:“当时你花了多少赎金,我可以替马夫人还给你,但是人不是商品,不存在归属,如果按你的说法,那你值多少银两,小爷我买了!”
陈远气急败坏说道:“放屁!我不要钱,就要人!人我今天必须带走,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陆星南将黑枪握在手中,枪尾冲地面狠狠一跺:“有我在,你休想!”
姚广冷哼一声:“哼,好大的口气!我来会会你。”
陆星南瞬间变脸,脸上堆笑:“我一介草民,怎敢与姚捕头动手?就算侥幸赢了,衙门也要找我算账不是。”
他得事先把话说明白了才好,万一姚广输不起,拿官威压他,那岂不是要吃哑巴亏。
姚广指着自己衣服说道:“我今天没穿官服,不代表县衙,只代表我自己,你尽管动手!”
“好!那我就来试试你这岐阳第一枪!”陆星南微微侧身,将枪根紧靠在腰间,一手举枪直指姚广胸腹。
姚广仔细端详黑枪,迟迟未动,围观众人不明所以,胡乱猜测着。
“姚捕头怎么不出手?难道真的怕了这个小子?”
“怕?你什么时候见过姚捕头害怕?”
“那你说他为啥还不动手?”
“我估计啊,姚捕头八成在想,是直接挑了对方还是先把对方生擒。”
“......”
其实,陆星南这个姿势,是狂龙七杀第一式的起手式,平枪一指正当中,高低远近都不防,只待对方一动,破绽一开,便可伺机避实就虚,一枪破敌。
姚广也是精通枪法之人,陆星南一起式,他便看出了此中门道,看来之前有些小瞧了这小子,年纪轻轻竟然还有两下子。
“动了动了!”围观人群中有人激动道。
只见姚广舞动银枪向前,枪尖在陆星南面前不断画着圈圈,虚实难辨。
陆星南觉得有点意思,他在寻找姚广破绽,姚广偏偏破绽百出的画着圈圈,以破绽掩饰破绽,妙。
待姚广近到合适距离,陆星南突然出枪,一枪刺向姚广胸膛,姚广不慌不忙,银枪枪尖拨开黑枪一刺。
陆星南并未收枪,而是顺势旋转身体,将黑枪抡成一个弧形,从身体的另一侧,用枪尖轻点向姚广脖颈。
这一枪很是怪异,陆星南好似一个灵敏的陀螺,在姚广的枪尖拨动之下,转了一个圈又从另一侧轻飘飘袭来。
这一枪虽轻,但却直指脖颈动脉,以黑枪枪尖的锋利,即使再轻,划开脆弱的脖颈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姚广来不及收枪防守,压低枪头抬高枪尾,直接用枪杆挡住黑枪一击,然后用枪尾缠住黑枪枪头,握枪的手像杠杆的支点一样,突然发力将银枪枪头甩向陆星南面门。
陆星南枪尾拄地,抬脚踢开银枪枪杆,身体向后空翻与姚广拉开距离。
姚广的枪法招式有些古朴,说是枪法,其实更像用矛之法,这种枪法在战场上很实用,很霸道,而且还有一个更霸道的名字,霸王枪!
陆星南听三师父提起过霸王枪的特点,也看出了姚广使的正是霸王枪,他惊讶的看向姚广,不可思议的问道:“你姓姚,难道你是霸王枪的传人?”
据说,霸王枪自古以来,一直在姚氏代代相传,虽然很多行伍中人也多有练习,但大多只是依葫芦画瓢,要说霸王枪的真正精髓,就只有姚氏子孙才掌握。
姚广凛然说道:“正是!”
陆星南仰天大笑,整个人变得兴奋起来:“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正宗的霸王枪,今天必须好好领教一下!”
语罢,提抢上前,与姚广战在一起,场上瞬间枪影密布,黑枪与银枪你来我往,一黑一白互相交织,好似光与影的错落线条。
二人出招越来越快,围观众人看得眼花缭乱,一时间也分不清场上是什么局势。
宛儿眯起眼睛,仔细注视着场上两道人影,在她看来,现在二人是势均力敌的状态,但姚广枪法的力道要更胜一筹,如果继续缠斗下去,陆星南可能要吃亏。
宛儿打定主意,一旦陆星南不敌,宛儿便会出手相助。
陆星南身在局中,自然对敌我双方的形势判断得更准确,他能明显感觉到霸王枪霸道的力道。
但陆星南的枪法胜在巧妙,出枪角度刁钻,让姚广不得不分心防备,难以将霸王枪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姚广越斗越心焦,因为他战的不痛快,总是一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这让他有些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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