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婧瑜是行动派,当即去了超市,买了一大袋蔬菜肉食。
到别墅一看,懵了,“张妈不在?”
舒苒:“上个月张妈要照顾我,一个多月都没回家,我这几天脚好了,所以傅教练给她放了个小长假。”
许婧瑜面『露』惨败之『色』,“那怎么办,我买了牛腩,可是我不会做。”
在舒苒看来,这场庆祝大概是点到为止了,毕竟他们四个人中最会做菜的人就是许婧瑜。
却听秦流北嗤笑一声,随即开始撸袖管,仿佛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傅易青轻笑,“什么时候会做饭了?”
秦流北:“开玩笑,你忘了上一年大年三十你还吃了我煮给舒苒的长寿面?”
这么一说,舒苒心头咯噔一下。
许婧瑜“哎呀”出声,“你这么一说,好像舒苒的生日快到了。”
秦流北拧着眉,“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老傅今天的生日已经过去了。”
客厅里一阵沉默。
秦流北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在场的人里,有谁记得这事?”
舒苒低下了羞愧的脑袋。
今年一整个赛季都太忙,傅易青的生日是11月19日,当时正忙着俄罗斯站,竟然没一个人记得。
“我也忘了。”傅易青给众人台阶下。
许婧瑜跟着缓和气氛,“那要不今天就当时给他补过一个生日?”
“这主意不错。”秦流北道。
在秦流北和许婧瑜的一唱一和下,这顿饭除了庆祝舒苒伤好的主题外,又多了一个主题。
饭是秦流北和许婧瑜合作完成的,傅易青给他们打下手。
舒苒的伤刚好,他们给她下达的任务是好好坐着休息。
许婧瑜:“秦流北,给我拿个洋葱。”
秦流北:“好嘞,但是小金鱼,为什么你只叫我全名?不是说好了,叫我小北鼻吗?”
许婧瑜白他一眼,“快,点,拿!”
秦流北:“老傅,你是打下手的,你拿啊,小金鱼不好意思使唤你,你就不能有点打下手的自知之明吗?”
傅易青停止洗菜,慢慢地关了水,无声地转向他,“这是补给我的生日?”
秦流北突然就噎了声。
经由傅易青这么提醒,他被“赶出了”厨房,获得了和舒苒一起休息的机会。
两人坐在沙发上看剧,但舒苒却是背着电视机,静静地看许婧瑜和秦流北这对欢喜冤家的小剧场。
傅易青不解,“看什么?”
舒苒饶有兴致地为他解释,“看他们俩,很有意思。”
傅易青便跟着她一起看。
秦流北:“小金鱼,你有没有一种感觉。”
许婧瑜:“什么?”
秦流北:“一种我们俩沦落为傅易青和舒苒奴隶的感觉?”
许婧瑜切菜的手一顿,深思熟虑后扭头,“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以前明明这种事都是你做的,怎么现在我跟你在一起了,我的地位也跟着下降了?”
秦流北一摆手,“别这么说嘛,说得好像是我的错似的。”
“不然能是我的错?”许婧瑜继续切土豆,“所以我觉得我大概是跟错人了,我当初就应该问问傅易青,你说是不是?”
秦流北脸上的笑意顿无。
听到“傅易青”的名字,舒苒下意识地朝傅易青看去,两人一怔,气氛陡然间增加了一丝尴尬。
“你后悔了?”
秦流北的声音低沉,就连舒苒都察觉到他的心碎和不安。
“嗯。”许婧瑜说,“我后悔了。”
秦流北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打击一般,背影尤其落寞,连他站的地方都变得『逼』仄起来。
舒苒觉得许婧瑜有点过分,这一次她决定站在秦流北那边,却听许婧瑜接着说:“我真的很后悔,当初就不该听你的,装白『色』的流理台,就应该跟着傅易青来看看他家厨房!”
秦流北一脸懵『逼』,然后很快就恢复如常,贴在许婧瑜手臂边腻歪起来。
许婧瑜嫌弃道,“滚开,我在切菜,你想我死?”
“不,你别说那个字。”秦流北伸手捂住她的嘴,眼里情意绵绵,“我帮你切,你出去休息,这里交给我了。”
于是,厨房只剩下秦流北一个人。
舒苒也懵了。
傅易青斜勾唇角,转过身去看电视,顺便还给了刚才这出小剧场一个评语,“是挺有意思的。”
许婧瑜洗干净手,擦干手上的水珠,深藏功与名地坐在沙发上,还冲舒苒眨眨眼,眼神灵动,像是在说“看我刚才这一招怎么样?”
舒苒拧眉,“你们……经常这样?”
许婧瑜对此习以为常,“是啊,先说点大的吓吓他,再给他一颗糖,他就吃这一套,一个家里,只要有一个苦力就够了嘛!”
厨房里再次传来秦流北满是喜悦的声音,“小金鱼,我给你削了个苹果,你过来拿。”
舒苒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之前秦流北会说他和许婧瑜的生活像是坐过山车,每天都在惊险和刺激中快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