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节目的前三名中的日本和美国已经在世锦赛中拿到冬奥会的参赛资格,不会再对其他选手产生竞争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就意味着舒苒相当于成了目前最有希望晋级冬奥会的选手。
所有冰『迷』们都相信舒苒能够成为那六分之一。
第二天的自由滑,舒苒仍旧在最后一组,这次抽签抽到了31,第六组第一个出场。
或许是因为参赛选手们大都还太小,以至于第一天的比赛太紧张还没能发挥出全部的实力,今天的自由滑,一大半的选手们的表演较之昨天的短节目要好太多。
排名变动相当大,分数追得很紧。
舒苒反倒坦然了。
只要将表演完成,她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之后的一切就听天由命。
第五组表演完毕,十几个冰童滑向冰场的各个角落去捡观众们扔的玩偶。
第六组的三个选手中,『露』切丝和中山幸子所代表的美国和日本已经拿到了冬奥会席位,即便她们俩这次落选赛拿了冠亚军,最终的六个名额也会自然顺延。
这也就意味着落选赛女单的前五个席位已经有了结果。
分别是澳大利亚、挪威、捷克、巴西、奥地利,最后一个席位将在中国、格鲁吉亚之中决出,舒苒的排名成了关键。
第六组的三个选手站在入口处,随时准备进场开始赛前六分钟热身。
舒苒摘下冰刀套正欲踏上冰面,手腕被握住。
她诧异回头。
傅易青语气温柔,“还记得三天前我跟你说了什么吗?”
舒苒一转念,点头。
他轻『揉』她的肩头,嘴角溢出暖心的笑,“去吧。”
赛前六分钟的热身主要是尽可能地让选手找找感觉,选手们更多地会在这六分钟里加深跳跃平衡感印象以及熟悉场地。
滑行速度刚刚好,舒苒也已准备妥当,随着滑行速度稍稍减慢,右后外刃准备起跳,右刀齿点冰,然后及时收住,并不真的腾空跳跃,只是为了找平衡点。
刚才因为收得及时才没有摔倒,平衡稍有不稳。
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所以舒苒在练习了旋转和步伐后,又重新回到跳跃的练习上来。
这次是勾手三周跳。
左后外刃起跳,她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屏住神情,奋力一跳。
舒苒依然没准备做真的跳跃动作,她即刻收住,然而左脚提前落下,舒苒本能地用右脚来定点平衡,却不料还是摔倒了。
场外的傅易青顿时神『色』发紧得厉害,上半身在潜意识的驱使下微微往前。
秦流北也跟着担忧心起。
好在舒苒在冰面上坐了一秒随即起身继续热身滑。
秦流北松了口气,语气轻松道,“差点没把我给吓死。”
良久没听到傅易青的回答,他侧目看他一眼,却发现傅易青的眉头紧皱,眉宇间满是担忧和慌『乱』。
“老傅?没事的。”
傅易青抽空看秦流北一眼,却是眼神复杂到难以言喻。
秦流北无奈笑笑,轻声道,“你就是关心则『乱』,你看舒苒不好好的吗?”
傅易青轻轻“嗯”了一声,神情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六分钟一过,『露』切丝和中山幸子便滑出冰场,冰面上只剩下舒苒一个。
广播开始介绍:“舒苒……表演节目来自巴赫的《g弦上的咏叹调》”
舒苒滑向冰面正中间,做完动作,时刻等着音乐响起。
清冷不可攀却又带有一丝独特桀骜不驯之感的音乐倾洒在冰场的每一个角落里,优美的动作卷着乐符翩翩起舞。
舒苒在忍耐。
刚才赛前六分钟的热身,她摔的那一跤看似不严重,而她当时也这么认为,毕竟摔完疼一会儿是常有的事,可显然事情并不像她想象得那么简单。
右脚开始隐隐作痛。
她不由得开始担心起一会儿的跳跃来。
在0.001秒后,舒苒意识到这是比赛,更是她最后的机会。
或许巴赫在演奏这首曲子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一种心情,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在逞强,可他的骄傲是不会允许自己『露』怯的。
她要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示在镜头里,把最精彩的表演呈现给观众!
舒苒狠了狠心,一咬牙,继续做编排舞步。
奋力起跳。
稍有不稳,但好在周数都足了,这一跳应该不至于扣分。
舒苒把大部分的跳跃都安排在了节目后半段,共有两个单跳以及一个连跳、一个夹心跳,其中就有她的拿手绝活阿克塞尔三周跳。
前半段只有两个单跳。
可右脚的痛觉渐渐清晰了,舒苒不觉冷汗涔涔。
她既要顾着节目表现力,还得抽出注意力考虑自己的情况。
在这样的夹击下,又一个后内结环三周跳。
右后外刃落冰时,终于彻底牵动了旧伤。
舒苒有些受不住地皱了眉头,脚下一滑,整个人狠狠地摔倒在地。
场上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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